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長勝一塊來的還有兩名囚犯,一名個頭矮小,身體瘦弱得跟猴一樣,另外一名個頭適中,卻也僅僅只是到李長勝的耳朵。
這兩名囚犯據說是犯了殺人罪,而且殺死的還是警察世家,傳言被殺的警察世家資產過億,還有兩個兒女在美國留學。
其實這件事,李長勝早就聽人說起過,當時驚訝的並不是犯人殺警察的動機,而是身為一名警察,怎麼又會家產過億?也許傳聞並不十分可信,可無風不起浪,這年頭警察中就沒什麼好東西,拿著手槍,喝著花酒,舞著警棍,嚇唬群眾。
令李長勝感到奇怪的是,這件事距離現在都有大半年了,而兇手到現在才抓捕歸案,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兩名囚犯看起來氣質儒雅,像是很有學問和修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殺人?殺警察,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如果是為了財,金華市有錢的人多得是,根本就沒必要拿警察開刀,只有傻瓜才會這麼做。
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想到這兒,李長勝又不免感到好笑,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有閒心管這些事,輕微的搖了搖頭,自嘲了一翻。
“你搖什麼腦袋,嘆什麼氣?不服是吧?”那名獄警又是一警棍。
李長勝感覺自己的肩胛骨要碎了,狠狠的咬了咬牙,倒吸了一口氣,以緩解疼痛。
“現在都聽好了,拿起你們的盆,扣在腦袋上,蹲下身子,聽我口令,我說跳就跳,我說停就停。”那名獄警說完,取出了口哨,“短哨跳,長哨停,聽清了沒?”
“聽清了!”此時李長勝不老實也不成了。
另外的兩名獄警臉上一個個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似乎犯人在他們面前都不是人,而是玩具。
短哨響起,李長勝乖乖的帶頭,在一名獄警的引導下往前跳。這名獄警還真是陰損,盡選些障礙物多的地方折騰。李長勝恨得牙癢癢的,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跳了二十幾下後,李長勝身後的兩名囚犯沒有力氣了,兩名獄警凶神惡煞的走上來,一人在他們背上敲了一警棍,頓時將他們打趴下了,再也爬不起來。隨後被獄警拖走。
“他們不聽話,關緊閉三天!”年輕的獄警殺雞駭猴的說道,“現在繼續聽我口哨!”
李長勝苦不堪言,以前還覺得愛娃兇殘,現在看來,這些獄警根本就是該殺!
跳了五十下後,李長勝前面出現了一個很難跳躍過去的深溝,溝裡臭氣熏天,零零碎碎的分佈著死耗子的屍體。李長勝停止了跳動,回頭看著獄警,表現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年輕的獄警雙目一瞪,連續的吹著短哨,非逼著他跳下去不可,李長勝暗罵了一聲,嗎個把子的,最後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身體立刻遭到了非同一般的洗禮。幾名獄警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的笑了起來,而那名年輕的獄警更是顯露出了一副大仇得報的開心之態。
“靠!等老子恢復能力,非得將你們這幫人渣整趴下了不可!”李長勝暗暗咬了咬牙,帶著一身的臭氣從臭水溝中爬了出來,獄警們都掩鼻散開。
一名獄警說:“他這樣子可進不了牢房,還是將他洗乾淨了再說。”兩名獄警欣然表示贊同。
李長勝心裡直打鼓,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惡作劇。
一名獄警跑向了左邊的值班室,沒多久就拿出了一根消防水管,李長勝立刻明白過來了,心裡暗罵:“這幫雜種!”
“現在聽我口令。”年輕的獄警說完再次吹響了短哨。
李長勝不得不被迫蹲下,然後在另一名獄警的引導下,繼續往左邊跳,最後跳到了值班室的牆角下。
“立定,站好,沒有我的口令,不許動!”年輕獄警下達了命令。
李長勝乖乖的站好,心裡卻將那幾個惡毒的傢伙罵了上千遍。
一名獄警將水管的一頭牽到了消防栓處,擰開消防栓的蓋子,將水管鬥了上去,然後朝另一名正拿著槍頭頭的獄警揮了揮手,表示準備好了。那名獄警將水管槍頭對準了李長勝。李長勝冷冷一笑,心裡說道:有什麼伎倆就都使出來吧,你爺爺我扛著呢!
隨著消防栓的開關被擰開,消防水管被強大的水流注入,變成了一條不斷扭曲的白蛇,獄警險些有些拿捏不住。高壓水柱兇猛的衝向了李長勝。李長勝被淋了個透心涼,強大的水壓讓李長勝臉上的面板髮生著扭曲和變形。一種類似鐵錘般敲擊的痛苦持續不斷的刺激著李長勝的神經,最讓李長勝承受不住的並不是臉上的痛苦,而是眼睛!
折磨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好在李長勝以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