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坐在隔壁,卻不會有親近或者排斥的感覺,象陌生人一樣。
海堂家對食物是很慎重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用最好的材料竭盡所能做最好的料理,雖然媽媽不是什麼專業的廚師,但是卻把家裡人都照顧的很好。
不過今天和以往有點不同,海堂燻死死盯著便當盒裡的壽司沒有馬上下筷。
倒不是說伙食不合口味,他記得他今天應該有喜歡的蕎麥麵,而且分量這麼少的壽司,應該是弟弟裕司的才對,聽說那個還在讀小學的白痴弟弟居然有了想交往的物件,最近在減肥。
拿錯了!
這點分量連當零食吃都不夠看,下午還要訓練,看樣子等下要去外賣部買麵包了。
他這麼打算著,認命的準備開始享用午餐。
一隻蒼白到幾乎沒顏色的手搶在他之前,捻起了盒裡的一塊壽司。
濱名京數個月來第一次在班上和海堂燻表現得那麼親近,她看到他豪華便當盒裡的壽司,五彩繽紛什麼顏色都有,覺得很有意思。
她沒怎麼吃過媽媽做的菜,看著那一盒子的壽司開始幻想,等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把其中一塊放進嘴裡了。
“不賴!”
眯著眼睛享受口腔裡清潤的感覺,刻意忽視海堂燻像是要吃人的兇惡眼神和威脅似的“噓”聲。
“還真象條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捻起一塊塞進嘴裡。
海堂燻雖然長相不怎麼善良,可是在校品德分從來都不低,雖然老是叫囂著要和桃城打架,也總是威脅地看著周圍的人,其實從來都沒真正動過手。
所以當他發現便當盒裡的壽司越來越少的時候,所做的也不過就是拍桌而起怒視著那個兩天以來暫時還沒什麼建樹的網球部顧問,用比以往更用力的“噓”聲企圖給她一點警告。
當便當盒裡的壽司只剩下一半的時候,一條憤怒的蛇和一個張著血盆大口吞食食物的人已經面對面堅持了五分鐘。
海堂燻一點辦法也沒有,既不能沒有風度地把便當盒搶走,又不能真的打人,恐嚇也沒有效果……
去買麵包吧!
他這麼想著,決定放棄領土。
可是一盒豪華程度很高的便當攔住了去路。
“拿去!”
濱名京像甩垃圾一樣把它塞到他手上,抱起被自己吃了大半的海堂的便當飄飄忽忽離開了教室。
“不吃的話,就倒掉好了!”掛在窗戶外頭那張陰森森的臉裂著嘴巴這麼說,像極了萬聖節被挖出幾個洞充當人臉的恐怖南瓜,很有驚悚效果。
好重!
拉開上層的炒飯一看,底層是精美的肉食,光聞味道就曉得是上品。
海堂燻開始把注意力放到濱名京的胃口上。
普通女生不是應該吃一半就飽了嗎?
他當然不會知道其實濱名同學每天有大半的糧食最終會被浪費掉又或者根本給了舊校舍後頭的狗。
不是因為善良,而是不知不覺每天都會做多了——一個人的晚餐和午餐,真的很難掌握,索性就維持著這種古怪的習慣。
海堂燻想了想,目光遊移在便當和濱名京的課桌之間,猶豫了很久,一直到便當裡的溫度開始下降,終於拿起了筷子拜了拜。
“我開動了!”
對面樓的走廊上,表情冷淡的女生咬著剛剛從食堂買來的小塊蛋糕,旁邊放著乾淨的豪華便當盒,似乎不屑又無奈地透過遙遠的窗戶對連吃飯都一臉兇相的男生髮出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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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加盟青學網球部已經是第三天,基本上除了幫乾分配訓練任務以及在模擬賽上作紀錄以外,濱名京沒有什麼特殊舉動,從這個方面上講,確實和“經理”級別沒有多大差距,當然自從第一天的意外事件以後沒什麼人當面對她有任何“不敬”。
但是今天稍微有一點不一樣,正好是校內排名賽的第一天,下午的整個部活都將作為比賽用時。
雖然說是排名賽,但實際上水平放在那裡,誰都看得出來男網部暫時還是現任正選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代,唯一有爭議的也就是實力派人物裡到底哪個會成為多出來的既定啦啦隊成員被踢出來,等待下次的反攻機會而已。
部活一開始,濱名京就脫離了所有人,堂而皇之跨上指導椅,交疊著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