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選拔的是找球手,但那些人剛剛上場弗林特就發出絕望的一聲哀嘆:那些應徵當找球手的基本都是強壯的大個子,有一個就像是兩倍大的高爾,被他騎上的掃帚一直在顫抖,他試圖給它加速,但那個嶄新的掃帚卻一直在向左偏。被刷掉以後他一直在大聲抱怨說是掃帚效能不好,他爸爸給他買了一個假冒偽劣產品,但除了他自己其實每個人都認為是他的體重使得那把可憐的掃帚不能發揮其作用。
擊球手的選拔更像是一場災難:遊走球脫四次離了控制,在場上亂竄,打傷了不少人;十七個人被從掃帚上打下來,匆匆送進了醫務室——其中六個人被打斷了胳膊,三個人摔斷了腿,一個被砸斷了鼻樑,弗林特本人被撞碎了兩顆牙齒,但他卻相當高興——撞碎了他的牙的遊走球是一個三年級的男生狠狠打過來的。這個叫沃倫·伊德的男生技巧並不好,但是卻很擅長作弊,他能十分巧妙的把自己的身體當作遊走球撞到別人身上而且很難發現,現場一大半的傷勢都是他直接簡潔地製造出來的。
追求手的選拔是最漫長的,足足進行了兩個多小時,中途莫延和德拉科去吃了一次晚飯,回來的時候差點兒擠不到裡面去。
終於,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守門員的選拔也開始了。球場上的人數也達到了一個頂峰,居然沒有一個人回去做作業或者在休息室聊天,所有人都忍受著寒冷來看最後的選拔。
莫延選拔魁地奇球員也只是心血來潮,所以他自己還沒有準備掃帚,德拉科把自己的光輪2000借給了他。在此之前莫延只在飛行課上騎過學校的公用上課掃帚——那些破爛只應該進博物館,一上天害怕的顫抖。德拉科曾建議他先熟悉一下,但是球場被選拔的人佔得慢慢地,學校其他地方雖然不禁止騎掃帚,但莫延覺得那樣太傻了,所以堅決不同意。
隨著弗林特的一聲哨響,十幾個選拔守門員的人都一起飛了起來。因為只有兩個球門,選拔的人分成兩組進行,莫延是第二組的最後一個,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在球場上轉圈兒。
當莫延騎上掃帚的時候,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肆意張揚的聲音在血脈裡叫囂。夜風吹動髮絲,衣服在獵獵作響,沁人的涼意從他的面板上一直滲透到了骨頭裡。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這黑暗裡。他拉了拉掃帚頭,飛到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俯視下方,人群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他離下方至少有一百英尺,頭上的星星似乎觸手可得,但莫延一點也沒有覺得害怕,他覺得這黑暗就是他,這天空就是他,他是風,他是魚,他是漂浮在空中的雲煙,他是天生就該飛翔的鳥兒。
重生到這世界的第一次,他真正地感受到了身的自由,心的自由。
第一次,他完全地感受到了——自我!
伏地魔又如何?鄧不利多又如何?魂器又如何?戰爭又如何?當初哈利一無所知都能戰勝所有的敵人,沒道理他熟知一切、擁有的比哈利當初多得多反而落得個慘敗!
在無人可見的高空,莫延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絕對稱不上良善的笑容,銀色的眸子在夜空中閃閃發亮。
桀驁不馴,驕傲輕狂!
“莫延·伊萬斯!”
下方傳來弗林特的聲音。
莫延俯衝下去,正好停在左邊的球框前,一腳把亞德里思扔過來的鬼飛球一腳踢開。
“認真點兒,亞德里思。你沒有吃飯麼?”他大笑著說道。
先拒絕的人
自從莫延在魁地奇選拔中一鳴驚人後,每次他在路上碰到斯萊特林學院的人都會被拍兩下肩膀或者不得不面帶微笑的聽一些鼓勵的話(因為說話的人通常是一些學長所以不能拒絕):
“加油,莫延,打敗格蘭芬多!”
每個人都這麼說。
一天下來莫延苦著臉跟德拉科抱怨:“我的肩膀都腫了。”
因為每星期格蘭芬多有三個晚上訓練,所以斯萊特林將訓練的次數定為四次,而且星期六早晨還要再訓練整整一個早晨。當莫延拿到訓練表的時候,他徹底後悔了。他只是想體驗一下飛翔的快感順便回憶一下大學時光,不是為了把自己的整個星期的休閒時間都埋葬在裡面呀!
“怎麼會是整個星期的時光呢?你看,你一個星期不是還有三個晚上可以休息嗎?”弗林特拿著一份他的課程表指給他看:“而且我們整個週末都是休息的呀!只訓練一個早晨,你不是還有早晨一個,中午、下午、晚上各兩個嘛!時間還是很多的。”
“難道我不用寫作業嗎?”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