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楊廣被宇文化及起兵殺死後,激化了各地的形勢。
本已霸地稱王稱帝的,故是趁勢擴張地盤,原為隋官又或正採取觀望態度的,則紛紛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地方性的勢力,保障自己的城鄉家園。
襄陽的錢獨關和竟陵的方澤滔就都是這樣典型的例子。
“雙刀”錢獨關乃漢水派的龍頭老大,為人介乎正邪之間,在當地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絲綢生意,家底豐厚。
當然,這只是他的表面身份,暗地裡他其實是陰癸派的人,要不然,白清兒又怎能以他小妾的身份行走江湖,欺瞞世人?
煬帝死訊傳來,錢獨關在眾望所歸下,被當地富紳及幫會推舉為領袖,趕走了襄陽太守,自組民兵團,把治權拿到手上。
錢獨關雖自知沒有爭霸天下的實力,但際此風起雲卷,天下紛亂的時刻,亦可守著襄陽自把自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勢力互相對峙的當兒,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換取所需,儼如割地為王。
自林士宏被我刺殺身亡後,襄陽,已成為目前陰癸派唯一能夠掌控的城市。在此天下大勢瞬息萬變,各方勢力風起雲湧之際,即使襄陽再具有戰略價值,一介孤城,又能有多大發展。
比起慈航靜齋所支援的李世民和李唐,她陰癸派的腳步實在是落後了太多,太遠。正因為這些背後深層次的原因,上次祝玉研才會先以婠婠,白清兒和聞採亭三女色誘,後又不惜武力威逼我立刻接管少帥軍的統治權。可惜她那次行動仍未能達到目的。
現在,魔門與慈航靜齋的道統之爭,已逐漸演變成由我所支援,幫助的少帥軍與由慈航靜齋支援的李世民和李唐之間的天下之爭。她陰癸派除了在暗地裡玩弄些陰謀詭計,挑撥李唐三兄弟之間的關係,妄圖坐收漁人之利外,將再無他圖。
當然,她們還有一條路走,就是徹底臣服於我。只是以陰癸派的堅韌和仍隱在暗處的強大勢力,暫時這個可能性還十分微小。
竟陵,建立獨霸山莊的方澤滔與錢獨觀走得路線大同小異,只是他運氣太差,恰恰在飛馬牧場剛剛擊退四大寇襲擊,損失慘重之際,突遭杜伏威率領的七萬大軍重重圍困。而深悉兵法的杜伏威卻又偏偏開放了東南官道,以動搖竟陵軍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
方澤滔在極其嚴峻的形勢面前,一面急派手下向飛馬牧場求救,一面組織全城軍民死守,奈何大勢已去,苦守三日兩夜之後,城破人亡。
竟陵方澤滔手下的數百殘餘人馬,在年近六十的老將馮歌率領之下,逃奔飛馬牧場而去,在路上始遇到援救不及的牧場戰士。
由商秀珣和紅拂率領的牧場援軍救援不及之下,惟有退守牧場,又聯絡四方城鄉,嚴陣以抗攻陷竟陵的江淮軍。
而同樣損失慘重的杜伏威亦無力立時擴大戰果,雙方就此僵持不下,處於冷戰狀態。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幫助牧場擊斃四大寇,剛剛離去後的那幾天。
而在原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手下任職文書的虛行之亦於竟陵城破之前,逃離該城,後在洛陽與寇仲和徐子陵一見如故,並最終被寇仲收服,成為現在寇仲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
“唉,還是做回自己舒服呀!”
我暗自感嘆道。之前扮作突利擊殺三名突厥哨衛,引蛇出洞的時候,還得強自運功,改變體形,那種難受勁,真不是一句“痛苦”就可以形容出來的。真不知道身材高瘦的闢塵是採用何種方法能夠長期扮作肥胖臃腫的榮鳳祥,而不會露出破綻的?有機會定要去向他好好討教一翻。
一邊胡思亂想,我一邊急速向竟陵方向趕去。現在康鞘利的突厥戰士和大明尊教的勢力已經能夠確定,他們必會銜尾追來。至於陰癸派,暫時還確定不了她們的意向。
對於康鞘利一方,我既定的策略就是“跑”。自己製作人皮面具的水準距離魯妙子還有很大的差距,騙過康鞘利手下的那些突厥戰士輕而易舉,但是若想成功騙過康鞘利本人,甚或是趙德言這類熟悉突利的人物,這絕無可能。所以,只有若即若離的不斷逃跑,才能成功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來。
對於大明尊教,那就簡單多了,以本來身份出現的我既定策略是“游擊戰”,對他們能殺則殺,不能殺就閃人。從牧場到梁都這一段路上都是狩獵場,生死存亡,全憑個人實力。
既然膽敢去刺殺我的未婚嬌妻們,那就必須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雖然現在功力不足,但打擊敵人又不是隻有正面硬捍一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