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本公子只是陪同,幾位姐姐莫要弄錯了!”
“啊?”鐵頭慌了手腳,雙手亂擺著叫道:“不不不,我,我只是個下人。”
許梁摸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往方桌上一拍,叫道:“幾位姐們看好了,今晚你們可得把我這位小兄弟伺候好了!”
那四五個窯姐們見了貨真價實的銀票,哪還用人再說,呼啦一下就把鐵頭給團團圍住了。“哎,小老弟,既然你家公子都這麼說了,你就放心好了,姐姐們最會疼人了……”
許梁輕呼一口氣,趕緊走開幾步,只聽得鐵頭的喊叫聲:“少爺,少爺……哎,你別亂摸……”
黃媽媽亦步亦趨地跟上來,臉上諂笑道:“老身一見公子,便知道公子爺是個爽利人,果然,公子連身邊的人都這般照顧,真是難得哪。”
許梁輕笑一聲,問道:“我說黃媽媽,你這杏花樓裡就這些貨色哪?”他漫不經心地看一圈四周,幽幽道:“可真是讓本公子失望哪……”
黃媽媽聽得一拍手帕兒,連忙說道:“瞧公子您說的,咱這杏花樓開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點子真本事怎麼成。”她俏巧地看一眼許梁,嬌笑道:“美人兒自然是有的,只看公子您出不出得起價錢……”
許梁啐了一聲,笑道:“本公子今兒個心情不爽,你把你們這裡最紅的姑娘叫來讓本公子瞧瞧。”
黃媽媽聽得心花怒放,她嬌笑道:“咱這杏花樓,最缺得便是像公子您這般爽快的人。”她伸出五隻手指頭,說道:“咱們杏花樓裡的頭牌,至少得這個數。”
許梁見了,一時沒弄清楚她要說的是五兩還是多少,捏捏口袋裡還一百四十兩銀票子,擔心她獅子大開口,報出個五百,五千兩來,那到時自己如何是好?便仰天一個哈哈,道:“黃媽媽你有話就直說,這是要本公子漫天猜數麼?”
黃媽媽陪著笑,說道:“那成,老身就直說了,至少得五十兩!”
許梁放下心來,一揮手,“去,把人叫來。”
黃媽媽眉開眼笑,扭著腰身走了幾步,忽回身湊到許梁面前,小聲地說道:“其實,老身這樓裡還有一位姑娘,卻是比那頭牌還要金貴些。”
許梁聽得大怒,罵道:“你存心戲弄本公子不成?本公子要的便是最貴的那一位,怎麼又冒出一個更貴的?”
黃媽媽陪著笑,“公子爺息怒,不是老身故意欺瞞您,實在是那位姑娘她架兒太大,規距太多,老身說了怕公子爺您生氣。”
“哦?”許梁聽得大奇,當下也不惱了,挑了張方桌子坐了,說道:“那黃媽媽你且講給本公子聽聽,本公子今兒還就得會會她,我倒要看看,她那裡還是金鑲玉嵌的不成?”
許梁前世看電視劇,是知道古時候有些名妓特擺譜的,一般尋香客不屑接待,若是看中意了,據說倒貼錢都不是問題。暗道難道自己今天這麼走運,頭一回進來就遇到了傳說中的名妓?
待聽得那黃媽媽解釋一陣,許梁才明白,她所說的那位擺譜是有道理的。原來不久前,在杏花村街的邊上又新開了一家細雨樓,乾的也是與杏花樓同樣的營生,那細雨樓的老闆實力雄厚,樓裡窯姐兒質量又比杏花樓高了一籌,幾番競爭下來,就把杏花樓裡原來的老顧客搶走了一大半。眼見著杏花樓前客人越發稀少,黃媽媽愁得吃不下,睡不著。恰在此時,一個自稱是樓仙兒的年輕女子找到黃媽媽,聲稱自己可以借住在杏花樓裡,幫著杏花樓回暖生意,但條件便是黃媽媽不得強替她答應客人,一切得由樓仙兒自己做主。
黃媽媽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留下了樓仙兒,結果呢,自從樓仙兒在這杏花樓住下後,杏花樓的生意漸漸地便有了起色,慕名而來想要一睹樓仙兒芳顏的尋香客也越來越多。黃媽媽高興之餘也就正式允許樓仙兒在這杏花樓掛名。
黃媽媽說完,就要動身去請那樓仙兒,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女子聲嬌滴滴地叫道:“媽媽,我家主子有請這位公子!”
黃媽媽一聽這話,喜滋滋地對許梁說道:“喲,看來公子爺真是有福之人哪,這剛說到樓仙兒,人家就讓人來請公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