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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月大師低聲對何健飛和田音榛道:“你們等會兒要小心了,他這把劍據說能呼和天上的雷電,威力十分驚人,恐怕紫金缽都未必震得住,實在不行你們就退下,由我來對付它。”何健飛微微笑道:“大師兄放心,他這把劍已經不是原來那把劍了。”
“什麼?”禪月大師以為自己沒聽明白,正要再問時,那道士已經攻了過來,只得暫時按下。三人鬥在一處,霎時黃煙滾滾,黑塵漫漫,何健飛這邊因為加上了禪月大師,勉強可以跟那道士鬥個旗鼓相當,佛道兩家因為何者為法術界的真義在冤鬼路旁邊的空地裡展開了一場生死的較量。
那道士拂塵和劍共用,威力增加了好幾倍,縱然有禪月大師的方丈禪杖和何健飛的紫金缽加入,仍然漸漸處於下風。田音榛因為沒帶師父給她的護命法器,早就不堪抵擋,只能用靈巧的輕功避開攻擊。這正是老道要達到的目的。少了田音榛一人助力,禪月大師和何健飛節節敗退,只聽得法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法器之間的直接相對也越來越激烈。五臺山本來不擅於武道,歷代方丈也比較注重佛經的修養,所以師兄弟三人縱管曾上少林幾年,對老道那老當益壯矯健的身手無可奈何。眼見何健飛那邊已經被老道逼退了幾十步,禪月大師畢竟有與人打鬥過的經驗,立時發現不妙,百忙中回頭對何健飛道:“把舍利項鍊脫下來拿給師妹,我們擺佛陀婆娑陣。”何健飛忙把舍利項鍊脫下來,丟往田音榛那邊,田音榛眼疾手快立刻套在劍柄上,頓時她那邊的威力又加強了幾分。
三人跳出與老道的激鬥,排出了一個古怪的陣勢。老道知道有古怪,也趕忙停手跳後幾米對峙著,見禪月大師在前,何健飛和田音榛在後,三人之間形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三角形。老道心下怪異,他雖屬道教,可是佛教的經義法術全都清楚,沒聽說過有什麼佛陀婆娑陣。三角形乃穩固之勢,特別適合用於防守,但是禪月大師他們排出的又不是一個最穩固的正邊三角形,最左上邊還有一個缺口。大敵當前居然擺出這種幼稚的陣法,老道不由仰天大笑:“我縱橫天下數十年,難道還怕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陣法?這次是你們自尋死路!”說完仗劍立刻攻了上去。等到進入陣法,老道才發現這個看起來破敗的陣法裡面竟蘊涵著強大的威力,將他死死困在裡面。他睜大雙眼,想看清何健飛他們踩的是不是八卦方位,卻只覺眼前花花的,三條人影如風隨走,團團圍住了他,到處只見劍光衣影,彷彿四面是一道不透風的牆,把他逼到喘不過氣來,劍無論指到哪裡都刺空了,而且還有一股圍著圓心轉的大力令他的劍反過來對著他,若不是他經驗老到,每次都搶先一步避開,恐怕劍傷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忙亂中只聽禪月大師洪亮的聲音傳來:“你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陣法麼?師父早在十年前就捻指算出我們會和你起爭執,師父怕我們鬥不過你才殫精竭慮想出了這個陣法,取盈虧相生之理,有缺才能補漏,體斜方可變通,佛陀坐化,西方婆娑。你雖然法力高強,只是太過霸氣,用我佛慈悲之氣對付你是最恰當不過了的。”老道一怔,背上已中了禪月大師一掌。
那老道聽了怒道:“智慧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是小輩,憑什麼能創造出困得住我的陣法?”何健飛和田音榛同聲斥道:“不準汙衊我師父!”陣法威力頓時加強。老道漸漸覺得支撐不住,身前身後又中了幾下,眼見就快要輸下陣來,老道突然向天大喊一聲:“師父,弟子不孝,弟子在你墓前發過誓,不了你心願,弟子哪怕大鬧冥界,也要存留世上收服厲鬼!師父,你助弟子一臂之力吧!”舉劍向天,鬚髮皆張,怒吼道:“上天啊,以道祖之名,賜我雷電,燒盡惡邪!”禪月大師急叫道:“不好了,他念咒招雷電了,大家快退啊!”話音未落,他已經連連縱身後躍。田音榛也忙停手,跟著撤退。二人退到一個約3米遠的地方時,才驀然發現在老道前像鐵柱一樣地立著一個人。禪月大師驚道:“何健飛!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點給我過來啊!”何健飛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站在當地,冷冷地看著老道的一舉一動,田音榛道:“師兄——”一把將舍利項鍊拋了過去。何健飛伸手接過,剛好這時天上烏雲密佈,震耳欲聾的雷聲爆炸般響起,一個巨大如蛟龍的黑色閃電猛地擊中了老道和何健飛之間的空地,也照亮了禪月大師和田音榛蒼白異常的臉。何健飛想尋死?!禪月大師和田音榛心中同時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天上怎麼突然要下起雨來了?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這天變得可真快。”李老伯嘀咕著,偏頭看阿強時,卻意外地發現阿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