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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混賬東西,你怎生可以如此詛咒師父!休要胡說八道,明天還要和靈兒練功,速速回去休息。你師父沒事,有我在如何會有事!趕緊回去。”

簡傑雖然心中不願,卻不得不點頭默許,當下帶著簡靈朝著風烈天跪拜三下,隨後轉身下山去了。

風行烈仰望蒼穹,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嘯,他如此年歲卻要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心中如何能不痛楚萬分!陶若虛乃是他唯一的徒兒,他一生沒有子嗣,將畢生所有的精力完全投注在陶若虛的身上!可謂是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拉扯到了今天,見自己的徒兒生命垂危,心中怎能不黯然神傷!

他不會因為自己所付出的心血而傷神,不會因為自己竭盡全力為陶若虛爭取到煉劍爐而悲愴,也不會因為保護陶若虛的周全從而畏懼得罪眾人,他也同樣不會因為自己為他自斷斷臂而痛楚。他唯一所在意的一件事情只是自己唯一心愛的徒兒沒了,如同流星一般,在漆黑如墨的蒼穹中劃過一道璀璨即將煙消雲散……

第67章 失憶

翌日,峽谷中升起一絲絲嫋嫋煙霞,天空難得晴朗,火紅的光芒鋪灑大地,流光溢彩,甚是美妙。峽谷中陣陣寒風颼颼掠過,雲海交織一處,瞬間變幻成萬千姿色。遠遠望去,彷彿身處蓬萊仙境,讓人美不勝收。

全身赤裸的肌肉男此時依舊光著屁股身處那縹緲峰之上,他全身上下已經由火紅變成慘白的色彩。四周原先融化的積水也已經逐漸變得凝固。突然,此人眼皮眨了眨,隨後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露出一絲絲茫然之色。

風烈天難得露出一絲迷離的微笑,連忙上前扶住陶若虛的肩膀:“若虛徒兒,若虛徒兒,你終於醒轉過來啦!你已經整整昏迷四天四夜了!現在覺得身體如何了?”

說話間風烈天整個人上前一把扯住陶若虛脈門,想要為他察看傷勢,然而就在此時陶若虛猛地一聲冷哼,手腕翻轉,雙指直點風烈天手腕。後者大驚,右手連忙回縮,腳下向後退了一步,說道:“若虛徒兒,你這是作何!你某非不認識我了?”

陶若虛眉頭一皺,光著屁股,站起身的時候這才發現了自己完全暴露而出,當下連忙捂住私|處說道:“你是怎麼回事兒,一個老頭兒竟然企圖非禮我!老子沒有那愛好,趕緊滾開!”

風烈天臉色瞬間綠了下去:“怎麼,你燒壞腦子了?我是你師父,風烈天,你莫非不識得我了?”

陶若虛被風烈天說得不禁一愣,也直到此時他才開始注意到自己似乎腦海中空蕩蕩一片,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回憶不起來。他心中一沉,一道詭異的聲響在自己的耳邊炸裂而開,自己是誰?自己叫什麼?自己來自何方?

這一道道聲音在陶若虛的心中炸裂而開,一次次撞擊在心坎裡,良久未曾做出一絲反應。那聲音愈來愈響,自己的心田再也難以承受住如此壓力,突然一聲大喝,隨手揮出一拳,頓時拳頭所指向的地方飛沙走礫,山體被擊出一個直徑達一米的山洞。

風烈天眼中又驚又喜,喜的是陶若虛竟然在這幾天中功力再次精進不少,比之先前在內力上少說強有五層。驚的是陶若虛此時這副模樣竟然喪失了意識,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已經想不出來。這如何能不讓自己心中悲愴。

風烈天臉上閃過一絲愁色:“若虛,你是陶若虛啊!你不要那麼激動,聽我與你細細說來可好?”

陶若虛完全是一片茫然的神情,他臉色刷白,嘴中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是誰,我是誰,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竟然演變成怒吼的聲響。對著山谷仰天長嘯,整個人已經痴呆萬分。

風烈天隨手扔給他一件長衫,親手為他穿戴完畢,仔細勸慰後,見陶若虛此時已經恢復些許寧靜,方才淡淡說道:“你叫陶若虛,上海人,現在定居在北京。至於我,決然不是想要非禮你,我是你的師父,名叫風烈天,你現今的武藝是由我傳授的。另外,你現在身居要職……”

風烈天從四年前開始講起,將陶若虛家道破落一直到現在如何混到軍委委員的詳細過程,一一娓娓道來,其中諸多辛酸卻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得到。這一頓說道足足進行了三個小時方才停歇。即便風烈天身懷絕世武藝此時也不禁微微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從始至終陶若虛所表現的完全是一副冷漠之極的神色,不過這副神情落在風烈天眼中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自然清楚,只有親身經歷過才可能與之產生共鳴,而此時陶若虛的表現從始至終完全是一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