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失望,看來前一段時間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超子,如果讓你來解釋這段錄音為什麼會錄得這樣奇怪,你怎麼解釋?”
超子想了想,然後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如果讓我說,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個—男—人—的—聲—音,來—自—另—一—個—世—界。”
超子的話沒有引起我足夠的重視,我認為他當時只是在開玩笑,事後我和他談起這件事,他說當時確實是隨便說說,因為沒有理論依據能解釋。
為了進一步取得證據,我在週五晚上帶著照相機守候在界龍賓館大門前,從晚上七點一直等到九點連王雪菲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一段熟悉的和絃響起,是《檄!帝國華擊團》。看來是有人給我來電話了。我拿起手機瞄了一眼,張濤的號碼。
我把車停在一棵大樹下邊,站在外邊接通了電話。
張濤在電話中問我最近的調查工作進展如何?
我說不是很順利,有不少預想以外的阻力。
張濤說:“兄弟你彆著急,這事確實不太容易做,我相信你已經盡力了。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當哥哥的忘不了你的好處。”
我一聽這話樂了,我說:“張哥,你看過《勇闖奪命島》那部電影嗎?”
張濤說:“沒看過,怎麼了?”
我說:“在電影裡肖恩·康納利有一句很棒的臺詞:只有把事情搞砸了的人才會說我已經竭盡全力了。”
張濤聽了也哈哈大笑:“真有意思,那成功的人該說什麼?”
我說:“成功的人什麼都來不及說,因為他急著回家去操絕代佳人。”
張濤樂得喘不上來氣,用濃重的山東口音連叫:“他娘了個×的,絕了!他娘了個×的……”他平時一激動就愛說這句。
我安慰他說:“張哥,你不用擔心,我什麼時候把事辦砸過?上次跟你說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濤說:“哥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對了,他娘了個×的,王雪菲那妮子,今天約我晚上十點去界龍賓館見面。你知道那賓館在哪兒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呢。”
我說:“在郊區呢,離市區有些遠,你開車一進黃樓鎮就能看見,最高的樓就是。以前我也沒來過,因為幫你調查你馬子的事才來了幾次。”
我想起來最近所瞭解的一些不尋常的情況,想勸張濤暫時不要見王雪菲。
還沒等我把話說出去,身邊路燈的燈光突然變黑。
好像是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把我罩住了,耳中聽到呼呼風聲大作,如同是什麼會飛的龐大生物扇動翅膀鼓風,已經近在咫尺,馬上就會落到我的頭頂。
我來不及抬頭去看,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把車門車窗全部鎖上。
只聽得“嘣”的一聲巨響,有一個巨大物體落在了我的車頂,不斷傳出“嘎吱嘎吱”的爪子撓動車頂的聲音,車身左右搖晃,那動物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車頂掀掉。
我心中焦急,這車雖然是舊車,那也是找朋友借來的,被它把車頂揭掉了我怎麼回去向哥們兒交代。我趕緊發動汽車想開車逃跑。
富康後面的兩個輪子已經被車頂的怪物提了起來,車輪打著空轉,半米也開不出去。
我正講得興起,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三人的談話。
臭魚說:“什麼人這麼晚了還敲門?”站起來就要出去開門。
阿豪說:“你別去,你忘了,咱們是在別人家借地方休息。要開門也要等主人去開。”
陳老在裡屋睡覺,聽到敲門聲就趕緊起來,走出去開門。隨後領進來兩個女子,年紀都不大,一個二十七八歲,另一個十八九歲,穿著時髦得體,容貌長得也不錯。
陳老對我們說:“這兩位姑娘和你們一樣,也是因為大雨被攔在半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來這兒避避雨。”
我們站起來跟兩個女人客氣了幾句,請她們坐下。
臭魚平生最愛美女,一見美女就魂飛天外了。他手足無措,忙前忙後地給她們倒茶讓座。
透過交談得知,這兩個女人是師範大學的老師和一個學生。老師名叫藤明月,學生叫陸雅楠。
我問藤明月:“我們抽菸,女士們不介意吧?”不等她回答,就掏出幾根菸來分給臭魚、阿豪,然後遞給陳老一支,用打火機給陳老點上。
陳老抽了兩口,突然把目光停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