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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區區四難度之力，還是沒有規則附加的，本座成為尊者的那一天就……”監天使臉上青白交加，被高旭鄙夷的目光激得破口大罵起來，然而話到一半，他的聲音再度戛然而止，直直地盯住高旭，“你又詐我？”

“規則……尊者……”高旭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縮，口氣卻無半分變化，擺了擺手道，“我就說吧，你是輪迴者，四難度的輪迴者……好可憐啊，本來是輪迴者裡最強的一撮，足以縱橫各大劇情世界，不可一世，如今卻成為了出場率極低的監天使，再無半點自由……”

頓了頓，高旭玩味地道：“讓我再大膽地猜一猜，你並非自願成為監天使的，是別無他法？變為監天使的那一刻，你實際上……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高旭此言本是意指監天使輪迴者身份的死亡，誰知他話音剛落，監天使眼神一痴，茫然四顧了片刻，忽然抱住腦袋，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

高旭見了先是驚了驚，旋即眉宇間浮起大喜之色，趕忙運轉厲魔奪魄，順著他的話講道：“你已經死了，你確實已經死了，好好地回憶回憶，你變為監天使之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不願意……失卻之陣……我不願意失去……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我不要臣服……然後……然後……”但凡記憶錯亂者，千萬不能強行地回憶起那些不願意回首的往事，高旭此刻故意以問題勾起監天使的思緒，便是要讓其心神崩潰，果不其然，隨著喃喃低語，監天使的神情越發地痛苦，渾身抽搐起來，最後整個人半跪到了地上，背後竟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金髮碧眼的粗獷男子，同樣在抱頭慘呼。

“歐美區的輪迴者？竟是歐美區的四難度？”高旭眼神一寒，長袖拂起，在虛空佈下了數幅流動的畫面，正是以神幻鏡觀回放二入仙劍最後蒼冥佈下鴻門宴，以九天輪迴陣屠戮歐美四難度尊者的場景，“抬起頭來，好好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人，有沒有你關心的人……”

“雷奧……盧卡……他們算什麼……狗一般的玩意……也配我關心？”不過這回高旭的“良苦用心”沒有成功，監天使僅僅是瞥了一眼，就不再觀看，無疑他是認識這群四難度尊者的，但語氣裡卻是不屑一顧，狗一般，是看不起他們投靠天尊嗎？

高旭顧不上探究那些，他要的是在監天使完全崩潰的霎那，問出諸天輪迴訣的秘密，為了怕打草驚蛇，必須徐徐圖之，萬一諸天輪迴訣觸碰到禁區，令其恢復過來，就完蛋了！

故而高旭想了想，又抬出了葉天，用最懼怕的人刺激他，效果才最佳：“葉天呢？你有沒有碰到葉天？”

“葉天……為了結束大清洗……和天尊決戰……死了……哈哈……他死了……不過……他沒死……沒死……死了……沒死……”果不其然，葉天一出，監天使的話語更加混亂，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破開虛境……返虛回實……諸天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為什麼會知道……”

“很好很好……”高旭見火喉達到，是時候圖窮匕見了，“你一開始說能使用諸天輪迴訣都是拜我所賜，但身為四難度的尊者，你以前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力量’嗎？更在規則之上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是主宰之力，劇情世界的規則是主宰構架的，主宰之力掌控規則，凌駕規則……”這回監天使說得倒順暢，想來是不涉及到痛苦的回憶，機械性地回答了出來。

“主宰規則的真正力量，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會這樣……它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高旭屏住呼吸，繼續誘導。

誰知監天使的聲音忽地低沉下去，卡在這關鍵的時刻，陡然間聽不見了，誰能忍受？高旭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就想湊近細聽。

但在這邁步的過程中，高旭的眼睛眯了起來，左手背後，默默地握住了一物，方才走到監天使身前，就聽他反覆唸叨著四個字：“夢想成真……夢想成真……”

“夢想成真，夢想樂章，夢想領域？”這四個字恍若一道雷霆閃電劈入高旭的腦海裡，他身軀一顫，不自覺地隨之念叨道，“主宰之力是夢想領域？！”

“你終於也上本座的當了……”而就在高旭失聲的剎那，監天使迷茫的眼神霍地轉變為一股無比的猙獰，雙掌猛出，按向了高旭的心口要害，放聲狂吼起來，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