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有才想說譚記皂膏出廠成本都要六文了,再降銷售價豈不要虧死,但想到譚二爺的兇狠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了張嘴,忍住了沒說。
譚二爺自然是知道譚記的狀況的,自譚記成立至今,他都已經搭進去了兩千多兩銀子,結果非但沒能將梁記擠垮,反倒是譚記皂膏越做越差。
譚二爺懷著鬱悶地心情回到自己的府裡,他最寵愛的小妾臉上掛著嫵媚的笑意上前將譚二爺迎進內院。
美人在懷,譚二爺心情總算好了些,將小妾摟進懷裡又啃又親一陣,將小妾弄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媚眼如絲。
譚二爺正欲更進一步,那小妾卻道:“老爺,哥哥一早就到府上了,現在正在客廳急著見你。”
譚二爺一愣,揮手道:“方免來了?先不管他,讓老爺我爽一把再說。”
小妾臉色嬌羞,一隻玉臂卻攔著譚二爺,她嬌嗔地道:“哎呀老爺……哥哥都等你一天了,您就先與哥哥談正事,待晚上,妾身再好好侍奉老爺。”
譚二爺聽得,思索一陣,哈哈笑著在那小妾胸前捏了一把,笑道:“那你可得洗好了等著,老爺我這就去將你那哥哥打發回去。”
方免肚子裡灌了一肚子茶水,上了好幾趟茅廁,正要再去一回,便見譚二爺一步三搖地走進了客廳,邊走還邊嗅著右手指,一臉猥鎖地笑。
“方免見過二爺,多謝二爺搭救之恩。”方免起身施禮道。
“都是自家兄弟,別說見外話。”譚二爺隨意地在客廳裡主座上坐了,揮手示意方免也找地方坐。
“方免哪,聽你妹妹說你都等我一天了,什麼事這麼急啊?”
方免聞言就如屁股上安了彈簧一般,瞬間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走到譚二爺跟前,諂媚地道:“二爺,道上朋友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眼下這建昌小小的主簿許梁,一出手就把咱們的人抓起來六十多個,一點也不顧及二爺和大爺的情面。二爺,咱們猛虎幫建幫三年來,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我這幾天是越想越氣,實在是難嚥下這口氣,這才來找二爺。”
譚二爺一聽方免這話,心裡頭也是火燒火燎的,但想到大哥譚志成的態度,不由又有些洩氣,他頗為無奈地對方免說道:“別說你被關起來的人生氣了,二爺我想想也是氣得不行。可是,我大哥他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了,死活不讓我們找許梁的麻煩。唉,我大哥都這樣說了,我這做弟弟的,能有什麼法子?”
方免詭異地一笑,看一眼客廳外,小聲地說道:“二爺,不是小的我成心說咱們大爺的不是,唉,不少兄弟們都認為,大爺興許是年紀大了,已經沒有了當初打天下的時候的威風了,什麼事情都遲疑不決,搞得弟兄們做事也是縮手縮腳的。”他瞟一眼譚二爺,見他臉色正常,正認真聽著,便又道:“其實以小的看來,眼下咱們猛虎幫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大爺再執掌猛虎幫就不太合適了,幫主的位置,還得像二爺這樣敢打敢拼的人來坐……”
“放肆!”譚二爺瞪眼訓道:“我大哥的不是也是你一個小小管事能說的嗎?掌嘴!”
方免聞言,一陣驚愕,退後兩步,抬手就給自己的左右臉扇了兩巴掌。
“二爺教訓的是,小的魯莽了。”
“行了,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譚二爺似乎也沒有真生氣,轉眼就道。
方免立馬就停了手,他不服氣地道:“二爺,雖說大爺不想與姓許的起衝突,難道咱們就這樣一直讓姓許的壓著?今天找碴,明天挑刺,以後這生意還讓不讓人做了?”
“唉,大哥都發話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其實,”方免又湊近了譚二爺,幽幽地道:“要想解決這件事情,咱們可以用最直接最穩妥的辦法。”
“嗯,你有什麼想法?”譚二爺意外地問道。
只聽得方免嘿嘿一陣冷笑,道:“二爺您別忘了,弟兄們原本是幹什麼的?現在咱們建昌縣的主簿大人再能蹦,這萬一哪天不小心出點什麼意外,主簿大人成了死人,那他就是想蹦也蹦不起來了。”
譚二爺嚇了一跳,驚異地看著方免,擔心地道:“這事幹系太大,萬一讓大哥知道了,他準輕饒不了我。”
一絲狠厲之色在方免臉上閃過,他沉聲道:“二爺,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沒人說出去,大爺他怎麼會知道?再說了,只要事成了,大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還真和二爺您翻臉?有道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爺也就是嘴上說得狠,其實,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