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凹陷,而這僅僅是受八根晶體柱節制的區域,再向外,可以說整個凡人圈都在急劇下沉,並有形成一個斜下弧度坡道的趨勢。
從凡人區攻打荊棘叢林的狂熱者們算是倒了黴了,情況極為特殊,如果說凡人圈的迅下陷是地陷的話,那麼頂上徹底狂亂而降的能量泥石流就是天塌。噴潮已經瞬間停止,而倒了這時候,所有在能量柱附近的生命才現原來的要命的噴潮光雨竟然是那麼和諧美妙。
也許有人做夢的時候會夢到整個海洋都去了天上,然後向下傾瀉海水,現在,就是類似這樣的情況,眼睛所及,洶湧的能量鋪天蓋地的砸下,那些看到這一幕還能動動手腳的,都算是有毅力、有膽魄、夠堅強,大多數生命,面對這場景,那一刻已經大腦一片空白,跑?飛也不行,那是真正的無處可逃!
軒轅冽水成為這場大浩劫的現場參與者,並且有幸藉助荊棘叢林的掩護活了下來,和其他幾個冒險者一樣,那一幕成為她生命中最難忘記的自然偉力之一,事後無數次的想起,都會為宇宙大力的磅礴浩瀚和自身的渺小而渾身每一個毛孔噴涼氣。
同樣的時間裡,傑西卡支隊、瑪庫斯支隊的冒險者們,正在享受另外一種浩瀚磅礴,用老k的話說:“這是天地初開的反其道之像,天地混沌!”
大地在崩碎、在熔化,天空在渾濁、在燃燒,天與地已經沒有了明顯的界限,億萬噸的白沙彷彿鵝毛雪般在空中飛,在這樣的空中,還充斥著巨量的光芒、光華、光帶、光雲,就彷彿是科幻片中星艦時空遷躍時的光流飛舞,無序、無定向、無法形容,身在其中,最大的感受就是大家這次可能都要完蛋了!
“我們如何逃出去?我們如何逃出去!!”以瑪庫斯為代表的、心有不甘的冒險者如森林大火中亂竄的動物般盲目,眼中的整個世界都在崩潰、都在毀滅,無路可逃。
控制能量體的那個意志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他恨羅凌,非常非常,不是因為秘偶的內部如羅凌吹牛皮說的那樣:比地獄更炎熱;也不是因為他們倆正在前往一個神祗身在其中,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的所在;更不是因為羅凌之前的69式猥褻動作和現在的邪惡合體;而是因為他聽到了八根晶體柱在凡人圈地面下挫的過程中那不堪重負的迸裂聲,這一次,他是真的聽到了!
他終於明白秘偶為什麼沒有選擇逃亡,而是選擇拉他一起下地獄,因為他如果還在原來的位置,甚至如果那些之前射出的黃金獨鈷杵還沒有釋放能量、化作星空織網,他現在就有辦法逆轉乾坤,為那些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已經不堪重負的晶體柱添上‘壓垮橋樑之羽毛式’的最後一筆。
能量體恨羅凌,更恨自己。將這分身映象留下又能如何?說不定還能看出‘因為喪失力量而無法馭下,導致眾叛親離、窩內反’的好戲。可是他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被眼前的小利迷惑了,忘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從而喪失了n次攻擊晶體柱的機會,八根晶體柱,任意一根,都不需要完全毀掉,只需製造一個足夠大的創口,在這時能量柱下挫的恐怖壓力下,那根柱就會崩潰,從而產生連鎖效應,其餘七根柱也崩潰。若是那樣,現在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結局。
“可惡啊啊啊!”能量體已經將羅凌恨到了極點,他也只能夠透過對秘偶的摧殘來現心中的怒火了。哪怕明知最後的結果是他和秘偶一起被級能量風暴撕成碎片,能量體仍執著的揮動著已經無力了很多的十幾條手臂繼續捶打著破爛兒一般的秘偶外殼,有一下算一下!
最後時刻,三大場景。
場景一,秘偶在抱著能量體以有生以來的最高而隕落。下方,崩塌的能量柱對撞,再加上失控巡遊環的連爆,形成了級能量風暴區,釋放的光亮,照亮了十幾公里長的第二層、第三層之間的能量柱井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秘偶在最後時刻想的不是流星璀璨墜落時的悲或喜,而是觸地迴歸時的震撼,那級能量風暴的最光亮區域,就是他嚴重的大地,就是他要徹底迴歸的所在。此刻,似乎一切都已比不上這死亡的華麗。
場景二,羅凌分身在幻陣和荊棘叢林構成的天地之間感受著微縮版的世界毀滅,神魂的崩散讓他的意志得以前所未有的擴散,說他現在可以感受到這毀滅天地中每一個地方的變化都毫不為過,這樣的感受,便是普通的神,也無法品嚐到。羅凌忽然有一種感悟:如果說對人來講,看破生死是一道難以逾越、但越過去整個靈魂境界就會大進一步的坎;那麼,對於神明來講,這道坎是什麼呢?是親歷一個位面體系的崩潰和重生嗎?總說破而後立,看的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