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肩隱隱傳來痙攣巨痛,卻讓他躊躇不已,不覺苦笑起來。現在的他,舉步維艱,更何況要回到師傅居所還需奔行六個時辰呢?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忽聽密林四野,噪雜之聲大做,篝火隱隱,由遠漸近。許少之jǐng惕四顧,卻隱約聽見幾種怪異的聲音在進行對話。
“鬼星,你說宇天佑那小子在這片密林深處,咱們都找了大半天了,連個鬼影都沒見著,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即低沉又粗啞,但卻蘊含著爆破力的聲音質問道。
“那、那可不是我說的。你、你問河狸,是他告訴我的。”一個yīn陽怪氣的聲音,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這時,一個尖厲的聲音蹦了出來,反駁道:“你可別誣賴我。我之前跟你說我看見的是‘赤血鴉’,不是宇天佑。”
“什麼?你什麼時候看見‘赤血鴉’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說道此處,那爆破力的聲音頓止,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就放心吧!我們‘鬼門宗’已經在這片密林佈下天羅地網,宇天佑那小子就算給他十隻鳥翅膀,也甭想飛出這片林子。”聲音尖厲的河狸說道。
“馬屁jīng!宇天佑若是像你想的那般,只長著十隻翅膀的鳥人就好了。兩年前,我們陵主就……”yīn陽怪氣的鬼星譏諷道。
“夠了!你們別在吵了。冢主的手段你們也知道了,今天要是找不著人,看你們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那鬼星和河狸猛聽丘墳祖粗聲暴呵斥,頓時靜若寒蟬,想來平常定以他馬首是瞻。原來這些人來自魔教‘鬼門宗’,他們此次前來是受宗門密令,與其他門徒共同搜山,追尋宇天佑下落,伺機而動,如他像傳聞中那般身受重傷,而又不肯歸順本門,就趁機將其除去,以免被其他教派有機可趁。宇天佑與‘鬼門宗’在兩年前結下怨隙,本不對此次拉攏抱有太大希望,所以才特下此令。
因‘鬼門宗’門徒常年研習邪魅之術,不喜陽氣,所以蟄居地底,大多晝伏夜出。在魔教之中,‘鬼門宗’可謂是最為詭異又和神秘的門派,他們以墳、冢、陵逐上劃分等級。一墳之中,可納三人。一冢百墳,一陵十冢,而宗門又經過數十年的艱辛努力,現已擴至三陵,門徒近萬,人數之繁盛,空前一時。
“咦!哪裡好像有人?”那河狸尖聲驚疑道。丘墳祖和鬼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藉著皎潔的月光,在一片焦黑之地,隱隱可見一個焦暗身影矗立在側。
“那、那是人嗎?”鬼星疑惑之中,略帶顫抖的道。
“可、可能吧?”河狸似受其影響,不覺也害怕起來。‘鬼門宗’一向門規森嚴,‘墳’級門徒,一律不得擅自離開墳居,若違背再三,則將其練成厲魂,永世不得超生。雖然他們兩長居地墳,樣貌卻怪異可怖,若被尋常人看見,指不定被嚇到魂不附體。但他們彼此相熟,也見怪不怪。除了時常從丘墳祖那聽到魔教的傳聞異事之外,其他之事所知甚少,離開墳居一生之中也不出三次,今次尾隨出來,全靠宗門下達搜山門令他們才有機會來此處。
“哎呦!”忽聽兩聲怪異的慘叫聲,像似河狸和鬼星吃了迎頭爆慄。只見一個高大巨碩的身軀,頭髮蓬亂飛炸,一道深刻的疤痕自左眼眉間橫劈而下,如野獸一般兇猛異常,讓人望而生畏,而此人正是丘墳祖。“看你們兩現在的熊樣,若是傳出去,我丘墳祖還有臉在宗門待下去嗎?”丘墳祖怒目著眼身側的兩個人道。
卻見那兩人環手抱頭,緩緩抬起面孔。一個是鼠臉兔牙,滿面通紅,身材矮小;另一個則是骷髏似的臉面,慘白的皮sè,枯瘦如竿,看起來極不自然。顯然,他們是剛才對話的河狸和鬼星。在丘墳祖的催促下,他們三人一同向那焦黑身影靠近。
他們之間的談話,盡收許少之耳邊,但此時他飽受左肩巨痛折磨,已疲憊不堪,無力動彈。當他們距許少之二十尺的時候,在丘墳祖的示意下,讓河狸和鬼星駐足停下,他們不解其意,彼此愣愣的互看對方一眼。“丘老大,那個人會不會是宇天佑啊!”河狸的尖厲聲率先打破平靜。
丘墳祖急忙的立指嘴前,做“噓!”字狀,示意他小聲點。河狸和鬼星從來沒見過自己的丘老大如此謹慎和緊張,四隻眼睛不由瞪得如銅鈴一般大。丘墳祖曾親眼目睹過宇天佑那絕世風采,當rì陵主殷天賜和宇天佑在天南山腳下大戰,他恰好有幸在場。在自己陵主jīng心佈置的yīn謀和近百名‘鬼門宗’門徒的悍然圍攻下,宇天佑依舊來去自如,勢不可擋,使用玄奇之術,層出不窮,一邊與他們周旋,一邊解救擄來的老幼婦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