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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單調怕驚動了其他人,扯了枕巾想要堵上他的嘴,卻聞得隔壁響了摔玻璃的聲音。單調和歐達愣住了,還有這等厲害的女人?

黃博趁其不備,急急脫了身,衝到周溫的房裡,他二人皆是衣衫不整,穗穗被那姓周的畜生壓在身下,嘴角淌出了血,淚痕分外清晰。穗穗見黃博衝了進來,委屈化了憤怒,哀怨無助地望著黃博,頃刻間放聲大哭。

哭聲驚動了樓下的人,人們吵鬧著上來了。單調和歐達馬上攔在門口,周溫有些惱火,原本要好好享受的一番的卻被著不知好歹的女人攪渾了,他奶奶的,幾千塊錢,都能買個黃花大閨女了!一個破女人,也不墊墊自己幾斤幾兩!

單調抽空進了門,在周溫耳邊嘀咕著:“這事就這麼算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事搞大了也不好收場?”

說著周溫氣就來了:“當初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又說算了,你當我是猴子耍著玩啊!”

單調有苦說不出,這女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跟他們老大叫板?看樣子忠貞的很,再逼下去,弄出人命就不好收拾了!

周溫也是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他隨了性子對手下發火,但是又不敢真的鬧翻,這時候窩裡反,他也撈不著好處,還有可能成了眾矢之的,還是得靠他們啊!讓他放下架子那偏是不可能的,周溫說:“你一手布的局,還想給我留個爛攤子收拾嗎?”

老大尾巴一翹,做小的的就有了花招。

單調對那兩口子說:“外面是你們的人,你們想辦法吧,平了這件事我們的帳就一筆勾銷了!”

黃博怒:“做了這種事,你們就像這樣消掉?”

單調賠笑,連哄帶嚇:“誰叫嫂子那麼好看呢,再說了,不是也碰著嗎!難道,你想把欠賬的事捅出去嗎?”

男人的面子,天大的事!搶了女人關乎面子,毀了名譽也是面子,黃博又羞又恨。他只希望穗穗狠狠扇他記耳光,這樣他或許能好受一些。可是,穗穗沒有,她攏了散亂的頭髮,說:“好,就照你說的去做!”說完,擦了淚水兒,整了衣裳,拉了男人,對外人說是發生了口角,遂散了眾人。

看著人散去了,周溫衝手下發了脾氣:“瞧你出的好主意!”單調哈腰作揖,只差沒跪下來了,歐達為他求情:“忒大的事啊?不過就是女人,哥幾個花些錢,還能玩個痛快!”

歐達的話是糙了點,可就是那個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倒不如忘了去尋些快活!於是他們三人趁了夜色,專尋了老少爺們猥褻出入的場所,發洩了生理與心理那些窩著的骯髒東西。

第五十章 流失的幸福

黃博扶著穗穗艱難的滯在回家的路上。穗穗的餘淚斷斷續續,瘦削的雙肩斷斷續續抖動著。

黃博一沒控制好,淚就滾了下來。他對穗穗說:“穗穗,我不好,你打我吧!”

穗穗淚眼微抬,堅定地說:“我不想再聽你提起這件事情。”

黃博突然注意到,她從出了旅館就一直捂著肚子,說:“穗穗,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穗穗,不知道為什麼小腹有些疼痛,卻不像是因為月事,——也許剛才不曾注意,這會兒竟覺得小腹中藏了毒蛇猛獸,搜刮了她的五臟六腑,淋溼了一身的冷汗,疼的她叫喚連連。

黃博急了,偏不敢動她,俯下身子問:“怎麼了?”

月色如水,映在穗穗蠟黃的臉上。平日裡就算傷了筋骨也不見得有這樣痛楚。穗穗想了平日裡家人對她的關切,怎能讓這些小病小痛整出動靜!?若是忍得住,咬了牙也不能讓家人擔心。

雖是這樣想著,身體卻越發不受控制,恍惚中彷彿置身於水上,眼前模模糊糊閃了一片粼粼波光,原來這江水這般的溫柔,清清的神色,暖暖的笑意,它在笑什麼呢?穗穗不明白。

好溫暖的背啊,可是為什麼,就是索取不到一些溫暖呢?

好溫暖,好溫暖,是什麼東西,那麼溫暖,我卻抓不住?

穗穗不想知道答案,就這樣睡去,是不是更好?

再次醒來的時候,守在她身邊的丈夫掩不住疲懶,說:“醒了?”不待回答,便轉身出去,隨後進來是孃親,眼睛帶著哭腫的痕跡,還是那句話:“醒了?”穗穗說不出話,眨了眼睛勉強做了回答。

孃親不做聲了,扯了針線守在她床邊,沉悶的氣氛還是逼地她開口:“孩子……流掉了。”

啊!這樣!

很多時候,知道真相的眼淚總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