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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過這些承壓網並不容易,倉促而成的物品,靈活性和變通性差了不少,就算是羅凌,也要用生命之杖頂端的光芒化開密纏的藤蔓網。
每進入一個新的層次,羅凌都會懸停於水中央,然後自他身上猛然爆起一團奪目的綠光,這綠光的終端,是螢火般晶亮的光斑,且有著超級火種的特性,被沾染者,必蔓延相連成一派熒綠,這綠並不顯邪毒,而是給人以草木生長髮芽的生機感覺,凡被這光渲染過的水域,那種壓抑的感覺大大的緩解,就連水,似乎也清澈了很多。
羅凌自然不是來美化環境的,事實上,只有透過這種途徑,才能重新將這個區域與婆娑欏橋接。當初為了安全,這水淵中的種種設定是脫離於邪魔植物而單獨核算的,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沒有受到‘世界’形成時的影響,否則即便不會因承壓的損毀而能量卵擠壓爆發,也會在‘世界’形成時,被狠狠的抽一筆能量。這裡的能量可是荊盟後期作戰的主要能量儲備。
一層層的向下潛並施展術法,羅凌深入到最底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大半個小時以後。
承壓網除了負責載物,還有隔絕水壓力的作用,而越向水淵深處,網間距也就越短,像這最底層,只有十米的跨度,內中的能量卵勉強以雙層的形式羅列著,水域空間相對狹小。
“嗯?”羅凌正要像之前一樣施展術,不經意間感覺到水中有一縷能量波動飄散。
雷甲促成的傀儡人是半物質化的能量體,或者叫虛能體,對能量非常敏感,而整日yin浸於元素能量池的能量結晶化,使得羅凌對能量的各種晶結或液化態都非常熟絡,所以他立刻分辨出,這一縷能量波動,正是能量卵內的液態能量。
當初水淵的內壁為了堅固、也為了易於展開一些拓展功能,是經過半晶化處理的,也就是說,它相當於一個密封罐,而水淵中的水,雖是能量轉化,但之前內中有著大量邪魔植物的觸鬚末梢,因此從能量角度講,純的跟地球末世前的水一般無二,在這樣的前提下,有熟悉的能量流散溢,最大的可能就是某個能量卵破裂了。
羅凌當然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繼續,他當下尋找那枚他想象中的破裂能量卵,然而,最終他找到的卻是一枚正在被抽能的能量卵,而這抽能的介面,是當初他為制止臨時基地內暴亂而開鑿的、後來被封堵的那條通往邪魔植物潛伏時主體所在區域的通道入口。
“幽靈鬼魅般潛入的盜能者?有意思……”
第九十一章 浮出(二)
受單位時間能量轉化量的限制,‘雷甲’自身的戰鬥力約等於一個四階高階實力者的水準,‘生命之主’系列的掛甲,從某種角度看,便像是一臺效率強勁的太陽能聚能裝置,只要在婆娑欏支援的體系內,並且沒有斷掉能源連結,便可以達到一個非常高的持續能量輸出值,秒傷害差不多等於一名向五階中級邁進的職業者的奧義術威力,而續戰能力之長,一般的五階已沒什麼可比性。
羅凌自己也很清楚,只有他居中坐鎮,荊盟建造的這座‘勝利之塔’才穩健而意義非凡。走到這一步,只要他不出大差錯,攫取最終的勝利至少有6成的把握,哪怕對方是一名七階神祗。不有那麼一句話麼: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隨著能量柱崩塌而脫困的那一位神祗,便是這落地鳳凰。
如果說以前僅僅是個人的一種執著,那麼,隨著實力的不斷拔升,現在的羅凌已經漸漸將執著轉變為規則的趨勢。比如人際關係,羅凌寧願把包括感情在內的所有內容都以交易的形式理解,這本是一種個人的認知和執著,但隨著他的個人影響力的膨脹和增大,在他的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漸漸適應並選用了這套模式:我得到了什麼,我付出了什麼,划算不划算,等等諸如此類。
又比如,羅凌把這次阿修羅城中的敵我較量看做是一場以能源為核心的戰爭。隨著他的介入加深、影響加大、成功累疊、努力經營,局勢已經被深刻的影響、轉變,明眼人已經可以無礙的看到,在未來,能量的多寡、合理的運用、單位時間內的吞吐量,將直接成為勝敗的三大鑒定標準。
要知道,情況本來是可以不這樣的。冒險者們前來阿修羅城的路上,阿修羅城的能量攝取便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而後冒險者們在遺忘大殿等通道門開啟,又足等了一個多月;阿修羅城是比較需要能量使整個城市的機能恢復,但這是個相對值,是對於這座平面面積等若北京+天津兩個地區的總面積的、龐大的位面船而言的,對於團隊、個人來說,它每秒鐘吸納的能量,若是合理轉化成戰鬥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