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那什麼梁記,見鬼去吧!”
許梁聽了,心中不住地冷笑,譚二爺上哪找來那麼些托兒啊,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哎,譚二爺,本官怎麼看著這譚記皂膏裡面有許多小黑點啊?別是沒清理乾淨,殘留在裡面的髒東西吧?”許梁嗤笑著突然出聲驚奇地說道。
譚二爺聽得臉色微變,轉瞬又展顏笑道:“許大人目光如炬,這都能讓大人發現得了。嘿,這正是譚記區別於梁記的不同之處。”譚二爺面向大眾,說道:“譚某這譚記,比之於梁記,有了更加奇特之處便是許大人所說的“小黑點”,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髒東西,而是譚記為了增加譚記皂膏的香味,特意新增的鮮花香草粉,為的,便是讓所有用譚記皂膏浣洗的衣物,曬乾之後都留有餘香!”
譚二爺話音一落,便又贏得一片滿堂喝彩。譚二爺虛抹把汗,看向牆院邊上的一桌,與正襟危坐的林有才對視一眼,暗道還好這林有才有些急才,居然能想到用花粉來掩蓋皂膏上的黑點。
酒宴終於開席。
譚大爺譚志成見主桌上許梁盡撿著筷子挑菜吃,也不多說話,有心要緩和譚家和許梁的關係,端起酒杯來到許梁身邊,舉杯示意道:“許大人,我聽說許大人最早製作皂膏,如今舍弟也弄出個譚記,日後說不得與許大人的梁記要有所競爭,若不小心有所得罪之處,還請許大人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許梁嚥下口中的醃製鴨舌頭,端起酒杯與譚大爺輕輕碰了碰,微微笑道:“譚大爺說得哪裡話,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譚二爺能將譚記紅紅火火地辦起來,說來也是譚二爺的本事。許某隻有佩服,哪裡說得上怪罪。”
“如此,那就多謝許大人了。”譚大爺笑道。
譚二爺也端了個杯子搖晃著膀子走過來,嘻嘻笑道:“許大人,譚記皂膏售價定位可是隻有四文,不知梁記價格上面會不會也有所調整?”
許梁哂然一笑:“梁記自出廠到現在,一直便是五文一盒,童叟無欺,誠信經營,斷沒有因為市面上多了個譚記就憑白降價的道理。”
“哈哈,譚某就知道許大人是個硬漢子,真男人!”譚二爺伸出了大拇指,誇道,內心裡卻冷笑不止,不降價,梁記就等著積貨成山,關門大吉吧。
譚記宴會結束後,譚家兩兄弟親自送著建昌縣衙一眾官員離開。待兩人回到正堂裡,收禮的門子拿了封紅信封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二爺,這個禮封裡面什麼都沒有,是個空信封!”
“嗬,這年頭還真有吃白食的啊?”譚二爺聽了,笑著跟大哥說道,“誰的啊,這麼沒規距?”
“是……是許主簿的!”
譚二爺噎了口氣,驚問道:“誰的?”
“稟二爺,是建昌縣衙門裡主簿許梁許大人的!”門子這回大聲說道。
譚家兩兄弟聽了互相看著對方,一時哭笑不得。
許梁出了譚記,帶了鐵頭走在西門街道上。
“阿鐵啊,今日在譚記有什麼發現沒有?”許梁問。
“嗯……那酒席上的紅燒豬肘子味道著實不錯!”
許梁白眼一翻沒好氣地道:“我讓你來,你就光知道吃麼?”
鐵頭嘿嘿一笑,“莫非少爺有新的發現?”
許梁點頭道:“要說這譚志勝,也不全是一無是處,至少他這譚記皂膏有兩點做法還是很值得咱們梁記學習的。其一,便是直接在皂膏上打上譚記的字印,這就很好,以後咱們梁記也要這麼幹。”
“那其二呢?”鐵頭想了想,點頭。
“還有一點嘛,他那在皂膏裡面加香料,增加皂膏的香味,這法子也很出乎本少爺的意料。”
“可是,少爺,”鐵頭這回不同意了,他遲疑道:“若是咱們梁記皂膏也在裡面摻花粉,弄得原本透亮的皂膏變得麻麻點點的,似乎不見得好看吧?”
許梁得意地斜了鐵頭一眼,道:“你當本少爺豈是那種生搬硬套的人麼?本少爺最擅長的,便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少爺豈會採用直接在皂膏上撒花粉這般白痴的點子,想我許梁怎麼說也是堂堂名校高材生……唉,說了你也不懂,到時本少爺直接從花中提取出液態香精的時候,阿鐵你就會明白怎麼回事了。”
許梁說道朝街道一邊一指,對鐵頭說道:“這就好比那位賣豆腐的姑娘,阿鐵你看,這位姑娘身材苗條,體態阿娜,一眼看去,原本是個美人胚,就是……唉!”
“就是臉上斑點太多了些……”鐵頭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