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聽見大雷說話,後背緊緊貼住洞壁,腦海只有一個概念:這是吸引蟲僵絕好機會,因為洞壁表面有幾個深陷的石縫,假如把蟲僵雙手固定住,正是塞雷的好時機。
“大雷,你快躲開,待會萬一有機會,給蟲僵點支雷管煙。”
我保持高度警惕,第六感的世界內,彷彿能感受到從蟲僵身體散發的陰冷氣浪,氣浪被我吸收,世界靜止,畫面只有我和這隻怪物。
我發力推開大雷,與此同時,蟲僵直挺挺的十指即將戳進我的脊椎。
沒有回頭,我憑藉第六感極速閃身,身體從平行變成側面,後背一陣涼風,彷彿冰條貼了幾秒,之後……是再次鑽心的痛疼。
蟲僵的指甲還是刮到了後背,好在閃躲及時,只是輕微破皮,反倒蟲僵發力過猛,雙臂半條胳膊正好嵌入石縫。
“吱……”石縫內又飄出一股腐肉味。
大雷驚愕一句:“宇子!你的血……對殭屍也有用!臥槽!看把蟲僵毒的,趕上強性硫酸了!”
我怔了幾秒,顧不上疼了,擔心自己別變成殭屍,好好的小夥還沒結婚娶媳婦生孩子,孝敬父母爺爺呢,聽大雷說完立刻放心了,合計不是我怕殭屍,該殭屍怕我。
柳茹嫣和白梟火速跑過來,蟲僵緊閉牙關,赤紅的眼珠子一直鼓到鼻樑。
“砰”
蟲僵活脫脫的拽出左手,再看看手臂,本來就乾枯腐爛,上面還冒著煙氣,我的血又把手掌表面面板蛻化,整個手掌只剩下半層皮連著骨頭棒子,看的我頭疼發麻。
稍微走神,蟲僵左臂差之毫釐就夠到我的脖子,“啪”!柳茹嫣用金絲手套死死按住殭屍臂,讓我徹底清醒。
我和白梟一人拿出一枚桃木釘,穩準狠的扎進手掌,空氣中噴出一層煙氣。
“宇子老白快閃看!呀呀呀!”
大雷舉起水桶粗的石塊,紅著腮幫子從水池衝過來,奮力聚過頭頂,一下子砸向桃木釘。
妥了!妥妥的!蟲僵碩大左臂被桃木釘扎進石縫,右臂也拔不出來。
“哼哼……”蟲僵哼聲不斷。
大雷更狠,一口吐沫飛出去,踏步上前,嘴中罵道:“哼你二大爺的!你就是哼嘿哈嘿使出雙截棍也他嗎白費!”說完把雷管塞進蟲僵張開的嘴唇。
導火索被大雷點燃,四人轉身跑開,火苗簌簌而上,眼看就要燒到腦袋,蟲僵“哈”一聲,把左臂從桃木釘拽了出來整個掌心露出大窟窿,就剩下大拇指和食指。
蟲僵又掐住雷管,它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上下牙發力,“咔嚓”一聲把雷管咬斷了。
“砰”雷管炸了!
再回頭,洞內飄浮石粉,蟲僵飛出四五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掉落的雷管將下半身炸沒,只剩下腹部盆骨連著腦袋,還有兩條殘胳膊。
好一會兒四人沒出聲,感覺蟲僵確實掛了,急忙跑到水池洗把臉,之後蹲在原地大口呼吸,柳茹嫣輕輕吹聲口哨,花狐貂縱身躍進水渠。
“天宇你的傷怎麼樣?”柳茹嫣回身問我。
“沒事都是皮外傷。”我拍拍胸脯,就算疼也要忍著,人生不經歷痛苦,哪有新生之後的體會。
大雷緊緊揹包,忽然愣住,接著極其嚴肅問道:“宇子,說真的,你那還有壓縮餅乾嗎,瑪德餓死我了。”
我眼前冒出黑線,這會兒也能吃進去,笑著把食物遞給大雷,再不早點拿到《遁甲天書》,真要掛在這了,彈盡糧絕不說,這麼下去渾身傷痕累累,天柱山之行,豈能用一個妖字來形容。
我盯著白梟,白梟也望著我,面部沒有絲毫表情,起身活動手腕走向蹦出蟲僵的那具木棺。
白梟用手指不斷敲擊木棺,耳朵貼在上面,之前也用這種方式查詢,卻沒有收穫。
“噹噹噹”的敲擊聲讓人心裡犯尋思,大雷嚼著餅乾說道:“讓他敲,真能把書敲出來算也他厲害,宇子柳姑娘你們也吃點。”
白梟起身跳入木棺,整個人平躺下來,保持死屍姿勢,雙手不停的加速敲擊,就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聽出來了,有一段,聲音不對。
大雷抹著嘴唇起身,衝到木棺前,白梟低聲冷道:“棺材底有夾層,裡面有貨。”
我和柳茹嫣走過去,大雷狡黠的嘿嘿笑道:“我說老白,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就算再厲害,也不能把棺材板砸碎,辦法只要有一個,哥哥還有雷管。如果真有《遁甲天書》,多少錢你開各價,大不了哥給你一袋金沙,你可別貪啊,最多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