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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晚媚嘆口氣,衝他眨眨眼:“我的秦副盟主,看來你是真傻,你難道不知道這紙上寫的東西有多值錢嗎?”

秦雨桑也跟著她眨眼,晚媚後退一步摸住額頭:“好,那麼我問你,如果你是點蒼派的掌門,有一招劍式死活想不明白,我現在來點撥你,你會不會感激我,對我更死心塌地。”

秦雨桑不眨眼了,開始有些明白,終於被晚媚點通了一竅。

院牆之內這時恰巧起風,呼啦拉吹開那些紙張,就如同翻開了他那些懵懂的過去。

那座宅子是方歌買的,老婆是方歌替他娶的,他在那宅子裡面老老實實住了十年,幾乎從不外出,琢磨出的東西不知該多少張這樣的紙才能寫完。

晚媚這時又靠近前來,道:“你對方歌的價值如今你明白了嗎?他利用你,既可以施恩於人,又可以摸清人家武藝的路數,鉗制人家。你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你那宅子就是你的牢籠,所謂夫人不過就是個監工!”

秦雨桑怔怔,還捏著那疊信紙:“這些不用你說,我雖然遲鈍,但也不傻。”

語氣是波瀾不驚的,可他臉色灰敗,眼裡也蒙上了層霧。

越是單純的人往往越脆弱,因為信仰簡單,所以不容有錯。

這麼多年方歌一直便是他的信仰,如今這信仰開始動搖,他就如同一腳踩在了雲裡,連身帶心都不知要墜往何處。

晚媚這時敞開風裘,將他緊緊裹住,裹在自己胸前,柔聲道:“不如你就從今天開始做你自己,喜歡你喜歡的人,做你喜歡的事,如何?”

秦雨桑心間疼痛,也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動,突然間就吻上了晚媚,惡狠狠的吻,雙手擁上她腰肢,彷彿就在這一刻便要做回他自己。

風裘底下本來就只穿著肚兜紗裙,晚媚笑的肆意,身子緊緊貼住了他,在那棵一葉一菩提的樹下粗重喘息,手滑進秦雨桑衣領,腿盤上他腰,任他將頭埋在了自己雙|乳間。

“告訴我,方歌的結界怎麼破。”喘息的間隙她耳語:“你幫我報了仇,我就跟了你,和你天天纏綿浪蕩天涯,四處跟人挑戰,把他孃的那些明門正派都給挑了。”

這句話說完秦雨桑的身子一下僵了,慾火冷了個透:“你為什麼非要結界的破法,那個結界是南疆邪術,不到萬不得已方歌是決計不會用的。”

“因為他已經萬不得已了啊。”晚媚一挑眉頭將他纏的更緊:“我們在路上暗算他,他中了我們的毒,明明已經不行了,可偏偏弄了個勞什子結界,刀劈不進水澆不透的,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才來求你。”

秦雨桑吸口氣,再看晚媚時眼裡就藏了刀,將她手腳一分分掰開。

“他這樣盤剝你,你還向著他?!”晚媚近前一步咄咄看他:“你是真沒心肝嗎?”

秦雨桑垂下了眼:“他對不住我,我就要對不住他,你這個想法我不贊同。”

晚媚擰眉,環顧左右最終掏出樣東西來,是個小孩的長命銀鎖。

“你若不痴我也不用逼你。”她嘆口氣:“這個東西我想你認得,薄情的方歌和你可愛的兒子,你選一個吧。”

秦雨桑最終的答案是選了兒子,所以他跟晚媚走進片密林,說是結界難破,非要他親眼看見不可。

林子很深,走了許久三人才到目的地,秦雨桑遠遠看見一團流動的氣旋,果然是他教方歌的南疆結界。

再走近前去他瞧見方歌躺在地上,頭髮披散蓋住了臉,身上穿慣常的灰衣,後背被鞭掃過,有一大塊血跡,還插著一枝毒鏢。

那一刻他心頭牽動,回想方歌仗劍站在武林之巔的容光,不由嘆了口氣。

英雄末路,難道他真要葬身於此嗎?

一旁晚媚是早已不耐:“你還在琢磨什麼,這結界是你教他的,難道還真這麼難破?”

秦雨桑點點頭:“結界和蠱術是南疆兩大邪術,他在最後關頭結了這個界,其實已經將毒逼進了結界裡,我得找到死門一劍刺進去,破了他的界,也把毒逼回他身體。”

他不會說謊,這席話是一點不假,就是沒有說全。

結界是有個死門,可也有個生門,如果生門被刺,那麼結界也會破開,毒則會順著持劍人的真氣逆流,全數上了刺界人的身。

如今一枚長劍在手,生門死門都在眼前,他卻心神出竅,想起諸多舊事。

八歲時雙親辭世,方歌前來弔唁,第一次扶起了他,那雙手的溫暖留存至今。

二十歲時自己成婚,方歌喝的酩