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現下最要緊的事是得把銘牌辦了,這村裡人多,萬一哪天有人來看到你,一眼就能看到你沒有銘牌,若是去縣府檢舉你,我也沒法救你了。”
“這銘牌,是女子的身份標識,在我們這片大陸,每個女子都必須佩戴銘牌的。”
祈月這才明白,銘牌原來是相當於身份證的東西,沒有身份證,被查到就會被抓起來,跟現代社會倒挺像的。可是,她一黑戶怎麼可能辦得到身份證?
“我不是這裡的人……也能辦銘牌麼?”
“這事你無須憂心,我自會有辦法的。”
最後,祈月便同意了楚聿說的明天去辦銘牌的事。此時,她完全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唉,慘淡的點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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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去縣府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飯楚聿就帶著祈月出門了。
出門前,楚聿拿了一種黃黃的汁水給祈月塗在臉上,一塗上,臉上的面板就變得暗沉黃黑了,他很細心,連手上腿上和頸項這之類可能暴露出來的地方都塗了。
楚聿說,她生得好,出門可能會生事,必須遮掩一下。祈月有些奇怪,自己雖然長得不錯,但也還不至於到那種出門就招惹是非的紅顏禍水級別,楚聿是不是太誇張了點?難道他們縣城有小說裡寫的那種喜歡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可是,她這模樣明顯還是一幼女吧?她不好問,畢竟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他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吧,便任由他擺弄沒反對。
祈月不知道,這個世界,女子稀少,容貌好的女子更是稀少。但凡是女子,不管是幼女還是成年了的女子,都是十分金貴的,幼女在聘金或價格上會比成年女子差些,有的實在買不起成年女子的也會退而求其次買幼女,回去養幾年也是一樣。容貌好的,幾乎都落到達官貴人家裡了,尋常人家是難買得起的。許多達官貴人家裡也喜歡豢養容貌好的幼女,稱為幼姬。所以,即使是幼女,只要容貌好些,也是招人覬覦的。祈月的容貌,絕對是上上乘,就是省府都督家那最優等的美姬也比不上,她如今又沒銘牌,楚聿哪裡能放得了心。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可見好面板對一個美女是相當重要的。祈月五官生得標緻,這很難遮掩,便只能從面板著手。這一塗上,姿色果然是立竿見影地下降了。楚聿看了看效果,似乎還不滿意,又拿一種黑色的汁水在她臉上到處點了好幾個黑點,看起來的效果像是鼻間臉頰生了些不合時宜的痣,再把容貌下降了一個層次。
祈月跟著楚聿到了村口,便看到一輛馬車在等著了。楚聿自己無所謂,他腳程快體力也好,縣府這幾十里路對他而言沒什麼關係,但他卻不能委屈祈月跟著他一起趕路,於是昨天便早早租了馬車。
車伕是個黑瘦的矮個兒男人,見到楚聿,立刻很熱情地打招呼問好,讀書人到哪裡都是受尊敬的。看到祈月,十分驚訝,眼裡帶著豔羨,“楚先生何時買了幼姬?可真是好貨色啊!”
即使如此扮醜,也算是中等容色了。
楚聿露出個溫文的笑容,“前天去集市採買,看著不錯,便買下了。”
車伕往祈月頸間看了一眼,沒銘牌的,“奴市上買的?”
罪奴的身份畢竟低人一等,許多方面都受到苛待,因此,價格會比平民身份女子的聘金便宜許多。但楚聿並不想祈月受到輕視,自然會想法給她弄個平民身份,說法他早就想好了,“她是從旱災的利州流落過來的,爹孃都不在了,她叔嬸迫於生計要將她賣出,我看著也不錯,便買了,不是當時沒帶夠錢麼,銘牌便扣下了,今次找人借些再補上,取回她的銘牌,順便去縣府過個戶。”
“唉,也是楚先生這種讀書人才能買得起。”車伕豔羨不已地感嘆道。其實楚聿的說法並不太合常理,但車伕是個粗人,根本沒想這麼多,。
車伕和楚聿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用的還是那種類似於江南方言的土話,祈月聽了半天,還是一個字沒聽懂。
“楚先生,他說我什麼了?”祈月知道,那車伕應該是在說她什麼,但聽不懂他們的話。
“你真的一點也沒聽懂?”
祈月點頭,楚聿道:“那你是怎麼會說官話的?”
“我家鄉也是說這個話的。”
官話之所以叫官話,正是因為這是武陵大陸的通用官方語,是當年武陵大帝一統大陸後創造的語言,不久武陵大帝就駕崩了,因此這門語言普及度並不廣,當時只有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