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柳瑛傷的那般厲害,蘇昕絡疼的心肝直打顫。請了大夫把脈,每日三碗湯藥灌下去,又擔心腦子落下病根,人參血燕靈芝拿來當飯吃,補的柳瑛虛火旺盛半夜鼻血狂流不止,折騰了十天多頭上結痂總算全部退去。
入冬以來,安平女皇聖體每況愈下,皇商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交接,也遵照承諾下了道准許獨家開辦郵遞的聖旨到蘇家。按照往常來說,冬天是蘇昕絡最為忙碌的時節,如今大半生意撤去,陡然閒下來或多或少有些不適應,好在有孕在身不宜操勞,又加之柳瑛在旁勸慰,也便安心在家靜養。
夜長日短,早晚溫差大,晚間滴水便能成冰,怕蘇昕絡受寒,東廂早早便生上了火盆,而書院的建造也不得不暫時告一段落,基本框架都已豎立起來,只等來年開春上樑砌瓦,停工那日三人聚在醉仙樓喝了個酩酊大醉,柳瑛一個興奮過頭將蘇昕絡有孕的事情抖了出來,路昔然連忙恭喜,謝芳塵頓時兩眼冒光,扯著柳瑛袖子便要定兒女親家,嚇的她連忙裝醉假寐,心裡暗自嘀咕:“姻緣天註定,定毛娃娃親,我才不要做棒打鴛鴦的大棒呢。”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偏巧趕上路昔然成親,夫郎是謝芳塵二舅母家嫡出的大公子,年紀比她要大上三歲,早幾年同雲家(雲卿的孃家,後來因為軍糧調包案被咔嚓了。)的大小姐定過親,後來雲家出事,親事自然也就黃了,按照人品家世來說,配路昔然這個庶女倒是綽綽有餘。
雖說是名門世家,嫡庶終究有別,同謝芳塵那場奢侈華麗的婚禮自然無法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