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抬頭,只見一件鮮紅的物件擺到他面前,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四四方方的官印,店小二正欲看個清楚,那官印卻被許梁收了回去。
“本官乃建昌主簿許梁,有件案子要問你。”
“許大人?”小二一聽,又膝就更軟了,哭喪著臉道:“大人有什麼事要問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官問你話,你可要想仔細了再回答。”許梁一指那小木屋子,喝問道:“你可認識這製造這假皂膏的人?”
“小的,小的不……不認識。”
“不認識?!看來你這小二哥想的還不夠清楚啊。那就沒辦法了,阿良,將他給本官帶回牢裡去,好生讓他想想。”
“是,大人!”阿良高聲應道,說道就要上前捉那店小二。
“啊,別,大人饒命,小的認識!”店小二一聽要被帶去牢裡,慌忙叫道:“大人,這租小的這房子做皂膏的那人叫林有才,小的以前跟他並不熟悉,實在是他找上小的,要租小的這房子,小的這才認識了他的……”
“這房子是你的?”許梁聽了,大為意外,“你就住這?”
“回大人話,這房子乃是小的叔叔死後留給小的了,小的自己原本有自己的住處,房子才空了租出去的。”
許梁點頭,心裡暗恨,鐵頭果然猜得沒錯,這林有才說回家奔喪,奶奶的,原來是躲到這裡自己做起皂膏來了。
“那這林有才哪裡人氏,家住何地,你可清楚?”
“這個小的真不清楚。”
“嗯?!”許梁加重語氣,冷喝道。
“大人,小的真不清楚啊!”
……
任許梁怎麼問,這店二小都說不出林有才的更詳細的情況來,看來這店小二果真與林有才不熟悉,許梁無奈,只得放那店小二回去。
許梁和阿良圍著這單獨的小木屋子轉了圈,一時也沒更好的法子,只得回去。進了縣衙,許梁立馬就安排燕七派人暗地裡盯著那木屋子,一旦那造假的林有才出現,立馬抓起來。
轉眼過了三四天,木屋那邊卻一直沒守到這造假的林有才。
待到第五天,一大早那名雜貨店的店小二苦著臉跑來縣衙裡報案,許梁將這小二叫進了主簿房,慢條斯理地喝著熱茶看著那店小二。
“大大人,草民張不二前來報,報案!”那小二見了許梁,認得正是五天前自己帶到木屋去的那人,心中驚懼,哆嗦著嘴說道。
“哦,你報什麼案哪?”
“回大人的話,草民家的一棟獨院的房子昨晚被人一把火給燒了。”店小二張不二哭道。
“啊?”許梁“驚”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呃,你可瞧見縱火的人?”
“草民沒看見,不過有住邊上的鄰居看見了。”店小二抹了把淚,道:“大人哪,那可是草民的苦命的叔叔留給草民的唯一的家產哪,這說沒就沒了啊。”
“嗯,那縱火之人著實可恨,你先別哭,本官問你,你最近可有什麼仇家?”許梁問道。
“草民向來便是本本分分的人,哪裡會有什麼仇家?”
“那你這房子可有人住?”
“大人,”店小二看了眼許梁,心道你不是知道嘛,期期艾艾地道:“草民將那房子暫時租給了一個叫林有才的人住。”
“好!”許梁聽了,一拍桌子,提筆就記上,斷然說道:“依本官看來,這租你房子的林有才有很大嫌疑!你放心,本官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這就讓人將那林有才拿來問話,定要還你個公道。”
“啊,大人,”店小二遲疑著說道:“草民,草民只是將房子租給了他,草民也不能肯定就一定是那林有才縱的火……”
許梁大手一擺,打斷他道:“你不用說了,既然你將這事報了官,那怎麼查案便是官府的事情了,你且先回去,待有了結果本官再著人通知你。”
待打發這店小二走後,許梁馬上就叫來了捕頭燕七,似笑非笑地命令道:“剛那店小二來報案,有人燒了他家的房子,房客林有才有很大嫌疑,老七啊,吩咐下去,滿建昌地給本官捉拿這嫌犯林有才歸案。”
建昌城內某條偏僻的小巷子內,一輛馬車停在了一處院門前,車把式喝住馬匹,將馬車穩穩地停住,從車內走下來一名青色團花棉襖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一眼四周,抬腳就上到院門前,輕釦兩下門環,院門無聲地開了條縫,裡面的人見了男子,開啟一側的大門,將男子迎進去,大門便又無聲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