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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翁見如今光景遠勝祖業十倍,不禁感慨萬千,挽著李縝的手說道:“愚兄當年不懂貿易經營之道,差點就吊死在荒墳野地裡被狼撕狗啃了,能有今日全賴賢弟之力,現在咱這錢也賺夠了,應當一分為五,我取其一,迴歸故土娶妻生子,享幾年清福,其餘四分都歸賢弟所有,如此可好?”
李縝道:“若非兄長當年不棄,甘願出資為本,小弟哪裡能有今日?咱們兄弟盟誓時說的那些話,至今言尤在耳。天地神鬼共鑑,所以這生意是兩家的,你我各佔其半,兄長如果打算圖個清閒,生意可交由小弟照料,兄長只管在家中坐收紅利便是。”
藤翁大為感動:“賢弟待我,真乃仁至義盡。”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就娶了個妻子在家享福。平時修橋補路齋僧禮佛一心為善,生意上的大事小情都交由李縝處置。
某天有個胖大和尚化緣至此,到藤翁家用罷了齋飯,賓主閒談之時,那和尚忽然說道:“貧僧觀施主宅中有股妖氣。”
藤翁歷來虔誠,十分迷信鬼神,聞言著實心驚,忙問:“我師慈悲,這該如何是好?”
胖大和尚說道:“施主勿慮,貧僧當年雲遊西域,偶獲一面古鏡,也是有來歷之物。聚天地日月精華,按奇門遁甲撿取年月時日下爐開鑄,上有金章寶篆,多是秘笈靈符。”說著話取出一個木盒贈給藤翁,囑咐他要在今天晚上月圓之時開啟來看,如此必定可保家宅平安。
藤翁連聲稱謝,那和尚卻不受挽留,出門徑自去了。
當晚月明星稀,藤翁同李縝在園中飲酒,說起今天得了一件鎮宅寶物,當於賢弟同觀此寶,於是取出木盒開啟蓋子,只見盒中果然是面古鏡,鑄以螭紋龍篆,一看就是千年前的上古之物。藤翁藉著月光,驚見身旁有張毛絨絨的怪臉,而自己身旁所立正是結拜的兄弟,不禁嚇得呆在當場。
李縝被那古鏡一照,也自臉色大變,連忙合上木蓋,然後跪倒於藤翁面前,含淚拜了幾拜,他低著頭一語不發,轉身回屋關上了房門。
藤翁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想去找兄弟問個究竟,可推開房門一看,那房中哪裡有人,卻臥著一隻黃頂狸貓,早已氣絕多時。
藤翁恍然醒悟,自己當年看見狸貓搏蛇,情勢岌岌可危,便投石相助,救了狸貓的性命。可能是這狸貓後來得了道行,就在自己窮途末路之時前來報恩,又何曾有過害人之意?想不到自己誤聽那妖僧讒言,斷送了手足兄弟。他捶胸頓足,追悔莫及,只好將狸貓厚葬。一氣之下又把那古鏡投到了江中。
臭魚和阿豪對藤明月的故事很感興趣,我卻沒心思認真去聽,只望著車外的雨霧出神,心裡越來越是不安。
我看藤明月講得也差不多了,就說:“以後真得請藤老師到我們那去上上課,給大夥提高一下素質,但現在咱們有必要討論討論眼下面臨的處境了,我感覺再這麼往前開下去,即使把汽油全部耗盡也抵達不了出口。”
臭魚說:“是夠奇怪的,咱的車速雖然不快,可看里程錶上的公里數,這段高速公路也早該到頭了。”
阿豪說道:“至少開出好幾個鐘頭了,這傾盆大雨卻下得不曾歇氣,天也始終黑得像抹了鍋底灰。”他說著翻開車裡的地圖,將這片區域指給我看:“從距離上判斷,地圖裡根本就沒有這條路……”
此刻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迷失在這條高速公路中了,這是以往連做夢也夢不到的恐怖狀況。我不免懷疑這條路本身有問題,沿途往前恐怕永遠都不是了局,可停在原地不動更不是辦法,那就只有調頭折返了。
臭魚插言說道:“先別忙著做決定,作為駕駛員我必須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剩下的汽油根本不夠回程了。”
阿豪皺眉道:“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原路返回了,這條高速公路是通訊訊號的盲區,周圍又黑漆漆的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別指望有人幫忙,所以咱們只能採取自救,那麼就剩下兩種選擇了,一是停車等到天亮,二是繼續往前開。不過我有種很不祥的感覺,停下來等候和繼續向前的結果都一樣,這場暴雨不會停,天色也不會放亮,深山裡的高速公路也會無休無止般延伸下去,為什麼會這樣呢?咱們必須先找出這個原因,搞清楚究竟遇到了什麼情況,才有可能想辦法離開。”
眾人深感無助,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臭魚猜測說:“操他大爺的,許不是誤入了死人所走的‘陰陽路’,再往深處走可就墜入黃泉了。陰曹地府什麼時候見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