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站在一起!”
我正色的拱手行禮道。
這麼說著,王國威的心中好受了許多,把受傷最重的兩千人留下,讓他們歇息的同時,也將犧牲的王家子弟收斂入土,然後自行抄小路找個地方休息養傷,出於江湖上的習慣,他們每個人隨身都攜帶著金創藥,足以應付傷勢。
本來是等待著有一場血戰,結果三十里的道路賓士過後,發現的只是官道上的一片硝煙和狼籍,只有從山上下來的興雍郡士兵們在打掃,並沒有一個草原騎兵的存在。
看到這麼多的鐵騎如風般跑來,上千個興雍郡計程車兵丟下手上的傢伙就往山上跑,那比駿馬還要敏捷的速度,足以讓我訓練了一個月的預備軍團們臉紅。
與此同時,山下警戒著的牛角再次吹響,他們放了這些士兵進去後,全搭起了弓箭,緊張又惶恐的望向了我們。
“前面的人聽著,一等公爵領欽差大臣的蘭亭公、西北王家家主王國威,率領援軍到達,讓興雍郡鎮守將軍張筆耕下來說話!”
小龜洪亮的聲音一直傳到了小山丘之上,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一陣等待之後,山腳處的一層層防禦全部開啟,衝出來數十個步行的軍士,中間緊緊簇擁著的是兩個中年將軍,一個腦袋纏繞著繃帶,另一個顯得儒雅一些,兩人的表情卻是一樣悲憤而難過。
讓大部隊等待,我們幾個首腦人物驅馬緩緩迎上前。
身處西北的人不可能不認識王國威,他們雖然不認識我,但一看到王國威的面孔,立刻知道了我是誰。
“卑職興雍郡鎮守將軍張筆耕,參見殿下。”
“罪將隴涼郡鎮守將軍馬猛飛,請殿下責罰我的死罪!”
兩人的話各不相同,腦袋上纏著繃帶的馬猛飛的出現,給了我一個不小的驚喜。
我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伸手扶起了他們兩個,還特意的拍了拍馬猛飛的肩膀:“馬將軍,你辛苦了。”
馬猛飛顫抖了一下,羞憤的說:“殿下,卑職知道犯了死罪,已經向您請求責罰了,您何必這樣羞辱我?”
他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說話之間,自然就少了那麼一分戰戰兢兢。
張筆耕眉頭皺得很緊,小聲對我道:“殿下,馬將軍這次也是沒有辦法,要是卑職處在同一位置上,遇到當時的情況,決計不會像他一樣,還能保留一萬人上山。就請殿下看在如今敵軍壓境,馬將軍還有一些用處的分上,允許他戴罪立功吧!”
“還剩了一萬人?”
我略感驚奇,“馬將軍,你怎麼保全他們的?”
“我看著前面實在擋不住,就讓處在後營的弟兄們往山丘險峻的地方逃跑,那裡雖然沒有防禦,可地勢的險峻讓騎兵一籌莫展,再加上張大人的鼎力相助,所以最後有一萬人能逃脫。”
馬猛飛說起來一點也沒有興奮的樣子,“卑職本想以身殉國,但被他們打昏後,抬到了山上。”
王妙兒不覺小嘴一抿,難怪馬猛飛頭上纏著繃帶了,原來是被自己人敲破的啊!
我也想到了這點,陳伏月當初也是被打昏了帶走,難道西北的下屬們有這個傳統?
“聽說你下令對準衝過來的老百姓攻擊?”
我問這位慘敗的隴涼郡鎮守將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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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我不下令,我們的陣營就會被沖垮,而老百姓不但自己保不了性命,還要連累我們。不止是連累我們,如果我們垮了,身後的西北廣大民眾就會受到更殘忍的攻擊。”
馬猛飛道,“殿下,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我不後悔,只恨我沒有用最嚴厲的方式讓手下們開始攻擊,最後還是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馬將軍,你的命令下得的確是很殘忍。”
我嘆了一口氣,“但這也不能怪你……媽的,要怪就怪那群毫無人性的畜生吧!”
聽著我爆粗口,張筆耕眼神一亮:‘殿下好像沒有為難老馬的意思啊?’在自責和痛苦中煎熬的馬猛飛,頭猛地一抬:“殿下,您說什麼?”
我笑了笑:“我說你別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難道連這一關都過不去?”
馬猛飛眼圈一下子紅了:“殿下……可是我下令殺老百姓,也將郡守大人交給我的兵幾乎都損失掉了啊!您真的不怪我?”
“失敗了就給我去把場子找回來,兵沒了就再訓練出來,不要怕失敗,你人在就很好。”
我聳聳肩道,“換了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