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的營地,他們所有的祭祀用品都塗抹人血。
木刻幾乎都是面具形象,一張張空洞的眼眶襯托沒有表情的面孔,眼睛內是無限黑暗,看的人,心生絕望。
祭殿中央聳立著石柱,一來用於承載重量,二,石柱纏繞一圈一圈鐵鏈,並且上面有幾具乾癟屍體,大雷瞪起眼睛,咂舌道:“他孃的……這不是炮烙嗎?”
再向前,是龐大的雕像陣。
橫排十列豎排十列,每一座雕像接近兩米高,雕像的現狀五花八門,雕像的動作千奇百怪,有飛鳥有走獸,有蟲魚有家畜,有鬼神有人體,乍一看,有一種秦兵馬俑的效果,只不過兵馬俑是陪葬守護亡靈計程車兵,這些雕像,是薩滿教的最高祭祖儀式:奧來那楞。
奧來那楞是阿爾泰語、突厥語、蒙族語的混合發音,是所有北方民族信封薩滿教的高規格祭祀。看來蹋頓和這位下葬的薩滿大祭司沒少下功夫,在墓穴入口處修建祭殿,明顯想借神明之力,得到復生永生,再次兵戈鐵馬,帶著一顆燃燒復仇*的心,殺回來。
祭殿最前端,是一面聳立的長方形火山岩,岩石表面的坑窪被人工打磨,紅黑色的岩石彷彿一顆心臟落入黑土地,在地面開出死亡花。
五人高舉手電,火山岩刻有浮雕,雕像中是薩滿教的神明………長生天。
長生天即是蒼天,蒙語名叫“騰格熱”,但是薩滿教中,對於長生天的形象並沒有完全統一,隨著薩滿教發展,人們把長生天奉為萬物之主,是人與自然與神明的結合體。
面前的長生天,擁有人頭,一隻鷹眼,後背生出兩雙豐滿羽翼,像熊一樣寬厚的腳掌踩在雲朵內,左手纏繞紅藍綵帶,右手盤繞幾隻黑蛇。
長生天身處漆黑的地獄,黑色岩石刻出浮動的亡魂,亡魂被長生天張開的大嘴吸收,寓意幫助人們洗刷生前罪惡。
整面石雕下端雕刻形狀各異,像缸一樣的圖案,加之火山岩暗紅色,石缸看起來彷彿處在火海,讓人過目不忘。
大雷單手架起獵槍,嘀咕道:“啥情況,本以為和黑芹曼陀羅她們大幹一架,這下倒好,人呢?從祭殿消失了?以我盜墓經驗來看,這裡百分百有暗道!因為暗道和機關是墓穴裡面的標配!”
五人縱身爬到上端緩臺,這次看的仔細,浮雕表面有人工踩踏痕跡,並且表面有小部分破碎,從工具來看,應該是鑿子、鐵釘鞋或者鐵鏟,也就是說,雙生花她們爬上長生天,進入暗道。
至於暗道通到哪,看起來就有點詭異了,因為近距離觀察,岩石表面有幾灘鮮紅血跡!
第七十章 石缸魔窟七夕快樂
“是人血!”蔫叔舉起手電,電光向上,照射出暗紅的血色。
我仰視整面浮雕,少說也有十幾米,雖然我們攀爬過一線天,相比浮雕的高度不在話下,但是祭殿詭異,再加上殘留的血跡,心頭還是縈繞些許恐怖。
大雷擼起袖口,拿出鐵蒺藜,鏗然道:“哥幾個都別看了,是騾子是馬都要牽出來溜溜,你們等著,我爬上給你們探探路。”
我攔住大雷,他的好意心領了,一來浮雕沒有受力點,萬一再出現意外,恐怕第一時間不能應付。
影子云指著長生天上半身,“薩滿教認為人的靈魂可以再生,而大腦控制著人的所有情感,就算有機關暗道,也在頭部制高點,你們等著,我上去。”
柳茹嫣想了想,淡道:“你們有沒有注意,血跡存在疑點?”
蔫叔揚起額頭,電光徘徊在浮雕周圍,“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血跡飛濺的很散,起碼兩三米高,從醫學角度講……受到了很強的壓力,導致血液瞬間湧出,也就是說,除了快速割破手腕就是直接抹了脖子!”
“啊?”大雷睜圓眼睛,接著驚恐道:“那人不掛了嗎?怎麼沒有一句屍體?”
“正是我要說,你們看那邊的火山岩石。”
蔫叔將電光聚焦,映入眼簾的是兩排滲入岩石表層的血線,因為兩者都是紅色,不細心辨認,還真容易疏忽。
“這啥意思?”大雷急忙追問。
我微微皺起眉梢,低聲道:“之所有沒有屍體,因為死人可能被什麼東西……拽了回去,所以劃出血線!”
說完這句話,我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雷望了望浮雕,斷定道:“沒準是薩滿巫師!肯定是!這麼一面長生天,根本不可能孤零零的矗在這裡,一定被薩滿大祭司下了詛咒!”
大雷原地怔了幾秒,突然問道:“影子哥,在蟲巢,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