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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呀!”我緊咬牙關,吃奶勁都使了出來,再看大雷,坦克進入泥潭,我真是杯水車薪。

人如同陷入沙漠圓坑中的小螞蟻,任憑你左右攀爬,滾落都是細小沙粒。

“嘩嘩譁”流沙像陰影,已經淹沒到兩人腿根,大雷突然悲壯的說道:“宇子,兄弟可能先走一步了,照顧好我娘我弟,把他們接到哈爾濱,還有,把我的揹包摘下來吧,嗚,裡面還有兩個翡翠石頭呢,麻痺的。”

我哭笑不得,憋的滿臉通紅,緊緊拽著大雷雙手,回答:“走個屁!誰也不能走!啊!”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把大雷稍稍拔出,“嘩嘩譁”!流沙再次發力,情況幾乎失控。

柳茹嫣鬢角都被汗水弄溼,說道:“天宇,咱倆先合力把白梟拽出來,他身體輕。”

“那我……那我呢?”大雷眼巴巴發問,像個可憐蟲。

“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柳茹嫣胸有成竹,淡藍色眸子閃過鋒芒。

不敢耽誤時間,我撤步與柳茹嫣同時卯力,白梟在沙堆學著沙蟲扭動身體,這傢伙就是小蘿蔔頭,被我倆合力甩上岸。

柳茹嫣迅速掐指,咬破右手指尖,在左掌心畫出看不懂的符篆,像星宿又像猛獸,同時薄唇翕動,嘴中唸唸有詞。

最後翻轉手腕,指著大雷高聲道:“搬山填海,盜亦有道,弟子心誠,助我一臂,急急!起!”

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都不相信。

柳茹嫣是老柳樹的徒弟,不但熟悉機關陣法,還有匪夷所思的搬山之術,聽說他們對付古墓中的殭屍也有自己的別樣本領,搬山道人神神秘秘,百聞不如一見,我徹底服了。

“砰”

大雷似乎踩了發射器,一股腦的從流沙丟擲,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唉我去!怎麼回事!沙子下面好像有胳膊推我一把,哈哈哈!老子沒死!老子沒死!木馬!”大雷突然親我一口。

“次奧!真他嗎噁心,都是哈喇子!”我將大雷推開。

“柳姑娘,牛叉!”大雷嘴都咧開了花,柳茹嫣淡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要說厲害,還是你兄弟項天宇厲害,只不過時機不成熟罷了。”柳茹嫣喘幾口粗氣,話中有話,沒有故意說明。

“我?別鬧了。”

“嘿嘿,你倆都厲害,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宇子我說的對吧?”大雷又來了。

“對個屁!想想怎麼出去吧,不出去你的翡翠石頭就是廢料。”我瞪眼大雷,這兄弟滿嘴跑火車,趕緊止住。

大雷拍拍胸膛,將手電打到最強光,“嘩嘩譁”的流沙就像無底洞,真不知何時是頭。

“左老頭!要不是柳姑娘相救,哥這會兒都做了鼴鼠,想想都他孃的後怕!不行我用雷管炸碎巨石,咱們搭橋出去?”大雷怔然發問。

白梟搖搖頭,甩了甩鞋裡的沙粒,“不行!你想到的左慈妖道都想到了,他不讓咱們出去,誰都沒有辦法。”

“可不能等死啊?”大雷急了,在原地轉圈,進而圍著巨石邊緣試圖尋找出路。

迷迷糊糊中,大雷並沒有注意腳下邊緣處隱匿著方形石磚,隨著轟隆的顫抖聲,大雷猴急般向我們匯合。

石柱再次變陣,好在這次沒有進入萬劫不復的糟糕境地,石柱恢復原貌,我們冒著瀰漫在燈光下的石粉,迅速撤離正東方位,返回陣眼太極圖的位置。

折騰好一會,四人雖沒有性命之憂,加上之前巴蛇的襲擊,胳膊、手臂已經遍體鱗傷。

坐在原地休息,四人面無表情,內心都再想:可怎麼衝出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空氣變得潮溼悶熱,胸口時而感覺窒息,一直困在這裡還不如翡翠洞窟,起碼那裡連著暗湖,能保證空氣流通,而陣中不散的石粉,像陰魂般縈繞我們周圍。

柳茹嫣輕輕系開修長脖勁處的拉鍊,微微露出凝脂肌膚,我盯著看了幾秒,趕緊不好意思的迴避目光。

“滴答”

感覺有水滴落在手背,還有種溫熱粘稠的感覺,同時我的鼻腔傳來陣陣痠痛,低頭望去,悄然無聲的嗆出鼻血。

大雷衝我擠眉瞪眼,咯咯笑道:“哈哈宇子,看到美女鼻血都忍不住了,太不給力了!”

“你二大爺的張大雷,剛才咋不給你埋到腦門!”這傢伙眼睛還挺賊的,鼻血偏偏此刻不期而至,我心裡感覺怪怪的。

慌亂的把血滴甩向一邊,飛舞的血滴倏然被太極魚眼吸收,魚眼出發出殷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