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情女緩步行人了大廳之中,躬身一禮道:“賤妾晚來一步,有勞諸位久候。”
包天成站起身子,笑道:“姑娘請坐,咱們也是剛剛到不久。”
周千里笑一笑,道:“在下和包總鏢頭,適才親自到鏢局檢視了一下,竟然未發覺一個可疑的人。”
斬情女道:“黑劍門中人很狡猾,他們隱蔽的很好。”
包天成道:“這個,在下和周大俠也想到了,因為,我召去了局裡十幾個趟子手,他們都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很多年,左鄰右舍,有不少相識之人,由他們出面打聽了一下。”
斬情女道:“打聽到什麼沒有?”
包天成道:“左右居民們,也都很清楚在這裡的情形,他們雖然不知道黑劍門,但卻曉得一批江湖人,在和我們鏢局的人拼殺。”
斬情女道:“黑劍門中的人,是不是一下撤走了?”
包天成道:“對……表面上看來,這裡是一片平靜,事實上,黑劍門在鏢局四周,安排了不少的殺手,今日中竿時分,全數撤走了。”
斬情女道:“有這等事?”
包天成道:“對!在下和周大俠,也談論了很久,但卻一直無法想出一個很好的原因,所以,借這一次晚餐,大家研商一番,黑劍門的用心何在!”
林成方道:“他們白天撤走,也可能在夜晚時間趕回來。”
包天成道:“這一方面,我也要他們打聽過了,據說,這兒日中,他們都一直留在這裡,今天午時左右,才忽然全部撤走。”
林成方道:“那是說他們暫時放棄了對付四海鏢局了。”
包天成道:“這就是在下覺得奇怪不解的地方,要請諸位來仔細地研商一下。”
斬情女道:“判斷他的用心,相當的困難了,不過,我覺得咱們不用判斷他們要幹什麼?重要的是,咱們要如何對付?”
包天成道:“對!這才是中肯之言,咱們如實安排對付他們,用不著管他們如何撤走了。”
周千里道:“這一點,我和包總鏢頭談過了,我們已派了十幾個趟子手,扮作居民、藏幹居家,另外派出一暗哨,有什麼動靜,立刻就發出暗號。”
包天成道:“我一直擔心,他們別有詭計,譬如說,準備放火。”
萬壽山點點頭,道:“黑劍門絕不甘心就此認輸,所以,他們很可能別有陰謀,放火也是可虎的問題之一。”
包天成點點頭,道:“這一點很可怕,老實說,燒了四海鏢局的房屋,倒是無所謂,但如波及到周圍居眾,那就是一樁很大的憾事了。”
周千里道:“照咱們目前的部署,大概還不致於全無所黨的被他們放了火,所以,這一點,也不用太過擔心……”
目光轉向斬情女的身上,接道:“姑娘,倒是咱們之間商討的一件事,恐怕要更改一下計劃了。”
斬情女點點頭,道:“如若黑劍門忽然停止了攻擊,這法子倒是不便再用。”
周千里道:“所以,這得姑娘想一個法子。”
斬情女道:“只有一個辦法,我出去找他。”
周千里道:“那可能會遇上黑劍門的狙殺。”
斬情女道:“我這大半生歲月,都在陰惡的風浪中渡過,就算遇上什麼危險,也是家常便飯。”
周千里道:“姑娘未到之前,我們也商量過這件事,所以,準備在姑娘的身側,安排一兩人,便於保護。”
斬情女道:“什麼人?”
周千里道:“林少兄一個……”
斬情女順顧了林成方一眼,無陰溫柔他說道:“每一次,都勞林兄相助,實在不好意思。”
這是表示了接受的意思。
林成方笑一笑,沒有說話。
周千里道:“還有一個,就是區區在下。”
斬情女道:“這個我如何擔當得起道:“周大俠肯屈駕,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有一件事,賤妾必須先要說明。”
周千里道:“什麼事?”
斬情女道:“狗肉郎中很擅易容之術,他來徐州,未必仍以本來面目出現,他如不肯開口,就算我和他對面相逢,也是無法認得出來。”
周千里道:“這一點,我也想到,所以,林少兄和我,都得改分一下。”
斬情女道:“那豈不是太過委屈兩位?”
周千里道:“不要緊,以姑娘之能,是可以應付任何緊急事情,我和林世兄,聽姑娘的招呼,再行舉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