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駱駝似的忙前忙後,忙乎了一兩個小時才搞定。便坐在羅漢床上看些報紙,還沒坐熱屁股,家裡的可視門鈴就響了。按鍵一看,原來是自家哥哥、蒯建文和晏家安夫婦,心想,這幾人怎麼湊到一塊兒來了。
人還沒進門,楚懷瑜就叫他們小聲點,說有人還在睡覺。
晏家安和蒯建文聽了笑得很欠扁,楚懷亮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給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記白眼。
幾人聊了會天,鑽石王老五蒯建文喊道:“打麻將打麻將,沒幾天又要為你們這些資本家們賣命囉,先從你們這贏些鈔票回來,心理也平衡些。”晏家安舉手稱好,楚懷亮也沒意見,楚懷瑜卻推卻了。
“為什麼,捨不得這幾塊錢?”蒯建文笑問,“我看你那破書店生意不是挺好的麼。”
“我在熬藥呢,等下世清醒了,要哄他吃藥的。前幾天去看汪爺爺時,奚子恩給他開了些藥,說是對他身體有利,他平時工作太賣力了。”楚懷瑜無視他們的鄙視,呵呵笑道。
“嘖嘖嘖,了不起啊了不起,當年的花喜鵲硬是變成了孵雞婆。”晏家安不恥地道。
“嘖什麼嘖,人家這是愛家,瞧你那德性,自己做不到嘲笑起人家來倒是有勁得很,學著點吧。”冀玲玲罵道。
“南世清是勞累了麼,不會是懷孕了在安胎吧。”蒯建文詭笑道。楚懷亮聽了,暗笑不已,心想如果南世清在這,蒯建文說不定當場就會臉上懷孕。
“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五樓給丟了下去。”楚懷瑜笑道,“你們坐下,我去幫你們叫樓上的眭定遠來,你們一起玩麻將吧。”眭定遠是住在楚懷瑜樓上的一浴器店老闆,楚懷亮可能是貪戀弟弟家的溫馨,得空時不時地來串串門,蒯建文和晏家安也時常來蹭飯,南世清對麻將不感興趣,湊不足四人,南世清便會叫眭定遠下來一起打打麻將,眭定遠平生就這麼一愛好。
等到了樓上,楚懷瑜叫了半天門人家不在家,沒辦法,冀玲玲又不會玩麻將,只有讓他們先玩著撲克牌,說是等南世清醒了再說。
不知誰家有什麼喜事,在小區內放起了鞭炮,噼裡叭啦把南世清給吵醒了,想再睡會兒又睡不著,便打著哈欠去客廳找楚懷瑜。
被吵醒的南世清人還沒清醒透,夢遊般的飄飄蕩蕩往楚懷瑜坐的羅漢床走來,睡衣穿得鬆鬆垮垮,上身露出半截子寬肩,中間露出半截子肚皮,惺忪的兩眼半睜不睜,也沒留意到窗臺下打牌的四個人此時都無聲地瞧著他,南世清飄到正放下報紙的楚懷瑜身邊,習慣性地在楚懷瑜臉上親了一下,抱著楚懷瑜的腰枕著楚懷瑜的腿,又躺上了羅漢床,好在羅漢床上鋪了層棉墊子,也不用擔心著涼。楚懷瑜倒是很想讓這溫馨的場景永遠定格,問題是那窗臺下八隻千瓦的大燈泡正閃著無比強烈的光呢。晏家安傻了眼,打認識到現在哪見過南世清這副性感惹火的神態,都差點鑽到桌子底下去撿下巴了。蒯建文用力猛摁了摁鼻子,額的神哪,這不是存心在挑逗我這老光棍麼。楚懷亮看著這一幕,尤其是見自家寶貝弟弟那副撿了金元寶似的白痴樣,嘴角都快翹到眼角了。
楚懷瑜被他們盯得很不好意思,輕輕搖了搖南世清說家裡來客了。南世清一聽,瞌睡頓時跑得九宵雲外,啪的一聲坐了起來,抬眼一見那八隻大燈泡,頓時臉上紅霞滿天飛,在楚懷瑜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衝進臥室換衣服去了。楚懷瑜被他一掐,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又不好意思叫出聲來,只好捂著腿連連抖動。
可憐,南世清這曾經的玉面書生冷麵菩薩,在冀玲玲心頭那高大偉岸高不可攀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光輝形象瞬間轟然倒塌,支離破碎,灰飛煙滅,無影無蹤。
第九十三章
在南世清和楚懷亮的籌劃下,躍美集團和金算盤的員工搞了幾次聯誼會,雖然增進了員工交流的機會,但並沒起到南世清和楚懷亮所希望的效果。後來闞乃臻和他們商量,乾脆把聯誼的面擴大,多聯絡幾家大的公司,搞幾個大型的活動,聲勢造大點,這樣一來無形中能給各自的公司做做廣告,拉近彼此的距離,增進了解,擴大業務量。
因為闞乃臻人緣廣,與金算盤和躍美搞聯誼的公司越來越多,雖然舉辦的初衷是給未婚年青人搭建交流平臺,來個玫瑰之約,但真正促成的沒有幾對,倒是為金算盤拉來了不少單子,公司上下忙得不亦樂乎,明宏楠竹慶華他們累得夠嗆。
越忙越不得順心,端午前夕,金算盤發生了一件大事,震得一慣風淡雲輕的南世清神色大變,手足無措。
曾被虞蓉思評為金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