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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顧奶奶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的年紀大了,不想再苛求什麼。這些年維拉給自己的懲罰也夠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可憐的孩子。

何況,倆孩子的情深意重始終毋庸質疑

明天,讓孩子過來吃個飯?

想明白了,就睡著了。可這還沒躺下多久,蘇家那個歡脫的孩子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我家姐姐在奶奶您家呢,您要是想讓她給你做媳婦兒,您去隔壁敲個門就成。

這幫孩子個個是人精。

維拉的手一直捂脖子上就沒好意思放下來,某人附送的草莓項鍊太閃,她的臉皮太薄。顧容與坐在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腰,她掙脫了幾遍,無果,故放棄。

顧容與也一直在苦惱要不要先聲奪人說些什麼,道歉?不合適,要不是維拉榆木腦子轉不過來,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求婚?好像也不合適,弄得專門是為了負責而那啥似的。一沒說對話就弄巧成拙了,他現在的站位岌岌可危。

最後還是顧奶奶出是出聲了,她問維拉,“這次真的想清楚了?”

維拉的手放了下來,端著了儀態,對著顧奶奶鞠了一躬,“奶奶,我想清楚了。我給容與……當媳婦兒,不會再離開了。”

顧容與聽見她親口說出來,心裡一酸,恨不得當場把她抱緊懷裡。

顧奶奶再一次拿出了鐲子,嘆了口氣,柔聲說,“如果你再把它弄丟,它就不會是你的了。維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雖然原諒,但也要恩威並施。

維拉鄭重地點點頭,她之前把鐲子弄丟了,可是轉了一圈兒,還是回到了她的掌心裡。

“這次,你幫我戴上。”維拉看著顧容與的眼睛,把鐲子塞到他的手心裡,“今生今世,我只做你的妻。”

“好。”顧容與心中一動,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把鐲子套進了她的手腕裡。

這個鐲子,不僅戴在了手上,也戴在了心上。

“定好日子了嗎?”顧爺爺開口問。

維拉和容與默默地對視了一番,容與沒有說話,但那並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一種尊重。無論維拉的決定是什麼,只要她不推開他,什麼都無所謂。

維拉沉吟了一會兒,觸到了容與手心的汗水,微微一笑,“就在今年冬天,具體聽爺爺奶奶的。”

“是子慕嫁給容與還是維拉?”蘇志國皺眉了,並不是蘇志國給兩人下絆子,但實在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維拉展顏一笑,“是維拉,子慕會是我們的伴娘。”

見孩子說得篤定,大人卻面面相覷了。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子慕找不回來了,兩人這事兒可能還有很多波折。

“我跟容與一起去找子慕,子慕還在,我感覺得到的。”

蘇志國什麼都沒說,拍了拍維拉的肩膀。

他們選擇了在孩子面前避而不談,這亂成一團的事兒就讓大人們去操心吧。而他們,只需要幸福就好。

維拉想起一句話——“最美的你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時間的長河裡波瀾不驚。”她見到子慕的時候,想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子慕站在小河邊歪著腦袋看她,眼睛純淨得無與倫比。

她說,“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他沒有在騙我。”子慕笑了,眼睛眯眯的樣子。

維拉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她想過很多次,見到子慕要說些什麼,對不起抑或是我想你,可現在她發現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被深深地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子慕走過來把她攬進了懷裡,“我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現在我過得很好,你不要自責。”

已經是夏天了,子慕所居住的木屋前開滿了格桑花,這個地方在拉薩的上游的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從拉薩開車過來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

收留子慕的一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家的爺爺行醫,藏族醫術的神秘猶如苗族的蠱一般,讓人讚歎不已卻又無從得解。

這般再世的恩澤子慕願傾盡一生報答。

這家人行事質樸而真誠,獨子叫多吉,跟子慕一樣大。他們沒有出過遠門,上回穿過了拉薩城走親戚,是多年來的第一次。

多吉長得並不帥氣,但卻有這個高原上男子獨有的品質,簡樸、單純、堅韌。一起吃飯的時候,多吉會細心地給子慕佈菜。子慕似乎已經早已習慣這樣的對待,她笑著點頭,然後給他們每個人都夾了些菜,獨獨漏了海歐。

海歐的到來卻是讓她亂了陣腳,平靜的心再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