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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醫生看了江湖醫生給他開的方子,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勸他少吃為妙。再憋了兩天,單調又餓又痛,而醫生們仍是束手無策。

在飢餓和恐懼面前,人最容易喪失理智。

單調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吩咐家人備上最好的飯菜。家裡人苦苦勸之,他說:“我這病,還能拖幾天?即使我真的就這麼去了,好歹還能做個飽死鬼!”

家裡人只好含淚而為,醫生聞訊趕來,勸道:“何苦呢?拖上兩天是兩天啊!”單調苦笑道:“不必了,是有人來叫我了!既然當初和他們稱兄道弟,如今剩下我一個人,他們不甘心吧!我單調做了這麼些年的牆頭草,也該講一回義氣了。”

眾人見他說得斬釘截鐵,不知道從何勸起,只得眼睜睜看著他暢酣而食。

翌日,單調死了,臉上平靜如水,沒人能聯想到他死前承受了多大的恐懼。偶有醫生竊竊私語說其詭異,定有他人斥之——學術之地不應出此無稽之談!

剖之,胃中酸液過濃,腸道阻塞,其他並無異常。

生前的湘西之旅成了眾矢之的,人們輕易將其與湘西之蠱掛上鉤。人言之中,衣著素白的科學驕子表面上雖不願意提及湘西蠱術,內心卻有種壓抑不住的恐慌。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十三章 年輕氣盛

學術這東西,從某種角度上說,跟商業行為沒什麼兩樣,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就在眾人為此揣測不定時,廣州醫學界最有前途的學術新星,卻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湘西被人屢屢奚落的那個白衣青年——韋方。

說起韋方,廣州醫學界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父母都是頗有名氣的知識分子,本人在國外渡了一層貨真價實的黃金,是真材實料的海歸派。

韋方可不管什麼邪不邪的,他聽說了湘西神秘的三大傳說——趕屍、蠱術、落洞,興沖沖地跑過去卻湘西一無所獲,回來後他一直對此念念不忘,總想再去一次湘西,恨不能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弄個一清二白。

聽了他的打算,母親則憂心忡忡:“我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在湘西被活活打死了,那些土匪萬一對你起了歹心怎麼辦啊?”韋方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湘西了,那邊人說話是不怎麼客氣,但是心地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壞,我自己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母親還是不放心,說:“我還是不放心。照我看來,那些趕屍啊蠱術的事你最好也不去,聽說那些東西詭異的很,不小心也是會出事的。”

他父親卻報了開放的態度:“湘西是落後地區,那裡的人又多是少數民族,很多東西可能是他們誇大言辭了。你這次去要準備充分一些,別再向上次,只顧遊山玩水。”——原來韋方並沒有向雙親提及受奚落的事,只是簡單了描述了湘西風景如何精彩,苗家風情如何異美。父母對兒子又是深信不疑,也沒有去細想深究。

韋方一邊暗自慶幸,一邊為湘西之行做準備,卻在臨行之前,得知父親向湘西的警局掛了電話,要他們在“適當”的時候保證韋方的安全。

韋方對父母的安排不以為然,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小心點就能應付了,父母還把他當孩子看,不過,他並不反感,多條人脈好辦事嘛。

這個時間正趕上七月悶熱的湘西,空氣中的水分不知不覺粘在身上,整個人都像潤水的海綿,疲軟疲軟,打不起一星點兒精神。

給父母報了聲平安,他就興沖沖趕往單調曾經去過的小縣城。

大部分時候男人們都慵懶地躲在樹蔭底下,或坐或躺,光著膀子,挽著褲腿,扇著草帽,睡著悶頭大覺。尚存姿色的女人們穿著貼身的小汗衫,偶爾從家門口探出腦袋,眯起炯亮的眼睛四處搜尋這貪玩的孩子,然後拖長聲調,兇兇地朝準方向罵道:“你這個砍腦殼死的!玩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趕快回來!”倘若有孩子哭了,樹蔭下的男人們就不失時機起鬨,教孩子說些油水髒話。有的孩子只顧哭,眾人覺得無趣,孩子母親也會覺得丟人,顧不上許多,衝出來把孩子強抱回家。有的孩子喜歡嫌臉,真個兒學了那些罵人的頂了回去,自然少不了被輪上一巴掌,起鬨的男人們就很有成就感地笑得更厲害了;倘若有孩子僥倖躲了過去,進屋後也是少不了一陣抽。

至於那些老態蹣跚的苗婆,卻是少了許多顧忌,半透明的汗衫遮不住奶子的顏色,若是撩起衣角,那腫瘤般下垂的東西更是囂張地肆無忌憚。

韋方不小心碰上這種風景,羞赧萬分,恨不能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