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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錢寧磊沒看林盛,洗了抹布轉身去擦桌子,背對林盛邊走邊說:“那要看你今後怎麼做了。”

林盛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他的意思是他還有機會。

林盛看到旁邊靠牆掛著笤帚,拿起來出去掃地,問:“我記得你鄰居的小姑娘告訴我你當時報案了,公安局怎麼說?”

錢寧磊抄著手站在一旁說:“公安局說,只根據傳單查不到作案的人,我們家那個小區太舊,沒有監控,醫院裡的監控中出現的人也不是萬巖,查不到是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林盛心裡非常沉重,那種有仇不得報的憤恨他也很清楚,他自己也經歷了一次,雖然和錢寧磊的遭遇比起來差很遠,但是他能體會那種心情。還因為這兩件事都出自自己老爸之手,他心裡除了憤恨還有憋屈。他低頭一下一下掃著地,不知今後如何才能補償他。

錢寧磊似乎猜到他想什麼,說:“你父親做的事你不必內疚,也不用想怎麼補償我。這件事不是你能補償的,根本也補償不了。”

林盛想了想,說:“那好,我只想辦法補我該補的那一份。”林盛沒再問錢寧磊能不能再次接受自己,也沒問他們會不會有未來,他知道問這些問題本身就是待價而沽的表現,他不想這樣。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對錢寧磊好,不計較這樣做能否有收穫。並不是錢寧磊現在不接受他他就可以放棄努力。

林盛問錢寧磊今天歇班有什麼安排。錢寧磊告訴他,本來計劃是帶母親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但是現在時間已經有點晚,他一早就跟老媽說店裡臨時有事改到明天去體檢,也給體檢機構打電話取消了預約。體檢這事,母親覺得自己沒病沒痛不用檢,錢寧磊還是堅持到了一定歲數就得定期檢查,萬一身體有什麼病變,也好早發現早治療。錢寧磊每週只休息一天,定好的體檢因為林盛的突然重新出現不得不改變,於是他今天繼續上班,把體檢約到了明天。

提起錢寧磊的媽媽,林盛想想自己老爹對錢寧磊家做的事,現在錢寧磊的媽媽應該是把自己當仇人看待吧?果然錢寧磊似乎看出了林盛想跟著去,直接告訴他:“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媽面前。”

林盛想到一個問題,問錢寧磊:“你媽媽知道咱倆的事嗎?”看到錢寧磊諷刺的冷笑,他只好改了個方式問:“咱倆以前交往時候的事……”

錢寧磊說:“本來是不知道的,後來出了傳單的事,我更不敢說。再後來,我帶她來了W市,我們都平靜很多以後,我跟他說過。”

“那她什麼態度?”林盛心懸著。

“她接受我不喜歡女孩子,不會和女人結婚這件事了,但是對你嘛,她聽了之後氣得病了一個星期,也就過去了,誰也想不到今後的日子裡還有你出場的機會不是?”錢寧磊說得平靜從容,就好像林盛真的已經是個過去完成時。

林盛不知該說什麼。最後他說:“明天體檢我開車送你們去吧,你不用告訴阿姨我是誰。”

錢寧磊推辭了,他找顧懷雯借了車。“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已經快八點半了,錢寧磊看林盛絲毫沒有要走得意思,不得不過問一下林總的工作。

林總這才想起來,還是應該跟助理交代一下的,這才掏出已經電量低的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自己不去公司。

他不去公司錢寧磊也沒空理他,錢寧磊最近在忙著幫顧懷雯張羅開分店的事。晚上他還是在這裡當副店長,白天就要時不時去剛租下的分店看看裝修,或者跑跑辦手續的事。上午林盛死皮賴臉纏著錢寧磊,雖然那種酷酷的畫風沒變,但是這種帶著霸道的纏人勁兒真讓錢寧磊有點吃不消,只好答應林盛開車跟著他去分店。

錢寧磊忙的時候林盛就在一邊坐著看,只是這樣看著眼前的人心裡就無比滿足,似乎兩年以來心裡的空洞突然被堵上了,沉沉滿滿的。下午送錢寧磊回了潤悠,林盛終於決定還是離開一會兒,做一件必須要做的事。錢寧磊兩年前不是故意躲他才消失,兩年後的今天更加不會。所以想想自己怕他再次跑掉的想法也是有點杞人憂天和自作多情。

一路上車開得並不快,但是林盛卻總覺得自己這車都開得一身殺氣騰騰。他是去闊別兩年的雙木集團找林遠致的。

當然林盛並沒有狠心到兩年都不管自己親爹,逢年過節他還是會去看看,或者打電話給家裡的老司機問問父親的情況,但是有限的幾次見面中,林遠致依然沒有放棄要林盛找個女人結婚的事。這父子倆似乎都這脾氣,兒子想的是我就這樣,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結婚。老子想的是我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