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他們說這人腳跟虛浮,說話輕飄,很是牢靠,就怕的是自己將來吃虧。
可自己那個時候心裡只有愛情,完全忽略了父母的激烈反對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無私的關心和愛護。可是,如今想回頭,那出非在夢裡……
想到這裡,沈九歌不由得已是淚流滿面。見自家小姐流淚,蓮兒在一旁不只如何是好,她正想上來解勸。
只聽沈九歌后身傳下一個沙啞而悲愴的聲音:“沈九……姑娘,這一切都是我寧千里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在與你定了親後,又出爾反爾,在新婚當天把你休掉。現在想來,那日二弟定是將你好一番羞辱,都怪我呀,都怪我……沈賢弟……”
沈九歌正哭得來勁兒呢,猛然回頭,卻見有一人正深深給自己作揖陪禮。後背僵直,頭垂得很低。看那身形,舉止,不是那書呆子寧千里還有誰。
丫的,還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啊。從沒想過領什麼的都有,還有不躲走,到自己身邊來領罵的。好吧!既然有來找罵的,自己若是不好好發一發威,這寧家人還都以為自己是病貓。
於是她肥胖的手背抹去腮邊淚水,冷笑著,不錯眼珠地瞪著那寧千里道:“大伯,你先莫要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你且先抬起頭來,看看我到底是哪個?”
寧千里閉了閉眼,有晶瑩的淚水自頰邊滴下。但在弟婦面前,他又豈敢失禮。只得抬起頭來,微微側了側臉,眼神飄忽,並不敢去與沈九歌相對,只喉音沙啞,聲音微顫著道:“二弟婦,千里這廂有禮了。”
沈九歌冷笑一聲,微眯了雙眼,緊緊逼視他道:“大伯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與弟妹說話時為何眼神飄忽,不敢面對。從此後,咱們就是一家人,相見的時日多得是的,難道大伯都要如此與九歌面對嗎?那恐怕我們二人間明明沒有瓜葛,都要被人猜測出你我二人間有何苟且之事。
寧千里,你堂堂七尺男兒,就應該敢作敢當,且莫讓我這做弟婦的瞧不起你。”
寧千里被逼無奈,只得微微閉了閉雙目。逼著自己抬起頭來向沈九歌望去。自從相識以來,算今日總共見了三次面,沈九歌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現出本來面目。
只見她今日穿了一身玫粉色的裙衫,雖然她體態豐腴,卻面板白晰紅潤,這玫粉色正好與她面上肌膚相映襯,更襯得她的面色白裡透紅,兩腮鼓鼓的,再加上那一雙因為生氣而放射著憤怒之光的黑亮雙眸,越發顯得她青春而富有朝氣。
無疑,她是美麗的。她的美與時下那些以纖細的身體,秀麗的臉龐取得男人寵愛的女子不同。這是因為有了兩次交集後,寧千里才懂得,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從他幡然悔悟,明知自己已深深愛上沈九歌那日起就已經是覆水難收。
在寧不屈笑話自己男女不會後,他在心裡隱隱地貓測出那沈九就有可能是沈九歌的化身,可是,他心中一直報著一絲僥倖,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當她在沈九歌昨日嫁進來,雖然拜堂時沈九歌是蒙著蓋頭的,但是一看她身側扶侍的蓮兒,他就知道自己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了。
他痛他悔,他苦思一夜,總算是想得清楚。古往今來的愛有很多種。不一定要相知相守。事已至此,只要千尋二弟待她好。自己默默地在一旁看著她也是好的。
可是,方才二弟帶著自己的兩個通旁丫環對她侮辱他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而她卻只能尋到這無人的角落裡洩憤,哭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怪自己啊,都怪自己。
想到這裡,寧千里越發的悔恨不已。他那一雙鳳眼,深情地,心疼地,痛楚地,五味交雜地久久久久注視著沈九歌,一時竟無語凝咽。
沈九歌等要再諷刺他幾句,可是看著這風度翩翩的湖州第一大才子,在自己面前,畫出了這麼一副痛楚,心碎,無限悽楚的古典美男圖,不覺得心頭又是憐惜,又是驚豔。是以,一不留神也多看了幾眼。
這兩隻傻鳥正懷揣著不同的思想感情凝視著對方,忽然,身後傳來的一聲大吼,如一句驚雷炸響在二人的耳際:“寧千尋,沈九歌,你們在這裡你看我,我看你的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難道,我寧千尋一個不注意,就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
第五十三章:爭風
沈九歌與寧千里同時回過身來,向身後看去,竟是寧千尋,只見他嘴裡叨了根狗尾巴草,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兩個。
“寧千尋,你胡說什麼!”沈九歌怒道。心想這隻花公雞真欠扁。
“二弟,你莫要瞎說!”沈九歌心內無邪,自然沒覺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