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那些話來,趕緊擦乾眼淚,跑回辦公室,果然,桌上有三張紙。警察局的車已在外面‘嘀嗚嘀嗚’地響了,我來不及細看,揣進懷裡便衝出門。仗著副主席的身份,並沒受到搜查和盤問,那三張紙終於沒被發現。
“等我再次跑回阿強宿舍時,已經喘不過氣來。裡面有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拿著紙筆在問那兩個跟阿強同住的男生。那兩個男生什麼都說不知道。看他們臉上那種冷漠的神色,說不定阿強就是他們毒死的。我真想衝過去狠狠揍他們一頓,不過我忍住了。後來警察叫了看門的阿伯來對質,阿伯很肯定地說看見阿強昨晚出去過一次,大約在一兩點時,那兩個男生卻狡辯睡得很熟,沒有發覺。我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指正:‘你們說假話!阿強上個月初告訴我他宿舍的門出了點問題,一開一關就響得很大聲,跟雷轟一樣。’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交頭接耳了一陣,好像在商量怎麼對付我。再後來,他們被警察帶走前,一個人突然劈頭劈腦地問我一句:‘阿強沒告訴你什麼嗎?’我愣了一下,沒有答話。
“兩人帶走以後,我才想起懷裡揣的三張紙。我把自己鎖在宿舍,掏出紙細看。每張紙上寫的都是些叫我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的怪謎。第一張就是那首怪詩,第二張是一份記錄,第三張最令我觸目心驚,是他的遺囑。他這樣吩咐道:‘在我死後七日內,收集我班其餘同學之骨灰齊埋於孫中山銅像奠基處。至囑至囑!切記切記!’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第二天傳出訊息,兩名男生在拘留室割脈自殺。第三天,十五名阿強班的學生集體投水自殺。第四天,剩下的六名上吊自殺。至此,阿強的班級無一生還。”
第六章詩謎
李老伯的話講到這裡,何健飛早呆若木雞,久久說不出話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一個女生自殺,導致了一班二十三個學生自殺,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其中必有重大而隱秘的內情。
聽李老伯所述,阿強死時握著三顆小石頭,雖然自己沒有親眼見到它們排列的方向,但既然李老伯說阿強是個懂法力之人,那麼可以肯定他施展了三花護體之術。三花護體,是法術界中一種級別極高的防身術,藉助大自然的精華將自己的魂魄和世間萬物融為一體,從而達到暫時不生不滅,逃脫外界的攻擊。要施展三花護體術不僅要在內外力上達到很高的修為,必須還要對自然萬物的一體性有一定的領悟和造詣。這種高明的護身術連他何健飛也不會,施展出來仍然遭到毒手,看來對手的實力……不妙啊不妙,看來恐怕要回山上請大師兄幫忙一下。
何健飛對李老伯道:“那份所謂奇怪的記錄,是不是上面記載了一些不連續的日期和古怪的圍繞‘其’展開的事件?”
李老伯點點頭道:“是,阿強雖然交代夾入檔案室中,可是我想如果全部放上去,萬一後來被學校發現,不但資料丟失,而且關於此類的訊息會遭到嚴禁,所以我就把遺囑銷燬掉了,只把怪詩放入檔案室,而將記錄藏進了學生會辦公室常用資料櫃,並交代下幾屆學生會主席在上面簽字,禁止後屆學生會丟棄,這才得以儲存下來。”
何健飛道:“學生會檔案室的保全制度這麼嚴密,你們還這樣百般費心機地將資料分散放取,我便猜到是非比尋常的大事,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大到這種地步而已。我剛才似乎聽見你叫那女鬼的名字了,她叫冬什麼來著?”
李老伯道:“冬蕗,很特別的名字,聽說也是個很特別的女孩,不過……唉。”轉頭見何健飛仍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就拉過他的手來,在他的手心上一筆一畫地寫了出來。
“冬蕗,冬蕗,冬蕗……”何健飛不顧身邊的李老伯,只管低頭喃喃沉思起來。李老伯奇怪地瞄向他,正想開口詢問有何不妥。何健飛突然脖子一直,眉頭一皺,兩眼驀地放出光來,還沒等李老伯問出話來,就聽得他淡淡道:“我想我已經猜出那首怪詩的謎了。”
“什麼?真的!”李老伯聽見此話,竟然忘記了自己已然年近八十,把大腿狠狠一拍,猛地站了起來“你猜出了什麼?快告訴我!!”
何健飛道:“我也只是亂猜一通,說出來你看合不合情理。剛才你說那女鬼的名字叫冬蕗,怪詩既然是因她死而出,必然和她的名字有關。反推理過去,詩的前兩句就迎刃而解了。櫻花漫舞,櫻花到處都有,但是以日本最為繁盛,日本的櫻花往往在冬天便率先開放了,因此不妨假設第一句的謎底是‘冬’字。而第二句和名字的第二個字的聯絡就看得出來非常明顯了,路草屏障,路被草屏障住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