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何文東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他這個頂豐事業集團的幕後大老闆,平時甚至懶得踏進集團一步,就連季末年終時要他看看資產報表,也是老大不爽的。
反正他是吃定了自己不會賣了他,樂得逍遙去,沒有什麼天大的事,壓根不會想到他這個被壓榨得可憐兮兮的人。
完全不理會他的哀怨,西門瑞仰首,一口飲盡杯中的辛辣,這才質問他,“我問你,七年前,我託你去美國辦的事你辦了嗎?”
“七年前?!拜託,七年前的事誰記得,說清楚些。”一聽到他提起這個,何文東的心一凜,連忙打著哈哈。
“你不記得?那我就打到你記得!”幾乎是立即的,西門瑞的鐵拳已經掄起,威脅的意味十足。
“好好好,你先別動氣,讓我想一想。”他心中暗叫了一聲糟,連忙尋思著脫身之道,可是想了好半天,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認命地說:“你說的是你離婚的事?”
“對。”
“我辦了。”為求自保,他當然得撒點小謊。
天知道西門瑞幹麼無端端提起這件早被他忘到九霄雲外的事,現在提起,只怕事情有變。
“嗯?”西門瑞眯起了眼,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要是有辦,今天還會發生羅林拿著結婚證書到他家證明身分的事情嗎何文東在他的利眼瞪視下,雙肩一垮,終於認命的承認,“我辦了,可沒辦成。”
“為什麼?”
“因為那個女人打死不肯離婚,說什麼她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所以……”他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那你為什麼不說?”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怕你的鐵拳啊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只能以一抹傻笑帶過。“我想那個女人短時間內不會答應,所以想要和她慢慢磨,誰知道一磨就忘了。”
“你……”又是一記森冷的狠瞪,西門瑞著實懷疑“忘了”不過是個藉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讓自己好過。
“我告訴你,這事你負責幫我擺平。”這已經是他對何文東最大的寬容了。“你知不知道她竟然拿著我和她的結婚證書上我家去依親,我媽想我結婚早就不知想了多久,當然沒有二話的就接納了她,我……”
想到老媽喜孜孜的模樣,再想到羅林的固執,他的頭頓時變成兩個大。
“我?”何文東反手指了指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西門瑞又將那個燙手山芋扔給了他。
“不是你是誰?”他沒好氣的反啐。
事情既然是他搞出來的,那麼由他來擺平,既合情又合理,可問題是西門瑞完全沒有想到,當初點頭答應和羅林結婚的人可是他耶“可是……”當初就是因為羅林的固執才會無功而返,如今他可沒把握能夠說服她。
“沒有可是,反正你必須負責擺平她。”
話一說完,西門瑞不讓何文東有任何申訴和哀嚎的機會,霍地起身就走,害得他只能瞪著那寬闊的背影,冀望他能將良心發揮在自己身上一絲一毫。
可是沒有,所以為了不在短時間內再次品嚐西門瑞那令人難以下嚥的老拳,這件事他又得攬上身了。
嗚,他真是交友不慎啊!
這究竟算是什麼該死的甜蜜家庭啊西門瑞死瞪著眼前那一個個見他獨自回來,眼神便漾著不善的家人,心裡忍不住的咒念起來。
他大老遠的從國外回來,別說沒有什麼熱烈的洗塵宴,竟然連一頓熱騰騰的晚餐都沒有。
就連向來疼他的老媽在瞧見他的身後空無一人之後,原本熱切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林兒呢?”方瑞雪衝著他問。
林兒?!西門瑞的炯炯雙眸微眯,對於這麼熱切的稱呼感到刺耳。
“喂,我問你,林兒不是去機場接你嗎?怎麼你沒同她一起回來?”
“我……”林兒說的應該是羅林吧?他這般猜測,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媽咪是說羅林?”
“不是說她說誰……快說,你到底把她扔哪兒去了?”方瑞雪氣呼呼的看著二兒子,那質問的態度活像是在審問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似的。
“我見鬼的幹麼要知道她到哪兒去了,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老媽那種貼標籤的說法讓他心裡老大不爽,人一不爽,說起話自然沒啥好氣。
“什麼叫作你不是她什麼人?”方瑞雪一雙沾染著歲月痕跡的眸子倏地眯起,惡狠狠的瞪視著他。“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她可是你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