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補充道:“這次就是其他道師的推舉他做主場的。”
接著,人群中一片讚揚聲:“嘖、嘖、嘖、大道師啊!”
“是啊是啊,這下,大家都有救了!”
“真了不起。”
“真厲害啊!”
……
第八十八章 故弄玄虛?(下)
喧鬧中,副道師們抬上來三張黑木大圓桌,整整齊齊擺上白瓷碗,每張桌子的正中間放著酒窖裡還未開封的糯米酒。
謠傳中蠱的人陸陸續續集了上來,隔著一臂距離,虔誠的跪下了。
韋方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這怎麼像是邪教###啊?但是他忍著不說,沉了一口氣,看看這道師到底有什麼高招。
一切準備就緒後,跪在香案面前的道師開始唱歌祈藥了:
晝夜交替兮鬼神出
吾持家訓兮清清白白
山神洞鬼慕吾佳才兮
傷病襲來絞心疼
舉頭三尺有神明
蜘蛛造網織神諭
蚩尤、蚩尤
三苗之祖!
子孫禍殃兮岌岌可危
盤瓢、盤瓢
護吾苗胞
救吾離痛兮賜吾靈藥
何處魔物何處去
莫再糾纏惹人嫌
……
韋方聽得津津有味,這歌比起那些流行音樂別有一番趣味。再看那跪著候藥的鄉親,多為孩子們,房東的一雙兒女也在;其中夾雜著屈指可數的婦女,韋方注意到,在一個不惹眼的角落裡還跪著一個男人,他正在祈禱著,旁邊站著的應該是他的妻子,肚子略顯弧形,一隻手搭在她男人的肩上,另一隻手還拿著一根柺杖。
她是瘸子?韋方好奇心有來了,這女人兩隻腿好端端的啊,難道是她男人的?
韋方定睛一看,這不是死者的哥哥嗎?為了證明自己的推論,韋方偷偷調查過他們家。難怪這兩個人這麼眼熱!
唱完歌,道師做法了,他拿著一個法器,依次在每個罈子上嘀嘀咕咕,比劃了一陣,就讓病人們排隊來領酒了。這倒酒分酒的活還不是主巫師親自來做的。
韋方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所謂的做法嗎,這怎麼能解蠱呢?難道他有解藥?那他把什麼時候下的解藥呢?酒罈子都沒有啟封,他又怎麼做手腳呢?莫非,他早就開啟罈子,事先把解藥放進酒裡了?
韋方氣憤不已:“這道師,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弄虛作假!”他走上前,想要當面“揭穿”道師,誰知,人們早已將巫師圍的水洩不通,韋方臉皮薄,拉不下臉往裡面擠,只好站在旁邊聽他們說話:
“哎呀,您真是辛苦了,一大早從趕了那麼遠的路,還沒喘口氣就來做法了。”
那道師唱了半天的歌,嗓子都嘶啞了:“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有個人興奮的說道:“哎!要是能救下那麼多人,我這三壇新酒沒白釀!再多的酒我也願意出——照您的吩咐,我可是再三小心喲,罈子從地窖裡搬出來的時候,手都不敢挨蓋子……哎、哎,今天大家都去我家喝酒,我請了!”
……
韋方傻眼了,這酒不是道師的,是酒家直接從地窖裡搬出來的?那他怎麼將解藥送出?難道他是在弄虛作假,騙人錢財?
正發呆,胳膊被人拽得生疼,沒等他發怒,來人開口了——原來是楊局長:“你幹什麼呢?找你好半天了。”
韋方趕緊賠笑到:“就來湊會兒熱鬧。”
正在這時,一個人慌慌張張跑來:“出事了出事了!法場上出事了。”
大家一激動,扔下話題全跑去看熱鬧了。楊局長說:“走,我們也去看看!”
法場上,年輕的副道師正跟一個老婦人爭執不休,韋方走近一看,原來是死者向穗穗的母親,她似乎對道師很懷疑,堅持不讓兒子喝手中的酒水。她怒氣衝衝說道:“這麼厲害的蠱你們都能解,那些中蠱死的人,你們怎麼沒救下來了?”韋方心裡暗暗叫好,說不定能把道師們的尾巴給揪出來!
誰知那主道師並不慌亂,慢條斯理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把這個蠱放在一個人身上,這個蠱就解不了,但是當那麼多人將蠱毒分開了以後,中蠱的人數雖然增多了,但個人中蠱不深所以就比較好解。”
穗穗娘說道:“既然是被人放蠱的,如果我能找到放蠱的人,我兒子就有救了?”
好大的口氣呵!眾人聽聞,倒吸了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