此時進城的百姓見到錦衣衛要進城,紛紛向兩側避讓,鐵頭見了,也忙將馬車趕到一邊,待那隊錦衣衛過去了再進城。
許梁聽到動靜,不由好奇地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正好見著錦衣衛縱馬而過。待看清了當先那人,不由驚喜地脫口而出:“是駱都督。”
來人正是外出公幹,至今才回京的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穿入中世紀。
駱養性原本正準備入城,不經意間往城門口的馬車上瞟了一眼,忽驚咦一聲,手中韁繩一提起,跨下座騎一聲希律律的嘶鳴,前蹄揚起,重重踏下,居然生生止住了奔勢,許梁見駱養性控馬之術如此嫻熟,不由暗喝一聲彩。
身後的一眾錦衣衛見駱養性忽然停了下來,不由驚奇地紛紛勒住馬匹,只是他們這些人卻難有駱都督的馬術,往前又奔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隨即回頭看著駱養性。
許梁見駱養性居然騎馬緩緩走向馬車,便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馬車邊,朝走過來的駱養性施禮道:“下官許梁,見過駱都督。”
駱養性端坐馬背上。凝視著許梁,驚疑地道:“許梁,還真是你!你怎的還留在京中?”
許梁苦笑道:“此事說來話來。一言難盡。”
駱養性便猜到其中有緣故,他朝四處看了一眼。見四處的百姓,兵丁都驚奇地往這邊打量,便沉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明日你到衙門裡來一趟,本官有事問你。”
許梁暗道,真巧了,我也有事要找你呢!便點頭道:“是。下官明日一早便拜訪都督。”
駱養性點點頭,撥轉馬頭。當先進城去了。一眾錦衣衛好奇地看了許梁一眼,也跟在駱養性馬後,陸續進了城。
城門口進城出城的百姓,見錦衣衛都全部進了城,才陸續進城。鐵頭不由得感嘆道:“錦衣衛太威武霸氣了!連進趟城都這麼牛逼。”
許梁笑道:“錦衣衛兇名在外,尋常百姓誰敢招惹。”
駱養性回京了,這對許梁來說,是件難得的好事。在北京城裡,許梁自認能夠攀上有關係的人不多,駱養性算其中一個。
第二日。許梁便備好厚禮,再次來到錦衣衛衙門,拜會駱都督。這回與上次待遇大不相同。駱養性知道許梁今日要來,特意安排一名錦衣衛在門口候著,待許梁到了,便直接引著許梁進了駱養性的書房。
駱養性見許梁到了,便迅速結束了與其中一名錦衣衛千戶的談話,又命人關上了房門,招呼許梁坐下,便沉吟著說道:“許梁你的事情,本督昨日回京之後便知道了。”
許梁忙欠身。客氣地道:“下官的小事情,倒讓駱都督費心了。”
駱養性道:“不過。許梁你留在京中,如果單純是為了陛下的封賞。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咦,這是為何?”許梁驚訝地問道,隨後想到駱養性的身份,他管著大明朝最牛逼的特務機構,知道的訊息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多,便急切地問道:“都督可是知道了什麼?還請都督賜教。”
駱養性一手在書桌上輕輕敲擊著,像是在思忖著什麼,一會便對許梁說道:“罷了,本督便告訴你吧。你在烏蘭鎮抓獲的後金小貝勒古爾欣,即便最後孫承宗證實了,對你也沒有很大的作用。你不知道,大貝勒阿敏在關內四城大敗,撤回後金不久便被皇太極撤了職務,勢力已經大不如從前。據底下人傳回的訊息,阿敏現在自身都難保,他的小兒子又能有多大份量?”
許梁聽了,神色微變,嘆道:“原來如此。多謝都督提點了。”
駱養性便擺手,道:“許梁你也算半個錦衣衛的人,本督自然不能看著你吃虧。此次叫你過來,是有另一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都督請問。”
駱養性下意識地看一眼窗外,緩緩說道:“魏忠賢留下的羊皮金剛經,陛下一直很在意,本督已經找到其中兩部,還有三部卻一直沒能找到成魔本紀最新章節。上回你曾回報說有一部在皮島總兵毛文龍手裡,只是毛總兵被袁崇煥剁了之後,這一部經書卻沒了下落。”
許梁想了一陣,便遲疑著說道:“以下官想來,毛文龍雖然死了,但他的兒子毛承祿還在,經書要麼在毛承祿手上,要麼……便落到袁崇煥手裡了。”
駱養性道:“本督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毛承祿在他老爹被殺之後,就成了驚弓之鳥,本督曾借吏部的手召他入京為官,他都借病推託。加上這事情陛下要求密查,本督也不好明著動手查證。”
“那袁崇煥呢?都督查了沒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