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之軌跡的世界觀中,蛇之使徒是神秘組織,一直隱匿於黑暗中,除非在推行重大計劃的過程,比如福音計劃、幻焰計劃時才會親自露面,否則一般情況下是不示於人前的,這是組織內不成文的規定!
故而懷斯曼此時此刻竟在利貝爾王國大模大樣地招出十數駕魔機之體,業已是不顧組織規矩的行為,蘇櫻細細過了一遍自從懷斯曼出場以來的表現,眸中掠過了一抹了然:“可以收手了,我們服軟!”
在蘇櫻的帶頭下,諸女紛紛露出忌憚之色,婠婠、蒂法、憐星即刻後撤,擺出防禦姿態,拓跋玉兒更是繼續扮演白臉的角色:“懷斯曼教授,我們不是帶著惡意而來的,否則也沒必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地再回這片大陸,你對聖水的迫切需求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高聖使也有他的任務,你要知道聖水不是輕易得到的,聖庭下派的使命,必須堅決地貫徹與完成,希望你能諒解一二!”
顯然,從表面上來看天行團隊是在魔機之體的壓力下畏縮了,不再傲氣凌人,準備罷手休戰,那麼懷斯曼給不給她們臺階?
拓跋玉兒的聲音落下,緊緊地盯住懷斯曼,等待他的回答,卻見這位蛇之使徒眉宇間浮起一抹濃郁到化解不開的戾氣,眼神卻奇異地有些空洞,過了數秒後,才緩緩地平復下來,默然無語,好似在考慮拓跋玉兒的建議。
“古老的東方國度,神奇的氣功,治癒一切傷勢的聖水……很好!很好!!很好!!!”
大概半分鐘後,懷斯曼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振奮而狂熱,最後才化作一個應答與疑問:“給我一個期限,我等!”
懷斯曼的反應先是令蘇櫻怔了一怔,旋即也明白了懷斯曼亢奮的理由,對於疑心病極重的白麵而言,最害怕的就是高旭口中的聖水根本是子虛烏有的謊言,那樣他的希望落空,將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成為殘廢!
而現在懷斯曼透過與天行團隊的交手,見識到了高旭麾下的強大實力,反倒令他莫名地放下心來,對於聖水的存在深信不疑!
人的心理往往就是這麼奇怪,對利於自己的訊息,總是習慣性地予以聯想,其實拓跋玉兒諸女強力與否,和聖水的存在根本沒有直接的聯絡,但懷斯曼就這麼認為了,從另外的角度,也能看成一種心理上的自我保護吧!
“具體的無法保證,但最長不會超過六個月!”講到這一步,戰鬥肯定是打不起來了,拓跋玉兒也就將高旭既定的時間說了出來。
“最長不會超過六個月……最長不會超過六個月……”懷斯曼臉色復又沉下,口中連連重複了許多遍,似乎在說服自己,五年都等下來了,半年又算什麼呢?
更何況這段時間內他也不是無所事事,如今福音計劃的第一階段已然正式啟動,根據情報部發動政變的準備。以及約修亞和卡西烏斯女兒的行程來計算。他自己也要以亞魯瓦教授的身份藉助考古之名在利貝爾各地活動。進一步核實封印“輝之環”的結界機制,半年的時間也差不多……
有鑑於此,最終懷斯曼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輪椅幾下閃耀,就消失得無隱無蹤,同時魔機之體齊齊升空,在上升到數十丈的高空後。突然失去蹤影!
“果然是隱形的飛行艇,這是當利貝爾王國的領空不存在啊!”林月如仰首望天,喃喃地道,渾然不覺她們剛才騎著藍龍亂飛其實是一個性質的行為。
“星杯騎士團的梅爾卡瓦號都配備有隱形機能,噬身之蛇肯定也不會差,這點倒沒什麼……”蒂法擺了擺手道,自從魔機之體神出鬼沒地出現,她就曉得高空肯定有噬身之蛇的飛行艇,畢竟魔機之體身軀龐大,需要專業的運送手段。而懷斯曼帶著這些魔機之體肯定不是為了護身,恐怕與四輪之塔的封印脫不開干係。
這些事情由劇情人物操心。毋須她們介懷,而試探戰完美地落幕後,諸女面面相覷,均從彼此眼中看出不同程度的理解,蘇櫻更是在團隊頻道里凝聲道:“這一戰我們的收穫極大,現在找個地方,好好地整理一下情報,或許到了真正的守關boss戰役,難度能降低整整三成!”
此言一出,眾女精神大振,探討了一番,為了防止懷斯曼防不慎防的聖痕之法竊聽心靈波動,便招出藍龍,騰空飛起後,將天書安放在藍龍背上,所有人進入天書世界討論,這下子任誰都探查不到天行團隊的內部商議了。
“我有三點分析,前兩點都是關於懷斯曼並未動用底牌的!”落座沒多久,蘇櫻梳理了一下脈絡,就逐條逐條地講述起來——
“首先是懷斯曼殘廢後所做出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