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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推開,廳中的景緻可以說‘風光流轉’這四個字來形容,就彷彿是泰坦尼克號最後謝幕時的拍攝手法在這裡重現,大廳中正在準備一場盛大的晚宴,牛油粗蠟被點燃,水晶的花盤擺上條桌,銀質的刀叉餐盤,潔白的絲帕餐巾……靚麗青春的女傭們和英俊幹練的男僕們穿梭往來,每一個看到羅凌,都會駐足,用崇敬的目光注視著他,微笑施禮打招呼。

“自肺腑、自內心、真情實意、坦蕩自然……”一個個人物,一枚枚靈魂,沒有一個是虛與委蛇,他們確實都將羅凌當作自家的主人看待。羅凌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下沉。稀有品種的推論,象個易碎的玻璃器皿,隨著羅凌進入大廳而摔的粉碎。

“主人,您可真沉的住氣,尤德羅伯爵的車架已經過了阿瓦隆,最多再有一刻鐘就到了……”清脆悅耳的話音中,一名青春活潑的少女在樓梯上遠遠就衝羅凌招手,明眸彩睞、語氣嬌嗔,那明顯有些逾制的態度和措辭讓人很容易的就聯想到,這甜美少女跟主人的關係恐怕已經不僅是得寵那麼簡單了。

順著鋪有猩紅地毯的大理石階梯向上,正面的樓梯間,巨幅的人物畫像以燃燒鏡頭回放的方式出現在視線中,畫像中的人是羅凌,與他本體的容貌差距不大,只是多了一種陰沉殘酷的味道,尤其襯著那身華麗中盡顯刻板的黑色貴族獵裝和有著猩紅裡綢的斗篷,怎麼看都像是個東方版的達古拉伯爵。

見羅凌在畫像前駐足,少女嬌笑著上前道:“這幅艾爾子爵的親筆作品,我覺得最傳神的地方就是眼睛,將您顧盼之間的神采,淋漓盡致的顯露了出來。”

如非少女這話說的自然坦誠,羅凌真會以為這是在嘲諷他。畫像中的他那眼神冰冷中又透著某種狂熱,極易讓人聯想到那種將傷害別人當作神聖事業的天才罪犯。

沉默的在畫像前站了數秒,羅凌轉身上樓梯,繼續隨意的向前走。景緻仍在變化、時間繼續以非勻的狀態流轉著。

樓梯迴廊上,四五個只穿著薄紗小衣的美女嬌俏嫣然,以迥然不同的風格向著羅凌示愛放電,並伴隨著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主人,來抓我呀!來嘛……”

顯然,這是進行中的一場情愛的遊戲,之前在畫像前出現的那名少女也在其中,而且年齡比之前年幼著幾歲,是幾個少女中最顯青澀的那個,不像其他人那樣放的開。

並沒有跟著少女們繼續前進,羅凌選擇開啟一道房門,拐了進去。

這是一條暗紅色調的走廊,地磚、半埋在牆體中的立柱、木包的有著精美雕飾的牆壁……這裡充斥著古老而華貴的氣息,同時,也給人以沉澱了骯髒和血腥的感覺。透過禁閉的房門,羅凌隱隱聽到了男人之間的交談聲,而另一間房中傳來的,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爭執聲。隨意的開啟一件屋門,是一個老式的書房,房間裡沒有人,壁爐裡柴火噼啪,燒的正旺,暖融融的空氣中,除了松木的香味,還有紅茶的濃香……

行到此刻,羅凌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幻境的奇特之處,它營造的不是現實,而是回憶。然而,這似乎並不是全部的內容,在這樣的地方,羅凌很難相信它的存在是善意的。

“這‘局’的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意圖?”羅凌的瞳孔縮了縮,眯著眼,繼續向前,前邊是哪裡已經不重要,羅凌相信,不管最後是天台亦或地勢,意圖、目的總會暴露出來。

像一個標準的噩夢所演繹的內容那樣,當你被先前的一個場景所震驚還未曾完全平靜下心情時,新的、更加突兀和震撼的內容便開始緊抓住你的眼球,甚至喉嚨、心臟、思想……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羅凌看到了明月、看到了慕容、看到了刑娟、小青、小紫……他的女人,他的朋友,都一一粉墨登場,而且扮演了各自的角色,以及演繹了一段掐頭去尾的故事。這些故事沒有任何喜感,有的只是悲劇:他關心的人冷淡疏遠他,他信任的人背叛陷害他,忠誠、情意、愛,統統都是偽善和虛假,他看到的是骯髒不堪的齷齪……

這棟別墅是一個‘回’字型的建築,這是否代表著圍城,代表著牢籠,又或者代表著迴圈等其他什麼,羅凌不太清楚,但他清楚一點,他已經深陷被外在幻境更可怕的深度意識幻境。有一種力量,竟然在他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利用他的記憶,營造出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場景。

“當然,當然有這樣一種力量。而且你自己很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羅凌的對面,另一個羅凌信步走來,他的聲音、口吻、表情都是那般的熟悉,因為那就是他自己。與此同時,卻又有著一種讓他感覺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