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引狠狠報復著身下的女子,不顧雙臂處尖銳的痛意,只用力更猛烈地撞擊著溫清許的身體,她痛了,卻也遠沒有他痛。
床案隨著二人最原始的擺動左右搖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女子的第一次有多痛,只看那男子有多憐惜。
伏引毫不憐惜。甚至連一杯合巹酒都不曾同她飲下。
發洩著心中的怒火與恨意,猶如對一件物品,恣意索取,任由自己粗暴對待,似要將這份怒意盡數侵到身下女子的身體。
窗邊燈光紅火,初許閣中一片旖旎醉夢。
“哼”伏引低哼一聲。
一股異樣的暖流傾入溫清許的身體,未及反應,溫清許的肩胛處一痛,伏引釋放的下一刻身子一落,便咬住了溫清許的肩胛。
溫清許吃痛,模糊恍惚的意識瞬間歸於清明。
伏引終是鬆了口。
“得不到的偏想得到,得到了的卻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的。”溫清許自嘲的話透過初許閣中的空氣傳出。
說到底,不過是各自的浮生如夢。
第35章 溫香軟玉
溫清玉被安排在一處叫做明月居的小院,被安排一個啞女侍候。望著這處陌生的小屋,卻是一夜無眠。
翌日,祁慕簫送了幾樣換洗的衣裳來。
“清玉小姐,不知此處可還住得稱心?”使走了啞女,祁慕簫恭敬道。
溫清玉冷冷“呵呵”了兩聲。
這樣將她弄來,還來問她住得可稱心。
場面略略尷尬,祁慕簫不問了,只道:“未曾向清玉小姐說過,屬下祁慕簫。”
溫清玉本是背對的身子聞言眉間一動,忽然轉過身:“蜀國應城祁家?”
祁慕簫怔了怔,預設點頭。
蜀國的都城喚作應城。
蜀都應城的祁家,起於蜀國先王楚燕在位初期。真要好好一說,那便要講到祁家的掌家人祁案與十多年前牽扯叛國罪的饒會的淵源了。
祁家本是從商,在應城算是小有名氣。而饒會,便是那個攤上了叛國罪被誅滅滿門的大將軍。饒會與溫千山有點共同點,便都是少年立下功勳,自此步步升高堂。
那時,祁家與饒府毗鄰而居,就此相識,所謂商門遞官門,藉著饒會的威望,祁家的生意愈做愈好。
士農工商,饒會身為一國將軍,卻沒有半分門第之見。兩家關係愈加親近,隨後不久,由饒會提出,兩家更是結下娃娃親,將饒家的小女兒許給了祁家的大兒子。
自此便該是兩家親近,官商和睦的故事了。
豈知商人重利輕情意,饒家攤了叛國罪,祁案生怕這樁親事給祁家惹上麻煩,於是便在此時臨門一□了一份饒家叛軍賣國的書信證據,直直將饒會滿門送上了斷頭臺。
“大義滅親”後,祁家得了生全,生意亦是做得更加紅火,祁家的三個兒子便有兩個走了仕途,自此前程似錦。
祁慕簫一道出姓名,溫清玉腦海中下意識閃過的便是應城祁家這四個字眼了。
對於祁家這做派落在世人眼中只道是商人之心,不屑之人多了去。這功利年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饒會叛不叛君,賣不賣國蜀國人看不清,雲國最是看得清了,若說是為了當初一把匕首惹了這樁嫌隙,溫千山是最清楚饒會不曾賣國的事實了。
一把匕首隻是攤了嫌疑,但祁家忽然一疊書信便是生生把饒家滿門直接推入了鬼門關。
溫清玉見祁慕簫點頭,思緒一動:“祁家向來講究自保,祁公子卻牽扯兩國事務,倒是稀奇了。”
祁慕簫自是聽出了溫清玉話中“自保”二字的深意。面上卻沒有半分怒色,只輕道:“屬下是遵從少主之命行事的,無所謂自保一說。”
溫清玉抬頭覷了一眼祁慕簫。
祁饒兩家的瓜葛已經過了十多年了,饒家滿門被滅,至此都不曾平反,她也何須同眼前人說理。
“也是,你也不是第一次隨你家少主來雲國了。”溫清玉微闔眼瞼,似在試探:“蜀國內外事務實在多得緊,你家少主卻還硬是擠了時間來雲國,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少主的心思屬下從不敢猜。”祁慕簫道。
祁慕簫跟隨楚桓有了年頭,習慣了他的每個旨意,在祁慕簫的印象中,楚桓的每個決定都是對的。
“不敢猜?”溫清玉眉頭一挑,眼中現出一抹狡黠,“祁公子好好的富家少爺如今卻要恭恭敬敬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