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的傷……”
“稍後再說。”斯內普把一疊紙推到休面前,“你看看這些。”
休接過來,首先就看到了一張佔了版面二分之一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女巫。她有著烏黑的長髮,但是凌亂不堪;面龐憔悴,眼神瘋狂,薄薄的嘴唇邊掛著一絲傲慢的輕蔑的笑容。
貝拉特里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1951年3月15日出生於布萊克家族,1969年11月嫁於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1981年因參與對傲羅弗蘭克·隆巴頓和愛麗絲·隆巴頓夫婦使用鑽心咒導致起精神失常,判處阿茲卡班服刑終生。
休皺了皺眉,看看斯內普,而魔藥教授示意他繼續。
第二張照片上是一個精瘦的男巫,看起來緊張而茫然,下面的說明註明他就是貝拉特里斯·萊斯特蘭奇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第三張上面的男人長得跟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有幾分相像,但是矮胖一些,神色中有幾分畏怯,他是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弟弟,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
這三個人,再加上小巴蒂·克勞奇,就是當初折磨拷問隆巴頓夫婦的所有罪犯。
休慢慢放下三張泛黃的羊皮紙,思索斯內普教授給他看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聯想到今天上午他還看到穆迪,雖然他似乎更加暴躁了,但是卻沒有什麼被拆穿的模樣,休的臉色慢慢變得很難看。
“他們逃出阿茲卡班了?”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可能。
斯內普挑眉,“你知道?”
“不,”休苦笑著搖搖頭,“我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斯內普盯著休,修長的手指來回摸著下巴。
“事實是,這三個人被釋放了。”
“什麼?”休大吃一驚,霍地站起來。在看到斯內普教授依然穩穩的坐在那裡時,才略略平靜了心緒,右手放開魔杖柄,捏了捏因為震驚而猛然緊攥的左拳,又坐了下來。
“怎麼發生的?”休的語氣依然在輕輕發顫,“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不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嗎?”
“他的確是,但有些事的發生依然不能避免。”斯內普緩緩的說,“自從……小天狼星·布萊克——”他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憎惡的表情,顯然不能適應這麼溫和的稱呼宿敵。“——被重審並最終無罪釋放以後,許多人都呼籲重審當年未經審判就投入阿茲卡班的罪犯。”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萊斯特蘭奇們是經過了審判的。而且這次對他們的重審,似乎是強制使用了吐真劑。”休用陳述性的語氣說。
“是的,但問題就在於吐真劑。”斯內普眼神沉重。“他們服用了吐真劑後,聲稱自己並未犯下過被指控的罪行。”
“當年的證人呢?沒有一個在嗎?”
“很不幸。隆巴頓家的證詞,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一個被認為是可靠的。”
“那麼他們就被這樣釋放了?以清白無辜的身份?”休說著,漸漸帶上了怒氣,他抬頭正對上斯內普空寂的眼神,忽然發現自己這種語氣十分失禮,鬱郁的說:“抱歉,教授。”
“並非是完全無辜。”斯內普不動聲色的說,“他們承認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罪行,還參與過兩起對麻瓜的戲弄,但卻完全否認使用酷刑致瘋隆巴頓夫婦。魔法部認為他們有罪,但在阿茲卡班的十三年已經完全可以作為對他們的懲罰。在吐真劑的作用下,沒有人不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同意釋放的投票佔了大多數,鄧布利多也沒有毫無辦法。”
休深深的吸氣再呼氣,心底泛起了強烈的無力感。他當初只是想幫助小天狼星洗脫罪名,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後續影響。
為什麼,每當他想對那些糟糕透頂的事做些什麼改變的時候,就會發現事情在往更糟的方向發展?“然後呢?”休問,“他們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鄧布利多有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追蹤咒或者可以追蹤的魔藥?有沒有傲羅一直監控他們?”
斯內普略微詫異的看著他,隨即眼神隱隱有些沉重。
“追蹤咒……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失去了效果。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解除,就是有強大的魔法物件覆蓋了鄧布利多的魔法。”
休頹然靠在靠背上,對鄧布利多更加不滿。
還是所謂威森加摩的最高長官,連一場小小的審判結果左右不了……甚至小小的後續手段都做不好……好吧,他最近的確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可是這有什麼用?聽斯內普的語氣,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