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領回去。”
“誒,謝大人!”許梁又是連連道謝。
“不過。”洪推官又接著說道:“眼下雖然查明許大人行賄一事純屬誤會,但這兩日本官和何大人查案過程中還發現一些其他的情況,本官和何大人覺得有必要再查清楚些,到時說不得仍要叫許大人過來問話的。”
許梁心裡一跳,暗罵這兩混蛋多事,還其他的什麼情況,不就是看自己在行賄一事上補救措施做得太嚴實,打不著把柄了便想借其他的小毛病搞事麼?
心裡雖然恨得咬牙,許梁當面還是將胸脯拍得山響,振振有詞地道:“兩位大人放心,下官向來是行得正,站得直,清正廉潔,奉公守法,不怕查,也經得起查。兩位大人但凡發覺下官的可疑行為,下官必定全力配合,務必將事實弄清楚!”
“那便好。”洪推官慢慢說道。
許梁告別了正堂裡諸位大人,便急步去了縣牢。
縣牢裡的牢頭見了一身尋常服飾的許梁,尚不知道許梁已經脫罪,陪著笑臉道:“許……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嗯,本官的問題已經弄清楚了,純屬誤會,現已官復原職,現在來帶回那名不成器的下人,還請牢頭帶路。”
牢頭一聽許梁已官復原職,臉色越發恭敬,連連道喜,領著許梁就進了灰暗的縣牢。進了監牢前的問訊房,來到單獨關押鐵頭的牢房前,再往裡走便有鐵門攔住,門邊上現兩名面生的帶刀侍衛守在門口,見了許梁等人,一侍衛喝道:“監牢重犯,沒有何大人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許樑上前道:“本官建昌主簿,現已洗脫行賄罪名,官復原職,特來領回許府的下人。”
侍衛定盯打量眼許梁,雖然他聽說過許梁的大名,但並不認得許梁,再想著何通判的交待,脖子一梗,按刀攔住道:“沒有手令,不得探視。”
牢頭探頭上前道:“兩位公爺,這位確實是官復原職的許大人。”
侍衛又說道:“沒有手令,不得控視。”
許梁皺著眉頭,朝後一揚手,身後跟著的四名貼身侍衛得令衝上前,鋼刀出鞘,寒光閃動間,兩名南康侍衛的脖子上就各橫了柄朴刀。那兩南康府侍衛傻眼了,驚懼著不敢動彈。
許梁看也不看那被制住的南康府侍衛,大步進了牢房,牢頭開啟鎖開了牢門,許梁進去,便見一床灰棉被墊著的床上趴著一名披頭散髮的人兒,白色的囚衣上斑斑點點的暗色血跡幾乎將白色的囚衣印成了花色。
待兩名貼身侍衛將鐵頭攙扶著起來,鐵頭抬眼看見許梁,咧開嘴嘿嘿直笑:“少爺,俺鐵頭啥都沒亂說,嘿嘿……嘶……”鐵頭笑起來時牽動了臉上的傷痕,疼得呲牙咧嘴。
許梁紅了眼圈,哽咽道:“阿鐵,少爺連累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