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表情一掃而空,表情重新變得凝重,眼中隱約夾雜著一絲厭惡。
“凌暮,你回來做什麼?”
就長相而言,凌暮是三兄妹中最像凌淵的那個,尤其在不說話無表情的時候,更是如此。這一點,凌佑晨和凌曉都不及她。
而當她憤怒起來時,就不怎麼像了,比如此刻,她用力地拉扯著青年的衣領,眼中滿是怒火——
“你先回答我的話!你剛才對姐姐做了什麼?!”
凌佑晨一把揮開她的手,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回答說:“我記得父親應該下過命令,讓你沒事別再回來。你就這樣回來,不怕受罰?”
凌暮冷笑了聲:“像你這麼沒用的人都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
“……”
“別忘了,幫父親找到姐姐的人,是我,不是你。怎麼樣?被囚禁的滋味如何?”她的話語中滿含惡意。
凌佑晨深吸了口氣:“那你就該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回來。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厭惡你。”
“……姐姐對你說了什麼?你又對她說了什麼?”
“這和你無關。”凌佑晨如此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夠了。”
他才剛轉過身,眉頭驟然一緊,背後一隻冰盾快速凝結成形。它剛好擋住了凌暮那閃爍著雷電光紋的右手,就這一點而言,她也完美地繼承了凌淵的屬性。
“凌佑晨!!!”她的眼中爆出劇烈的殺氣,“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我做對!如果沒有你……”
“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青年頭也不回地凜聲說道,“還不明白嗎?曉曉之所以討厭你,原因就在乎你的存在本身,與他人從來無關。”
“……”
說完,他邁步走開。
他走後,凝結在空中的冰盾緩緩地碎裂開來,落了滿地。
而少女右手上的雷電也漸漸消散,她緩緩跪在地上,雙眸中滿是不甘心的味道。
“姐姐……”
對於這兩人有一場圍繞著自己的爭執的事,凌曉毫不知情。而她,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說好聽點是夜長夢多,說難聽點就是早死早超生。
凌淵一回家,她就不請自來地到了他的書房中。
這種事原主很少做,所以凌淵本人也有一點驚訝,但隨即就問:“是商量出具體時間了?”
“不,”她很果斷地回答說,“我要解除婚約。”
“……”
凌淵明顯地一怔。
凌曉馬上反應了過來:“怎麼?他沒和你說?”嘖,果然是不幹不脆的男人,要他何用?
凌淵皺了下眉:“理由?”
她心想這兩人還真不愧是父子,說話都是一個調調。
所以她也很言簡意賅地回答說——
“我看不上他了。”
“我記得你從前很喜歡他?”
“你也知道是‘從前’?”
“……”凌淵伸出手按了下眉心,“佑晨怎麼說?”
“他的意見需要考慮嗎?”說的好像他從前考慮過凌佑晨的意見一樣,凌曉滿含譏諷意味地說,“他應該很高興才對吧?”若說有罪,原主自己佔一份,凌佑晨佔一份,凌淵也是同罪者。
打著“為她好”的名號逼迫一個不喜歡原主的人和她訂立婚約,最終的結果又能好到哪裡去?
真正愛自己孩子的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他們只會認為自己深愛的孩子應該被同樣深愛她的人真誠地捧在手心,而非被迫。“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是誰都明白的。
凌淵眼神嚴厲地注視著她:“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這並不是兒戲。”
凌曉笑了:“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女兒,所以想怎樣就怎樣。從前‘我’想要他,你幫我弄到了;可現在我不想要了。”
所以用他的話來打他的臉,她是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
順帶,她也沒心情陪這些人繼續糾纏,毫無樂趣!
“……”
凌淵似乎被她的這句話噎住了,最終,他說:“你先回去,我會找佑晨談一談。”
凌曉做了個“隨你便”的手勢,轉身乾淨利落地離開。
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她都已經說完做完了,之後,她並不想再和這些人做什麼多餘的交流。
而這件事的後續是——
原定於一段時間後的訂婚宴果然取消了。
而凌曉在將空間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