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道:“他一直隱忍不發,必然有原因,我們還是小心點。”他一句話,點明話題到此結束,有那麼一點幫我解圍的意思。
第三十六章 狼群圍獵
路人甲雖然話不多,但顯然很有威懾力,毛德貴本來還想再說什麼,最後只嘀咕了幾句就裹著睡袋歇了。
這一夜折騰的夠嗆,小花拿了個睡袋給我,我也沒空再想其他,一鑽進去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滿眼都是白花花一片,冰錐反射著太陽光,到處都是明晃晃的。我揉著眼,覺得有些頭疼,大概是這一夜太累的緣故。揉眼睛的時候,手指上的凍瘡被搓到,一抽一抽的,原本還有些混沌的大腦,頓時疼的一個激靈。
我看了眼雙手,心中跳了一下,我以前雖然看過別人長,但也是東一個西一個,然而我卻是整雙手都長了,烏紅烏紅,整整腫了一圈。
我嚇了一跳,這才一晚上而已,怎麼長了這麼多?
手指動了幾下,微一摩擦就痛的厲害。小花幾人正在整理裝備,並不打算在此地多做停留,我草草用紗布將手裹了幾下,便背起小花分的一份裝備,裡面裝的大多是食物,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武器。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入口處是一個沙漏型的通道,依然是處於一個峽谷中,抬頭望去,可以望見兩邊聳立的冰壁,更上面的地方,是覆滿白雪的雪山,天空都被遮蔽了,只露出一道湛藍的天空。
也不知這條峽谷的出口在何處,但根據方位測算,我們的前進路線並沒有被打亂,因此我們決定順著這條峽谷前進。
接下來一路無話,我們一行人悶頭在峽谷裡走,一腳踩下去,就深深陷進積雪裡,風雪已經小了,耳裡盡是踩雪的咔嚓聲,前路是霧茫茫的一片,每個人的心情,都彷彿被這積雪凍僵了。
而就在這時,秀秀忽然停下了腳步,啊的驚叫一聲。短促的叫聲很快被她壓下去,但這聲音卻將我們僵硬的思維拉了回來,我轉過頭,發現秀秀僵硬的站在原地,臉色有些難看,我問道:“怎麼了?”
秀秀黑漆漆的眼珠轉向我,隨即,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腳下,道:“好像……有東西抓住我的腳了。”沒等我們反映過了,毛德貴的一個手下突然變了臉色,道:“老大……我好像也被抓住了。”
我下意識的就像拔腿,結果剛一動,小腿就碰到一個僵硬的東西。
我們一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隨即,路人甲單手成爪,帶著烏金手套的手在腳周圍的雪地轉了一圈,隨即停在了小腿的正前方,隨即只見那隻手猛地插進了雪裡,在出來時,手中帶出一個東西,將周圍的雪扯出漫天的雪沫子。
我一看那東西,頓時一驚,操,這是老熟人了。
只見路人甲手裡,赫然抓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而且那個東西的周圍,還散落著烏青烏青的觸手,觸手的尾端,是嬰兒般的小爪子,枯瘦的如同乾屍。
毛球兄弟?我欲哭無淚了,咱們又見面了,您能不那麼喜歡我麼?
那麼我腳下的現在也是……想到這裡,我趕忙拔腿,一拔就帶出了一隻乾枯的爪子,尖銳的指爪鉤著我的褲腳,褲腿被掛出了幾個破洞。
這時我才發現,這些毛球兄弟早就死了,身體已經變得幹扁扁的,渾身結著冰渣,顯然,它們被凍在這裡,已經不少時間了。
路人甲看了眼手中的東西,隨即抬頭往上看,我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一時間呆住了。
上方的山崖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狼群,它們站在山頂,俯視著峽谷中的我們,也不知看了有多久了。一時間,我有種錯覺,彷彿這些狼群早就算好了似的,將我們一步步趕入了它們的陷阱。
老毛罵了聲娘道:“怎麼回事?這些東西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看了眼上方的狼群,沒有看到狼王,只有一隻只白毛狼站在山壁邊上,如同衛兵一樣。我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時,我的目光突然看向了那隻埋在雪裡的毛球兄弟,頓時腦袋一個激靈,叫道:“不好,我們快跑。”
小花愣了愣,道:“吳邪,怎麼了?”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的話,那麼這裡很可能是一個狼群的圍獵場,它們將獵物趕入這條峽谷,然後用某種方法將獵物殺死,儲存在這裡,這些毛球兄弟就是它們積攢下來的口糧。具體是什麼方法,我還沒有想到,但我跟毛球兄弟打過交道,這玩意兒有好幾只觸手,行動極其敏捷,輕易是殺不死的,即使真的遇到什麼危機情況,憑毛球兄弟得天獨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