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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五小姐的事情犯了癲狂。今日有些太陽,將這些衣物清理一番,興許三夫人還有病癒的時候……”

“若然我不曾記錯,你是從來都不曾伺候過三夫人的。”溫清玉道。

珠兒在她的印象之中,是伺候袁氏的。

到底,從來不起眼的袁氏,如今卻成了撐起這個家默默抵著古氏的人。從前邵氏欺壓下人,而袁氏的下人也有著這樣的包容。

“五小姐的旁的東西呢?可隨了葬?”正在此時,楚桓眉眼一揚,音色之中沉斂冷靜,儼然已經十分自覺地將自己當作了這個府中的姑爺了,問起話來直接了當

珠兒遲疑看了眼楚桓,面色下意識紅了些。

待得到溫清玉點頭,珠兒方道:“原本是要張羅著隨葬的,可五小姐下葬那日她生前的許多東西都尋不到了,所以就不了了之。”

“不翼而飛了?”楚桓揚眉,唇角一勾,更是確切了心中想法。

“府裡都說興許是五小姐含著冤情不想下葬,二夫人偏生直趕著楊管家將五小姐葬了,只給簡單陪了些首飾便了了。當時二夫人一個人說了算,就連楊管家的話都聽不進去。”珠兒嘆了口氣。

說到此處,溫清玉的眉頭也早已皺緊。鬼神之說向來難以相信,與其說是溫清姿含冤死不瞑目,她更相信是有人有意為之。

溫清姿在府中的人緣實在薄弱。

“珠兒,三夫人散了蓮子羹,你再去廚房熬些來,莫讓三夫人餓了肚子。”溫清玉輕道。

珠兒應聲退下。

溫清玉環顧著邵月閣,坐在一側仿若幼童的邵氏此時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被燙傷的手背,無比委屈。終於,溫清玉走到邵氏身側,輕道:“邵姨娘,可疼得緊?”

而她身後,楚桓卻是如入無人之境,直直便打量著邵月閣中的擺設,繼而一步步地往內室裡走去。

邵氏如花的臉頰因如孩童的痴癲染上了幾分欲泣的神態,抬起被燙紅的地方,一徑道著“燙燙。”

溫清玉不動聲色,只是安慰著,掏了手絹為邵氏擦拭。

片刻之後,桌案之上,擲了一個白色布裹。陳舊的布裹甚是不起眼,布裹的表面落了些積灰,顯然已經無人問津有些日子。

楚桓淡定地解開布裹,一枚染了些黑色的金簪落入眼前。

這枚金簪的花紋落入眼底,溫清玉霎時一怔,這個紋路,正是當日中秋之夜溫清姿死後插在她身後的那一枚金簪的紋路。

那些黑色,若然她沒有推測錯,該是溫清姿已經凝固了的血跡,至此還沾染在金簪之上。

“沒有所謂的冤魂不散,而是有人藏起了這些東西,留作證據。這個帶著血跡的簪子,就是證據。”楚桓言語冷靜,看著邵氏的眸色無比寒冷。

溫清玉終是起身,將手絹放入腰間。二人看著邵氏,此時的邵月閣,三個人,無比安靜,仿若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下一刻,外界傳言已然患了癲狂症的溫府三夫人,美貌如花最得襄侯溫千山寵愛的邵音夫人,散了癲狂,眸中霎時清明。

……

是夜,溫家失蹤多時的嫡小姐無聲無息回京的訊息傳遍了京城,多月前的謎案似乎有了些眉目。

第107章

華意苑的主位清漪宮中;錦繡急匆匆地從宮苑之外跑進,對著德妃溫清許耳邊耳語一番。

霎時間;滿是和潤之色的溫清許面色突白,原本甚是良善的神色亦轉為一變。只見她握著茶杯的手陡然一緊;眸色陰沉;聲音冷凝:“溫清玉!”

“娘娘,方才奴婢瞧見君上往出宮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這事兒有關。早也不是聽君上的舍人說;這一趟那顧大人便是去蜀國尋她去的麼?”

下一刻,怒意強被壓下:“錦繡;去彩雲宮讓常婉儀速速來本宮處;就說有急事商討。”

溫府裡頭換了格局;這樣的事情傳得如此之快,常瓔珞的訊息靈便,該是比她還早些知曉。

“是,娘娘。”錦繡忙忙便要退下去……

話音未落,便有人通報常婉儀來見。

常婉儀步伐輕盈地進了清漪宮,一番施禮後,二人皆是屏退左右。

“婉儀近日都顧不得來見本宮,今番倒是來得及時。”溫清許看著恰是出現的常瓔珞,一時間嘴角泛笑。

她二人本就在溫清姿之事上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早也知道與這常瓔珞不過是以利處之,不犯到她她也斷不會主動來清漪宮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