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你一塊去。”戴鶯鶯道。
許梁和戴鶯鶯兩人趕到鎮原縣衙,向鎮原縣丞黃道周說明了情況,黃縣丞聽說許梁的夫人馮素琴居然也會失蹤,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待許梁說可能要封鎖全城進行搜救時,黃縣丞滿口答應。
隨後許梁和戴鶯鶯兩人又來到馬車出事地點。那裡離著梁記糧店也就百步遠,只是拐過了一個街口,加上地段也不是主要街道,是以行人並不多見。顯得有些冷清。站在那裡,地上一包烤紅薯扔在牆角,一陣烤紅薯的香味若有若無,一陣一陣地散發出來。
許梁皺眉道:“這多半便是春兒買來的烤紅薯,素琴就是在這裡聞到紅薯香。”
戴鶯鶯前後看了眼,道:“看來那些人是有備而來,特意選了這麼個人少的地方動手。”
許梁點頭,道“你說會是誰跟老子過不去呢?”
戴鶯鶯冷哼一聲,道:“樓家的嫌疑最大,這一個月來樓家可勁地打壓梁記的生意,可是陪進去不少錢。”
“嘿嘿,”許梁從喉嚨裡冒出點笑意,恨聲道:“樓家的人自以為老子沒證據,拿他們沒辦法,哼,素琴安然無恙便罷了,否則,老子要讓他們後悔生下來。”
兩人又在周邊檢視一番,可惜離出事時間久了,也看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許梁正暗自著急,又有巡檢司計程車兵快馬來報,在城南邊一處小巷裡發現了馬車。
許梁又急忙趕去,到達的時候黃子仁已在現場,巡檢司的兵丁把守了整條巷子,那馬車就停靠在巷子邊一株老槐樹下,趕車的車伕倒在路邊,脖子上被人劃了一刀,一刀致命,血流了一地。
馬車內空空如也。
黃子仁無奈地朝許梁攤了攤手,除了加派人手仔細嚴查巷子周邊區域外,也沒有其他有效的辦法。
許梁鐵青著臉色站在南城門的城頭上,那裡地勢最高,一眼能看清楚城內巡檢司搜尋的火把。戴鶯鶯站在許梁身旁,一臉擔憂地看著許梁。
期間鎮原典史賀誠和戶房主事毛玉潔親自上城頭來見過許梁,詢問了進展,兩人也別無他法,陪著站了會,便安慰許梁幾句,之後各自離去。
搜尋至深夜,依舊毫無所獲。巡檢司的小校小心翼翼地上城頭稟報結果,黃子仁踢腳罵道:“一群廢物,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接著找!”
許梁擺手道:“算了,天色也這麼晚了,弟兄們勞累一天了,早些歇息,明日再作打算。”
黃子仁見巡檢司計程車兵確實也是疲憊不堪,當下也只得同意,他看向許梁道:“大哥,你在這乾著急也沒有用,早些回府歇息吧。”
許梁搖頭,道:“再等等,算時辰邢中山也該到了。”
黃子仁聽了,這才知道許梁還調了雞頭山大營的人馬前來。
就在南城門往西北方向兩三百米遠的一處低私家宅院裡,樓五爺躲在一間黑燈瞎火的閣樓裡,隔著護欄緊盯著城頭方向,眼見城內搜尋的火把陸續撤了回去,而城頭上那幾道燈光下的人影還在那站著,不由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下了閣樓。
樓五爺下了閣樓,來到院內的一處廂房前,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廂房裡,當中一張小圓桌上擺了幾樣精緻小菜,一壺熱酒,樓家大公子樓船正在自酌自飲。
“大公子,巡檢司的人好像撤走了。”樓五爺道。
“嗯。”樓大公子輕嗯一聲,指了指圓桌對面的凳子,示意樓五爺坐下,一仰脖又喝了杯酒,紅著眼睛不滿地瞪著樓五爺道:“你說這許梁一個罷了官的小老百姓,怎麼還這麼難纏,我們剛得手,車都還沒出城呢,巡檢司就作出反應封鎖了城門!”
樓五爺也是一臉驚奇,拍手道:“是啊,小的也沒想到巡檢司反應會這麼快。現在怎麼辦?”說著,樓五爺倒有些驚慌失措。
樓大公子輕蔑地笑道:“慌什麼,你先把人給本公子藏好了,總有機會送出城去的。再說了,先前派出去的刺客也該下手了吧,這許梁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一定呢。”
“是,大公子英明。”樓五爺諂笑道。
“噓!”樓大公子猛地頓住了,凝神細聽,道:“這什麼聲音?”
樓五爺聽了會,道:“好像是開城門的聲音。”
樓大公子奇怪地說道:“大半夜的開城門做什麼?你去看看。”
樓五爺聽了,苦著臉又出了廂房,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爬上閣樓,探頭朝城門口方向張望,看了陣,忽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珠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