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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顧容與的駕照是在大一暑假拿的,那年她去支教,他回去盡孝。

顧容與技術很好,沒幾條街就把後面的尾巴甩了,一面認真地看車,一面傾聽她說話,在遇到紅燈停下來的時候,還會摩挲著她的手。

維拉突然有一些感傷,好像一不留神,顧容與也長大了。那個沉浸在書香中的溫潤少年已經長成了現在這般風姿卓越鐵血柔腸的真男人了,她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變化,或許是因為中間空缺的四年她沒有陪在身邊。

車很快就到了一院,因為車是掛的軍區牌號,顧容與帶了學生證,維拉還帶有三院金燦燦的畢業證,所以兩人都被放行了。

維拉看著幾乎是清一色的男孩子,十分滿意。

停好車下來,就有不少人在看著他們。顧容與在學校的名氣不低,加上年紀和本事,都足以讓人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師兄。

維拉與有榮焉,挽著顧容與狀若閱兵的女王。

顧容與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維拉吐舌,都四年了,她就虛榮那麼一次,不過分。

途中遇到了顧容與的導師,維拉隨著他恭恭敬敬地喊先生好。

老先生德高望重,這輩子當過戰士,當過黨員,當過官,最後來到G大當教授,畢生都給了祖國,似乎怎麼稱呼都不夠分量的,後來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先生,大家覺得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稱呼了,都隨著喊了。

老先生看著維拉,神態慈祥,“你就是跟小顧一起去當特種兵的那個女孩子?”

維拉點頭,跟老先生鞠躬,“容與跟我提過很多次您,說您當年跟著顧爺爺一起打鬼子,國家太平了,就從文了,後來覺得教書能影響更多人,就來了G大。”

這年頭,不為名利的人越來越少了,能在官場身居高位卻全身而退的人,實乃不易。

老先生微笑,“什麼時候跟容與結婚了,記得給老頭子也發一張喜帖。”

“應該的,您是容與的最尊敬的導師,也是我的恩師。”

老先生頷首,“什麼時候去基地報到?”

顧容與深色恭敬,“八月初。”

老先生拍拍顧容與的肩膀,“好好幹,你爺爺對你期望很大,不要因為你父親的事情介懷。”

“先生,我明白的。”

領了畢業證後,兩人就在市中心晃,來這都四年了,都沒怎麼好好玩過,平時一個學期都難得出去一次,那些時間只夠買一些生活用品的,哪裡談得上什麼旅遊。

顧容與和維拉都是說走就走的人,兩人一合計,當天就去了鳳凰。

到鳳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整個小城燈火闌珊的,很美。他們依山而住,擇水而居,這才知道自己也可以那麼寫意。

四年的軍校生活把性子都磨出了剛硬,已經很少有那麼柔軟的時候了。

多麼希望能有這麼一天,能跟你手牽著手把整個世界都走遍。

維拉笑著說,“容與,我總覺得儺送會回來找翠翠的,這裡那麼美,翠翠那麼美,儺送怎麼會捨得不回來呢?”

沱水倒影著兩人的身影,那麼像年輕時候的翠翠和儺送。

因為是旅遊旺季,兩人去的時候只剩一張雕花大床,還是客人臨時退的,所以他們並沒有選擇。

這裡的夜晚還有一些涼,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總是會再反射到房間裡,閃閃熠熠的。維拉剛剛洗完澡,微微溼潤的頭髮還貼在脖子上,看著她被熱水薰染得迷離的眼睛,顧容與呼吸一滯,擁著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到那麼靈敏的嗅覺觸到了只屬於他的味道,才化作了滿腔感動與委屈。

四年了,每個晚上都是數著過來的,每次撐開手都是一個空空的懷抱,比異地戀還讓人難過。

顧容與啟齒,也感覺到了維拉的歇斯底里,此刻,說不清到底誰更難過一些。

那麼需要氧氣,好想大口大口地呼吸。

顧容與伸了舌頭,與她抵死糾纏,舌尖認真地滑過每一處地方。

維拉抓住他的衣襟,嘴巴卻張開了些,似拒似迎。

這樣熟悉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湧來,你在我最美的時候住進了我心裡,你見過我最美的樣子,我怎麼還會捨得放你離去?

容與,我們那麼辛苦才走到了一起,我多麼想跟你慢慢品味接下來的時光,可是未來太長了,橫生的枝節太容易讓人跌倒,所以我們一夜白頭好不好?

不要過程了,我只求得一個白首的結果。

你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