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在掙扎,他一分鐘不說廢話,就會憋死。我卻偏偏怕他開口,引起那個怪物的注意。因為,我心裡已經隱隱懷疑人面怪物的攻擊原因。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們這邊沒有動靜,梁老頭跳起來,朝胖子撬過的櫃子後邊就鑽。人面怪物連一刻的遲疑都沒有,抬頭就朝他吸氣,同時,扭動身體就朝那邊擠。梁老頭又是一聲慘叫,雙手拚命抓著櫃子上的邊邊角角,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
果然如此——我用力按住又要亂動的胖子,用最慢最輕的動作,從揹包裡邊往外掏東西,還努力的衝著胖子搖頭擠眼。
胖子看到我象電影慢動作一樣近乎詭異的動作,也就不再做聲,只是極力扭過頭去,觀察那邊人面怪物的動作。
人面怪物還在拼命的往裡擠,大張的口流著黑色的液體,恨不得一口把梁老頭吞噬,牆壁的裂縫越來越大,我們頭頂的碎石也越來越多,看樣子這個墓室也維持不了多久,就要土崩瓦解。
我很不厚道的不顧梁老頭的死活,借他吸引人面怪物注意力的寶貴時間,已經掏出我們摸金校尉們心中的神物——黑驢蹄子。然後,我幾乎是把老命壓上賭了一把,對準梁老頭和那個怪物中間的連線方位,一次性把所有的黑驢蹄子全都扔了出去。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黑驢蹄子對從屍體變化來的人面怪物到底有沒有效果?
我的目光很準,手勁也足,幾個黑驢蹄子在空中畫出一道黑色的拋滑線,分毫不差的飛向人面怪物掀起的狂風中。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使是我扔得不準,就個人面怪物弄出來狂風還不把這幾個黑驢蹄子全都捲走?因此,眼前就出現了詭異的情景,我如同是動物園裡飼養員,正在把飼料丟進動物的口中,胖子與梁老頭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黑驢蹄子進了人面怪物的肚子。
這些黑驢蹄子是我讓大金牙重新給我準備的,而大金牙也真是一個辦事得力的人,交代他沒有半天,他就把最新鮮的黑驢蹄子交到我們的手上,這黑驢蹄子之新鮮已經到了無法再新的程度,屬於是黑驢蹄子的新鮮極品——因為這些黑驢蹄子跟驢的大腿連線之地,甚至還有不斷地往出流淌的驢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人家家裡現買來的,還是他去打劫了正在騎驢回孃家的小媳婦,然後把人家的毛驢給宰了。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手中的黑驢蹄子一次性全了出手——這些黑驢蹄子以流星趕月的姿態前腳追後腳,一個接一個飛進人面怪物的肚子,我果真有做飼養員的天分。
我估量這怪物個頭太大,可能胃口也特別大,所以,我生怕一個黑驢蹄子對它不能構成有效影響,所以,我一狠心,把揹包裡所有的存糧都扔了出去。
我跟胖子趴在地上,緊張地抬頭看著怪物的反應。胖子自從我出手扔出法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儘管胖子在看到利益這種特殊情況下非常蠻勇,但是,在對付亂怪力神一類東西上,他還是隻能仰仗老胡的法寶。所以,要是我的黑驢蹄子沒有大用項,我們也就得全面精神崩潰,省了火化與骨灰盒子的鈔票,葬身與此。
一口吞下了四個黑驢蹄子的怪物,突然象是吃了不消化的東西,猛地脖子一縮,全身向後一抽,朝牆壁外邊猛地一攛,頓時就退出去大半截身子。接著,在我們的戰術射燈的光柱裡邊,清清楚楚地看見,怪物的全身象是安裝了發動機一樣,拚命地哆嗦。
我們兩個一看事情有門兒,趕緊爬起來,更加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怪物的反應。胖子在也憋不住,問道:“小屁孩,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一直不讓我說話,好傢伙,剛才差點兒沒把我憋死!”
我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緣故,只知道這怪物誰說話就找誰麻煩,因此才不讓你亂說的,也許……嘿嘿,這怪物正好是你的剋星。”
胖子有點兒明白,問道:“這傢伙該不會是瞎子吧?”
我也算是死裡逃生,點頭道:“鬼才知道緣故,不過,也許這等生活在地下的動物,眼睛都不怎麼好,比如說,老鼠的眼睛就不成,所以才有鼠目寸光的成語,這次我們要是能夠回去,得好好的研究一下動物的特性。”
胖子回憶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叫道:“你別說,還真是的,我感覺這東西就像是一條吹了氣的蛇。”不過他這一拍大腿,猛然感覺一陣肉疼,低頭一看,頓時“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原來他剛才被我與人面怪物扯下了褲子,如今下半載還光溜溜的。
我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道:“胖子啊胖子,原來你有這個愛好啊,這地方可沒有娘們。不過,如果你要體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