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姜靈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眼前快速閃過了好一些鏡頭。又血,好多血,是誰的?宋睦呢?
記者見有情況,直接小跑過去:“姜小姐能問你幾個問題麼?小少爺的親生父親是誰呢?你回國後首次召開記者會,還大肆為小少爺慶生,是不是要公佈他的身份呢?”
姜靈只覺得腦袋有些疼痛,依稀聽到有記者問石頭的親生父親,隨即便站直:“宋家二少爺,宋睦呀,我們早已定了婚。”
這話一說,全場的人都轟動了,因為是對著話筒說的,所有人都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喧鬧的會場,一下自安靜了下來。採訪姜靈的那小記者,因為是實習生,好勝心切,急於想知道些什麼回去好寫稿子,這樣子就可以在編輯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了。
“姜小姐,你這是在開玩笑麼?眾所周知,宋家二少爺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你不是和薛少去了法國麼?大家都對你麼兩個之間的事兒很感興趣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姜靈忍住頭疼,按住小記者的肩膀,詢問道。
小記者終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人,被姜靈蒼白的臉色,和陰狠的語氣嚇得不輕。顫抖著從包裡拿出了報紙,上面赫大的標題:宋家二少車禍身亡,姜氏小姐與薛少共赴法國療情傷,宋氏陷入經濟危機。
小記者正慶幸自己準備的資料齊全,當年有管這個的資料不知為何一夜之間都別消滅得差不多了,他還是費盡心思才得到的這份報紙呢,想著今天可以再談他們三人的情感問題呢。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大家紛紛都為他開了道兒,薛承澤感到的時候,姜靈只是呆呆的拿著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嘴裡不停的說著,“騙子”“騙子”。
薛承澤走到她身旁,將她攙扶起來,摟著她的腰:“各位,石頭是我和靈兒在法國生的兒子,我們已經領證兒,婚禮也將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舉行……”
他話還沒說完,姜靈就一把推開了他,“騙子!他說的都是騙人的,石頭是我和宋睦的兒子,不是他的。”
人群中開始有人切切私語,大家都在推算,宋睦已經去世六年了,兒小石頭才5歲,很明顯不可能是宋睦的。
姜靈聽到了他們的討論,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當所有的事情已經暴露,再也無法隱瞞,姜靈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人,他們或悲傷,或不忍,或愧疚,或可憐,只有薛承澤面無表情。“呵~這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麼?看到我現在這樣你很高興對吧?幹嘛不說話?!裝無辜?!騙子!你們所有人都是騙子!你們騙我的對不對?肯定是宋睦不原諒我當初離開他了,所以跑去藏起來了。”姜靈情緒失控,對著所有人咆哮,一會兒又竊竊私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將自己的手提包裡面的東西通通倒了出來,看到手機,很興奮的拿到了易路堯和南寧的面前,“諾,你們看,我還有宋睦的手機號碼,我這幾年天天都和他通電話呢。不信,我給你們打通。”
姜靈有些欣喜若狂,急於證明給他們看,手一直不停地在抖,聽到姜靈的話,大廳裡所有的人就像炸開了一樣,紛紛圍了過來,也想瞧瞧這所謂的“真相”。遠處的薛承澤依舊沒動,那頭低著,整張臉埋在陰影裡面,讓人看不清表情。南寧嘰嘰喳喳的在一旁湊熱鬧,她也想知道宋睦到底還在不在。易路堯將南寧鎖在懷裡,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腦袋,低聲說了句“聽話,別動。”而後便看向了遠處的薛承澤,此時他是佩服他的,不管從哪一方面,他都覺得這個男人做到了很多男人無法做到的事,這幾年,也難為他了吧。
一個不小心,南寧就從他懷裡逃了出去,還衝他做了個鬼臉,易路堯無奈苦笑。
“宋睦,你跑哪兒去了,他們騙我,他們說你早就不在了,宋睦,快出來好不好,我好想
你”姜靈撥通了電話,讓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南寧第一個跑到前面去,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咕嚕嚕的直轉,又摩拳擦掌,像個著急的小猴子,絲毫看不出以為人母的樣子,易路堯阻止都來不及。姜靈將手機遞給了她,她很興奮的拿過電話:“宋睦呀,我……”還沒說完,南寧苦著臉,又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姜靈,手直髮抖,“姜靈,這,這聽筒裡說是空號呀……”
姜靈一把搶過電話,順手把南寧推開,將電話抱在懷裡,“誰說是空號的?明明剛剛宋睦還在給我說話呢。”她忽視了自己不下心按了擴音,整個大廳不斷的回想著熟悉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