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升部堂高官!”
孫元化謙虛地笑笑,黃道周施禮道:“下官平涼同知黃道周見過孫大人。”
孫元化擺手,親切地道:“黃大人不必多禮。”
當即,孫元化將許梁和黃道周兩人迎進自己的單獨的辦公房裡,孫元化招呼兵部的衙差給許梁兩人上了茶水,熱情地招呼著,笑呵呵地問道:“早先便聽說陝西洪承疇領著一支兩萬人的勤王軍進京了,當時我便在猜想許梁你會不會來,沒想到果然是你。呵,若是恩師徐光啟知道許大人也進京了,必定十分高興。”
許梁陪笑,上下打量著孫元化,短短半年未見,孫元化便由兵部職方司郎中一躍而成為兵部待郎,升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許梁感慨道:“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孫兄位居兵部,轉眼間便是部堂高官了,這番際遇,著實令我等豔羨哪。”
孫元化道:“許大人說這話可就是在笑話我了。孫某在兵部混了近十年,也才剛剛升任侍郎一職,許大人年紀輕輕,卻已是陝西參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要說際遇,誰也比不上許大人你哪。”
許梁哈哈一笑。倒是陪坐的平涼同知黃道周神情便有些黯然,黃道周中進士時年紀便已偏大。這些年跟著許梁倒也升了兩級,便即便如此,如今也才是正五品的平涼同知。與陝西參政和兵部侍郎比起來,那就黯然失色了。
許梁和孫元化很快也意識到這種情況。便轉移話題,許梁道:“孫兄,如今你已是兵部侍郎,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孫元化坐直了身子,探上前問道:“許大人和黃大人特意過來,所為何事?”
許梁便朝黃道周點頭。黃道周便道:“孫大人,你也知道咱們兩萬勤王軍此時駐紮在永定門外,自陝西出來時帶的糧草軍費便花得差不多了。如今軍中只有兩日的糧草了,下官和許大人此番前來,便是想請兵部撥些糧草過來,以解勤王軍的燃眉之急。”
孫元化聽了,沉吟著,眉頭微微皺起,半晌,道:“不瞞黃大人說,自京師戒嚴以來,各地趕赴京師的勤王軍便不下二十幾支。跑來兵部討要糧餉的也不少,然而,”孫元化兩手一攤。道:“兵部如今也是個窮衙門。維持京營官兵糧餉都極為困難,壓根就沒有餘糧再接濟那些勤王軍。況且,新任的兵部尚書孫承宗大人已明令,沒有他的手令,兵部不得往外撥一糧一錢!”
孫元化臉色訕然地朝許梁和黃道周道:“許大人,黃大人,孫大人不僅是兵部尚書,還是內閣重臣,他老人家的指令。我等不敢不遵從。所以……”
雖然孫元化下面的意思沒有說出來,但許梁和黃道周都聽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便理解地起身。許梁朝孫元化道:“既然是孫大人早有命令,那倒是我等莽撞了。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打擾了,告辭。”
孫元化一臉歉意地目送許梁和黃道周轉身出去,忽又叫住道:“哎,兩位等等。”
“怎麼?”許梁轉身問道。
孫元化道:“許大人,我知道許大人和手下將士千里迢迢自陝西趕赴京師勤王,對朝庭,對皇上那是赤膽忠心。糧草的事情孫某無能為力,不過,如今正是寒冬季節,天氣寒冷,滴水成冰。不知道勤王軍中棉衣棉被是否足夠?”
許梁尚未答話,黃道周已是激動地道:“孫大人,軍中正缺棉衣,下官也正為此事發愁呢。”
孫元化點點頭,道:“那好,正好兵部前幾天盤庫盤出些舊棉衣棉被,還剩有一些,兩位若是不嫌棄,便可領去。”
黃道周連連點頭,道:“不嫌棄,不嫌棄!”
許梁也道:“孫兄,多謝了。”
孫元化點點頭,叫許梁稍等,便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領著一名青年官員進來,朝許梁和黃道周道:“這位是如今的兵部職方司郎中餘大成,就由他帶二位大人去倉庫領用棉衣棉被吧。”
許梁和黃道周便跟著餘大成出了兵部衙門,叫上門外的鐵頭等侍衛,一道去兵部倉庫領用棉衣棉被。
這位現任的兵部職方司郎中餘大成做事極為穩重,話也不多,一板一眼地與許梁等人清點交接了貨物,讓黃道周在文書上籤了字據,便朝許梁等人點點頭,自顧自地走了。
黃道周便又瞪起了眼珠子罵道:“我才離開京師沒幾年,京裡的年輕人便一個個的都這麼傲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