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決定先找找他的心理問題,這組織會師是好事,但如果內部出現問題,是大大的不好,於是我說道:“胖子,你也別跟我瞎扯了,前年在樓外樓,你還跟我說,革命的勝利在於堅定目標和團體的統一,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有點鬧分裂的意思。從實招來,你小子受什麼刺激了!”
胖子一愣,看著我半晌,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彷彿想到了什麼,許久,才說道:“要不怎麼說一句驚醒夢中人,天真同志,實話告訴你,胖爺我是憋的久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雪山裡呆了有十來天了,他孃的,俗話說放屁還有個回聲呢,這地方,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我差點就要進化成雪域野人了。”
我聽胖子這麼一說,於是拍著他的肩膀道:“不管怎麼說,再最艱難的時候,我們總算是會師了,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過去的苦難是磨練,未來是光明的。”
胖子頓時抹了把臉,一把握住我的手,道:“天真,你長大了。看來在我不在的這一年,你對抗日烈士們的革命精神進行了深刻的研究,我太欣慰了,現在就是讓我死,我都瞑目了。”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什麼革命精神,我說的這些話,哪句不是他王胖子說出來的,現在只不過在適當的時候,還給他罷了,這怎麼就成了進行深刻研究了?
我算是明白了,現在這胖子在被遺棄十多天後,遇到革命戰友,精神狀態正處於異常亢奮的時期,現在你越跟他扯,他越來勁,當即,我一把拍開他的爪子,整著胳膊在鋪了皮的地上一躺,道:“吹燈,睡覺。”
胖子一聽,急了,趕忙道:“哎哎,天真,你不關心你文錦阿姨了?”
我不鹹不淡的道:“關心是放在心裡的,不是掛在嘴上的。”胖子被我噎了半晌,沒好氣道:“人長大了就是不可愛,我的天真無邪同志去哪裡了,你把他還給我。”他說著,抓著我的衣領搖。
我一腳把他踹開,道:“下了場雨,已經淹死了。”
胖子看著我,一副死了兒子的表情,看的我直想抽他,他孃的,我還活的好好的,你至於提前給我送終麼?
胖子看了我半晌,嘆了口氣,道:“算了,接著說,剛才講到哪兒了?”被我這麼一打擊,胖子果然擺正了姿態,興奮激素迴歸正常狀態。
我道:“你說要帶著我,給文錦燒紙。”胖子拍了一下腦袋,道:“啊,對,咱接著說,然後啊……”接下來,胖子跟我說了他之後的經歷,算不上驚險,但卻聽的我眉頭直皺,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胖子說,當時他看到陳文錦,一開始的反應,真以為是見鬼了,先不說陳文錦那青白青白的臉色,光是瘦的跟皮包骨一樣的身材,看著都��恕�
胖子說完,陳文錦道:“小胖,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胖子一聽,苦著臉道:“哎呦,有什麼事您拖個夢吩咐一聲也就是了,就憑我跟天真那關係,就憑咱們蛇沼那交情,只要您要求不太過分,小胖我也是馬不停蹄的給你去辦啊。咱們現在也是陰陽相隔了,時常見面,那些個孤魂野鬼也會說閒話,對您的鬼聲譽不好。”
文錦聞言撲哧一笑,道:“好了,你也別貧嘴,我還活得好好的。”胖子瞄了眼地下,有影子,那就不是鬼了,他放下心,瞬間又覺得不對勁,一拍大腿叫道:“哎呦,你不是進了殞玉嗎?又出來了?”當時加上我們等悶油瓶的時間,都是十天半個月,更別說陳文錦,再者,即便陳文錦最後真的從殞玉里出來了,她是怎麼離開蛇沼的,難道靠著兩條腿步行走出了戈壁?胖子一想到這兒就覺得不對勁,看著陳文錦,怎麼看怎麼怪異。
文錦點頭,坐到了胖子床上,笑容依舊很溫柔,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只是胖子一想到殞玉的事情,就覺得那張安寧的笑臉有些妖異,文錦說:“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胖子心裡有打算,這凡是跟陳文錦扯上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事,他打了個馬虎眼,笑道:“我現在算是隱居了,早不做那摸金校尉的勾當,但要能幫的上的,陳阿姨您儘管開口,但要是幫不上的……那就對不起了。”這幫不幫的上,還不是胖子說了算?
陳文錦笑了笑,瘦巴巴的臉看著胖子,輕聲道:“我知道你的顧慮,哎,我不瞞你,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知道殞玉里面有什麼嗎?”胖子一聽這一句,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被咬死了。
殞玉里面到底有什麼,這是我和胖子的心結,當初悶油瓶一進去,個把星期沒出來,吃喝不帶的,結果一出來,整個人都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