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說它和你是一家的。”顧容與笑著說,“它那麼博大,不應該單獨地屬於任何人。”
熱定向儀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們能夠看到哪個缺口最多人把守,那又最適合藏人質。但是卻又說不準這是不是別人想讓他們看到的,然後來一個請君入甕。
回去的時候跟5號和39號都討論了,大家都覺得虛則實之,按照他們給的空防走,可能才是最準確的。
那一個缺口是在一大片岩壁上面,那就證明了他們得攀著上去。而且很有可能被人守在了懸崖口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舉動,可維拉說,我覺得應該是那裡的,這是大山給我的直覺。
“我相信。”顧容與說。
“我也相信。”5號對她微笑。
“三比一了,不是嗎?”39號對她聳肩。
維拉笑,“那我們今晚好好休息,每個人站崗兩個小時,保證睡眠。”
顧容與本不想答應,當是卻想到5號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再把維拉的攤一份過去,只得暗自做了安排。
“好,不過得改改,你守一個小時,然後換我守三個小時,之後39號接我的班,5號就起早一些吧。”
39號想了想,對5號說,“我三你一,你今天體力消耗得厲害。”
5號給了他一拳,“還當不當我是爺們兒?人家是幫女人,我們啥關係,你湊什麼熱鬧。”
39號笑了笑沒說話,心想是我叫你起的床,幾點叫還不由我。
顧容與躺下的時候維拉堅持要他躺在她的腿上,她說,“抱著你我就不害怕了。”
顧容與想了想,“如果腿麻了就告訴我。”
“好。”
維拉靜靜地看著遼遠的天空,今晚繁星無數,草叢裡還有小蟾蜍的叫聲,好久沒有聽到了,久到都快忘了。
5號和39號都打起了細微的鼾聲,他們今天是真的累了。而顧容與,依舊是優雅的模樣,連睡覺都不改俊逸之姿。
維拉看看天,再看看他,都是這輩子她最珍愛。回想著他們那麼美好的往事,聊以減緩腹中的疼痛。她看了看腕錶,已經一個小時又十分鐘了,她還是不捨得把他叫醒,在她眼裡,他早就比自己重要了。
過了三分鐘,顧容與有了動靜,他拉過維拉帶著腕錶的那隻手看了看,“怎麼不叫我?”聲音裡還有些剛清醒時的鼻腔之音,聽起來,嗯,有些性感。
他爬起來,親吻她的嘴唇。
維拉臉紅,推開後就躺了下來,“我要睡覺了。”
顧容與把她摟著懷裡,“睡吧,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維拉和顧容與醒來的時候,就聽見5號在數落39號,“讓你五點叫我你搔首弄姿個什麼勁兒!”
維拉撲哧一笑,搔首弄姿麼,這個詞兒真不錯。
然後,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攻進敵營。
而這樣的時間,需要耗費一天。
他們需要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換班,山崖邊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缺口。
第二天天沒亮他們就開始攀巖了,毫無屏障的攀巖,非常的危險,一個不慎滑下去,即使保住了命也會缺胳膊斷腿。
這面巖壁好像被人動過手腳,無論是手上攀著的還是腳上踏著的,都好像被人刻意的修正過,容易爬了許多。
39號覺得不對勁,“我覺得這是請君入甕呢。”
顧容與搖頭,“我卻覺得是真的是條康莊道,大夥兒都會想到是請君入甕,如果換了別的路反而著了他們的道。”
5號點頭,“我同意28號的看法,而且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這條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各種情況的應對,就是油鍋也要去的,我們沒時間換別的了。14,你說呢?”
說著,5號轉頭回去看維拉,卻看見她滿頭的大汗,眉還微微地皺著。
顧容與也看到了,驚得差點沒踩穩腳下的岩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還好嗎?”
維拉抬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沒關係,剛剛才到鬆散的岩石,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5號點頭,“人沒事就好,那你小心。”
顧容與皺眉,他知道事情不會是那樣,可又不能多問些什麼,他們已經爬到了一半,看不見腳下的岩石,下去比上去更難。他只得忍耐了心思,跟爸爸祈禱,希望他保佑維拉平安。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