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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儘量找機會躲起來,可我跑得又不快,就算能跑也有可能被抓住,手上抓著以前買的小匕首,我腿有些抖但還是得站好,心裡暗自下決定至少不能給他們添太多麻煩。

有隻體格看起來特別壯碩的猴子仰天長嘯一聲,率先從樹上跳下來,其它猴子也紛紛跟隨牠的動作,牠們下來後圍著我們,我數了一下,約莫有十來只,每一隻的塊頭比起昨晚的怪猴都是隻大不小,牠們表情兇狠,發出威脅性的低吼,有一隻離我特別近,突然牠爪子虛晃一下,我竟然就嚇得手上的匕首掉下來,還好牠沒有朝我撲上來,我趕緊把地上的匕首撿起來裝沒事,只是這次是用兩手緊緊抓著了。

那隻特別高大的猴子好像是領頭的,牠本來是四肢著地,突然人立起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吼得我耳朵都痛了,其它猴子響應號召,也發出吼聲,謝紫萱握緊了劍,邵逸煙也嚴陣以待,氣氛一觸即發。

怪猴嘶吼著撲上來!我反射性地就想躲到別人背後,仔細一看我身前竟然是李昭雁,他使著軟劍攻擊怪猴,軟劍可長可短,像是鋒利的長鞭,被他劍風掃到的怪猴吃痛嘶嘶怪叫,他的軟劍形成了一個攻擊圈,在此圈的怪猴身上新舊口子不斷,地上一圈圈血跡,但是沒有猴子退縮,還是接連不斷的撲上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李昭雁的軟劍攻擊力不強,雖然鋒利但因材質較軟所以只能造成較淺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嚇人但都不是致命傷,猴子皮糙肉厚不怕他的攻擊,圍了幾隻一起上來,李昭雁的臉頰上流下汗滴,攻擊變得有些忙亂。

他有些急切地大喊一聲:“師姐!”

旁邊李越趕緊過來幫忙,一柄長劍削下猴子的腦袋,腦袋飛出掉在我腳邊,猴嘴大張,眼睛暴凸,臉上還留著猙獰的表情,我喉頭一酸,忍不住就要吐出來,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下噁心感,趕緊轉過頭不去看,腳下避開那攤血跡。

“映喜!小心!”是邵逸煙的聲音。

他從後把我一把往後抓,把我按在他懷裡,右手使劍斜劈下一隻朝我撲來的猴子,猴血濺了我一身,我嚇得臉色都扭曲了,有些血還噴到我來不及關上的嘴巴,腥臭氣竄進來,剛剛好不容易壓下的噁心感又有升上來的趨勢。

邵逸煙把我放開,轉身再去解決其它的猴子,我一看身周滿是斷肢,還好都是猴子的,一地的血腥氣讓人慾嘔。耳邊是猴子利爪與刀劍相撞的鏗鏘聲,鼻間是濃濃的血味,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怕的生死存亡關頭,抓著匕首的手已經僵硬。

我站在眾人包圍圈中間,死死地咬著牙齒,神經緊繃地觀察著戰況,謝紫萱雙手各使一把鐵骨扇,飛出時斬削怪猴身軀,收回時可對付近身怪猴,她的武器極具有機動性,很快就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李越手持長劍,似乎遊刃有餘,靠近她的怪猴皆死於劍下,大部分的怪猴給她兩引去後,邵逸煙和沈鬱溪和李昭雁也都還能對付。

漸漸地,怪猴數量少些了,只剩下三、五隻特別頑強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仍堅持不倒下。謝紫萱和李越對視一眼,把剩下的怪猴趕到同一處。

沈鬱溪大喊:“大家退後,我要放毒粉了。”

邵逸煙帶著我掠至沈鬱溪身後空地,沈鬱溪手一揚,一陣紫色毒霧散出,那群猴子身上的傷口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蝕,牠們連痛苦的嘶吼都沒來得及喊出就只剩下森森白骨。

看見危機解除,我腳一軟跌坐在地上,手上的匕首掉了下來。

李昭雁看我這樣,冷冷地發出嗤笑,那聲音極為刺耳,我忍不住用力瞪他一眼,他見我瞪他,似乎有些訝異,但隨即又露出輕蔑的表情,我看他這樣,連忙爬起來,不想再被他取笑。

謝紫萱說:“有沒有人受傷?大家先處理好傷口再往前走吧。”

除了謝紫萱手臂上的傷口裂開外,其餘人都是輕傷,但是身上血跡斑斑,也沒人想穿著一身血衣繼續趕路,因為大家帶的換洗衣物有限,衣服若還要穿就必須馬上處理,因此我們決定先在此匝營。

再繼續往前走上一柱香時間,發現了一條小溪,看方向最終會流入我們先前看到的大河,謝紫萱她們選擇在離溪不遠處的空地匝營,我拿了洗臉用的巾布去溪邊沾水遞給大家,讓他們把身上的血跡擦掉再換衣服。等大家換完衣服後,我收完邵逸煙他們的衣服走去找李越他們拿衣服。

他們明明只有兩個人卻不睡一起,是分開的帳子,我先站在李越的帳外往內喊:“李大姐,你衣服換下來了嗎?我給你一併拿去洗。”

裡面傳來李越有些尷尬的聲音,“映喜,這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